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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著沒事兒就拿李忘貧教育一下花滿渚以后要更聽話,再閑著沒事兒就叫李忘貧停下車來打一架。李忘貧特別喜歡跟任平生打架,雖然每次都受傷,但任平生明明比他小幾歲功夫卻那么厲害,讓他崇拜不已,恨不能拜入門下。每次打完架,李忘貧對任平生毫無原則的順從都要再強烈?guī)追?,讓任平生十分得意?/br>到了揚州,花花世界一下子就讓三個少年花了眼。第一次看見河里漂著的畫舫,燈籠下隱約透出抱著琵琶扭著腰的美人倩影,任平生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無奈站在岸邊裝模作樣了半天,任平生實在憋不出來什么溢美之詞,轉(zhuǎn)頭就要花滿渚吟一首詩。花滿渚卻不太感興趣,皺著眉頭說:“不過是些煙視媚行的女子,有什么好吟的。”任平生吸了口氣,拎起花滿渚的耳朵就要教訓(xùn)?;M渚痛叫一聲,任平生又給放下了,大力在他耳朵上揉了一把,罵道:“你怎么跟個小老頭似的,不解風(fēng)情!”花滿渚煞了一回風(fēng)景,把任平生滿腔旖旎心思都破壞了,氣沖沖地回了客棧。正值盛會,揚州的客棧不好找,好在他們帶上了李忘貧這個大錢袋子,從一幫酸溜溜的文人手里搶到兩間上房。房里就一張床,睡覺的時候任平生還在生氣,花滿渚往他身邊蹭,他就立刻往床里挪。挪啊挪,都擠到墻邊去了,任平生火氣更旺,抬腳就是一踹?;M渚正在努力套近乎,完全沒提防,這火氣正旺的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踹在腰上,整個人都飛下了床,地板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任平生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把人撈起來,掀開衣服一看,腰上都紫了。他是知道自己力氣有多大的,只能趕緊找藥給花滿渚揉。花滿渚怕癢,任平生的手在他腰上抹來抹去的,他就忍不住躲開一直笑。“笑什么笑!這么大人了還怕癢?!比纹缴稚臍庥稚约旱臍猓鹗种妇颓迷谒竽X勺上。花滿渚不在意地摸摸腦袋,又笑嘻嘻地偏過頭看著任平生:“師哥你不生我氣啦?”“氣著呢,別惹我!”花滿渚趕緊抓住機會:“師哥我錯啦,以后我不這樣了?!?/br>“你錯哪了?”“……”花滿渚卻答不出自己哪里錯了,“師哥……”“行了行了!”任平生不耐煩地又敲了他一下,這次使的勁兒比剛才大,花滿渚吃痛地縮了一下頭。“還敢不敢跟我頂嘴了?”“……不頂了。”花滿渚悶悶地說,聲音越來越小,“可是她們的確沒什么好看的,還不如十三師姐呢?!?/br>“誒你知道個屁!”任平生揉腰的手用了點兒力一摁,花滿渚立刻疼得嘶了一聲,“你這只豬!英雄都是要有很多紅粉知己的你懂不懂!”“不懂?!被M渚有點委屈,自己背過手揉著剛才被按疼的地方。任平生看著那豬一樣的后腦勺就來氣,剛想發(fā)火,余光瞥見自己弄出來的一大片青紫,生生憋住了,認命地撥開花滿渚的手,重新揉起來。花滿渚知道今晚是沒事兒了,雖然還有點兒不開心,但也滿足地趴在床上,難得懶洋洋的。不過讓他忍住癢癢實在是太難了,不敢笑,他就只能時不時地扭動一下身子,任平生都懶得管他了。但是,揉著揉著,任平生的注意力飄忽起來?;M渚身上的肌rou不像任平生那么結(jié)實,薄薄的一層,皮膚也比任平生細嫩一些。他忍著癢,白皙軟糯的腰肢在任平生手心里輕輕蹭著,手感格外的好。任平生心里想,今晚畫舫上的美人也許真的是庸脂俗粉,她們的腰好像還不如我家花滿豬呢……正心猿意馬,花滿渚卻實在忍不住又笑出了聲,身子跟著往床里一側(cè)。他轉(zhuǎn)過臉來對著任平生求饒:“師哥,真的好癢,不揉了好不好?”花滿渚微微撐起了上半身,夜里穿得寬松,領(lǐng)口墜著露出一小片胸膛。他眼里還帶著沒褪去的笑意,兩眼彎著望向他的小師哥。任平生竟然罕見地想起一個成語:活色生香。“師哥?”花滿渚又叫了一聲。任平生一個激靈,臉上炸開一大片紅云。花滿渚莫名其妙地看著任平生一邊吼著“你受傷了今晚就不跟你搶床了我去李忘貧房里住你好好休息吧”一邊火燒屁股似的往外沖,等回過神來心里又是一暖,再次默念了一遍:“師哥這么照顧我,師哥對我真好?!?/br>把李忘貧趕去睡榻上之后,任平生攤開手腳躺在大床上,老半天才平復(fù)下如雷的心跳。他想了又想,最后終于明白,嗯,一定是今晚被畫舫上的美人們刺激到了才會對著花滿豬想入非非,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如此說來,血氣方剛的小爺我是要情竇初開了呀。任平生念頭一轉(zhuǎn),又開心起來,美美地期待起一場煙花揚州的艷遇,很快就睡著了。不過第二天他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他昨晚做了一個夢。在夜里,那是一個美夢,但對于早上清醒過來的任平生而言,那絕對是一場巨大的噩夢。昨晚他的確夢到了艷遇,楊柳岸上裊裊娜娜走來的美貌姑娘。可擁到懷里的時候,卻變成了……花滿豬……更讓任平生無法接受的是,夢里的自己竟然開開心心地抱著花滿渚,吻了下去……呆呆地看著濕掉的床單,任平生臉都綠了。☆、第五章:攬月招香少年郎訂好了早餐過來叫任平生起床的花滿渚,被任平生的臉色嚇了一跳,剛要湊上去問問怎么了,任平生一個閃身,飛快地沖下了樓,只留下一句“我出去走走”的尾音。任平生不在,花滿渚和李忘貧都不知道該干嘛去。李忘貧渾渾噩噩地守著花滿渚看了半天書,實在是無聊透了,自己轉(zhuǎn)出去找任平生了。兩個人這一整天都沒影,花滿渚看了書,寫了字,甚至還自己在屋里練了一會兒拳,天黑了才下樓去吃晚飯。坐下沒多久,李忘貧就紅光滿面地回來了,一眼看見花滿渚,大手一揮:“小二,這桌加菜!”花滿渚還沒開口問,李忘貧就自己說開了:“我在街上遇見有人擺擂臺比武,就上去試試手,結(jié)果怎么著?哈,我贏了整整五十兩銀子!”李忘貧啪地將錢袋子放在桌上,仰頭灌下一杯水。花滿渚也跟著笑了:“李大哥功夫好,贏是應(yīng)該的?!?/br>“嘿嘿,要是平生去了肯定更厲害,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些野路子……”李忘貧唾沫橫飛地說了半天,飯吃完了,任平生也還是沒回來。兩個人一起回屋,李忘貧還意猶未盡,跟著去了花滿渚的房間,繼續(xù)說著他的英雄事跡。后來李忘貧把自己都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