分卷閱讀104
筷子青菜。錢澄也不知道他倆怎么會有那么多話要說,說說貓貓狗狗,說單位的阿姨今天又怎么變著法兒炫耀老公新給買的化妝品和包包,說工作上的好玩的不好玩的事,說今天路邊看到的一個廣告……錢澄東西吃得不多,酒倒是喝得很歡,丁子樂不給他倒,他還瞪眼。“我又沒吃什么,也沒什么好吐的?!卞X澄說,“你就依我一次吧,你看你什么時候聽過我的……”這家伙醉了。丁子樂給他倒了點白開水:“我什么時候沒聽過你的?”“就吃飯的時候聽。”錢澄看著杯子笑了一下,“我求你回來呢,你都不理?!?/br>“你求我了嗎?”丁子樂覺得好笑。“你要我怎么求?。抗蛳聛砗鞍职职??”錢澄嘟噥著,“我都替你墊著房租呢,rou疼呢……”丁子樂沒說話,看著已經(jīng)醉得有些厲害的錢澄。“……說實話吧,我覺得我是挺渣的,在一起也是我同意的,分手也是我說的,現(xiàn)在又來求你回來……”錢澄搖搖頭,“要是換我我估計也不能答應(yīng)?!?/br>“是我追的你?!倍∽訕芳m正,“你就是最后順勢點了個頭?!?/br>“噢……”錢澄愣了一下,“那你豈不是很虧。”“啊,對。”丁子樂對錢澄現(xiàn)在居然還有基礎(chǔ)的邏輯表示挺驚訝,“你沒醉啊?!?/br>“我跟你說我最近酒量提高了。”錢澄笑笑,“不過我覺得我大概……”還是醉了。丁子樂推了推他:“哎,別在這睡?!?/br>“你睡了誰洗碗啊?!?/br>“我走了啊?”“我真走了?”丁子樂叫了幾聲都沒啥效果,錢澄這次醉得比上次正常多了,至少沒吐個天女散花。墊了雙份的房租啊。上次錢澄給的卡還收在他錢包里,他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怎么沒退回去,不過他也沒動,隔天去查了查,錢還不少,丁子躍自己肯定拿不出來,看來老媽這些年的小金庫還是挺興旺發(fā)達的。錢澄是個財迷。這是他自己官方認證的,丁子樂也覺得沒啥好反駁的。讓一個財迷把這么一筆錢拿出來,大概是件挺困難的事。“你啊?!倍∽訕穱@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好把錢澄半拖半拽地弄到屋里了。“什么?你男朋友對著醉酒睡著的你居然什么都沒做?他一定功能有障礙!”隔壁座的女孩語氣夸張地講著電話,“他要是做了?那就是禽獸!”丁子樂認真地聽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功能障礙和禽獸,該選哪個?“什么破理論?!敝軇走^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個尾巴,悄悄跟丁子樂說,“現(xiàn)在的女孩子……”“你很懂???”丁子樂笑了,“周警官?!?/br>“我懂個屁,女性絕緣體?!敝軇讚u搖頭,“我們單位新來個小姑娘,直接給分配到我收下了……天天師傅長師傅短的,哎,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br>“有出息了啊,還開始關(guān)心小姑娘了。”丁子樂笑了笑,“信不信我弟直接拔出四十米長刀啊?!?/br>“工作問題!沒法跟人小姑娘正常交代工作。”周勛說。“你別是溝通有障礙吧,不至于啊。”丁子樂驚訝,“是那個短發(fā)的,臉圓圓的那個?我看人家挺聰明的?!?/br>“平時還不是跟你這樣說話慣了,總覺得跟女孩子那樣說話……不合適?!?/br>“你還是戲太多了?!倍∽訕房偨Y(jié),“你對人家沒意思,人家也對你沒意思,正常交流就行?!?/br>“成?!敝軇c點頭,“那個,我問你啊……”“什么?”“你弟……過新歷生日還是農(nóng)歷生日?。俊?/br>“你打聽這干嘛?!倍∽訕菲婀郑澳銊e告訴我你犧牲這點休息時間就是為了問我這?!?/br>“這個問題難道不是很重要嗎!”周勛瞪了他一眼,“你弟馬上成年了??!十八歲??!”“不就是個成年么,在你那早成年過了吧?!倍∽訕凡灰詾槿?。周勛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吧?”丁子樂驚訝得趕緊喝一口檸檬水壓壓驚,“你們還……”“我這是愛護他?!敝軇渍f,“不過也差不多了吧……”“你就挑個近一點的唄,我都替你著急了。”丁子樂笑笑。“那不行,他喜歡過哪個就按那個來,”周勛說,“日子還長著呢,不在乎這一時的?!?/br>這得算是個功能障礙的。“他不怎么過生日?!倍∽訕氛f,“這孩子散養(yǎng)慣了,家里記得呢,就過,不記得呢,就多炒個蛋給他差不多了?!?/br>“差別待遇啊?!敝軇仔χ鴩@了口氣,“你上回過生日,你媽還托我媽帶東西過來呢?!?/br>“那你對他好點兒,把我們家欠他的都給補上?!倍∽訕氛f,“我記得他之前不是看上一輛小摩托么,挺拉風(fēng)的,我給他買了吧?!?/br>“這錢怎么能讓你出。”周勛搖頭。“你以為我就這么鐵石心腸???”丁子樂說,“這么些年,我也不是……反正他是我弟,成年了嘛,買個像樣子的禮物。”“你就會搶大頭,那我該送什么?”周勛翹起腿。“自己想啊,”丁子樂笑,“你能送的東西好多呢,更何況,你送的,先別說是什么吧,他肯定都寶貝得不行?!?/br>“那是,我自帶光環(huán)嘛?!敝軇滋貏e坦然地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到時候,咱幾個……叫上錢澄,一塊兒吃個飯?”“行啊,你請客,我叫他?!?/br>“哎,”周勛又不屈不撓地補上一句,“你們兩個現(xiàn)在……算是復(fù)合了嗎?”復(fù)合啊。丁子樂往后靠了靠,沒回答。清醒著的時候誰也沒開這個口,錢澄好不容易酒壯人膽提了,還沒等丁子樂回復(fù)就一下睡了過去。挺讓人cao心的。他們倆。“行行行,就當(dāng)我沒說。”周勛揮了揮手,“慢慢醞釀著吧?!?/br>那天晚上錢澄應(yīng)該睡得挺好,他的酒品一如既往,不撒酒瘋,說了會兒胡話就睡,很讓人省心。丁子樂幫著把碗筷收拾了就走了。離開前關(guān)上門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真的有那么一點不舍。相比于最初在一起時的沖動和簡單,現(xiàn)在的他們反倒變得過于謹(jǐn)慎。丁子樂皺了皺眉,他究竟在遲疑些什么呢?窗外來往的行人,男男女女,錢澄如果沒有遇見他,可能也是其中一員。不需要知道還有另外的世界,不需要走在邊緣,一生披著陽光,迎著春風(fēng),過著平凡的生活,波瀾不驚。“說好了,到時候來。”周勛揮手叫了服務(wù)員結(jié)賬,“我得回去了?!?/br>“他最近怎么樣?”丁子樂最后才問了一句,問完就笑了,自己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