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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身影就從屋里蹦出來,伴隨著一陣極其歡快的喊聲:“小渚!小渚!”任平生的臉一下子黑了。花滿渚十分無奈,正想勸慰一下任平生,就又打了一個噴嚏。這么會兒功夫,歐盈已經(jīng)躥到了花滿渚身前,看見他裹得跟粽子一樣的造型一愣。“小渚你生病啦?”花滿渚忙著擦鼻涕還沒回話,任平生已經(jīng)不客氣地將歐盈一把撥到一邊,“別擋路!你怎么又來了!”“我是來看小渚的呀,聽說你們這兩天回來,我都等了好久了!”歐盈絲毫沒受影響,依然笑嘻嘻地跟在后面。“看他做什么!”任平生簡直煩透了這個丫頭,“你是整天沒事干嗎!”歐盈歡快地點了點頭。“……”任平生無言以對,“我一會兒就去找杜宇,他手上肯定缺人用?!?/br>歐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逍遙地晃著雙腳:“找他也沒用,他不會給我活兒干的,我還是陪小渚玩兒吧,是吧小渚?”“他不用你陪!”任平生怒目而視。花滿渚一句話都沒說,歐盈跟任平生已經(jīng)快要打起來了。又一個噴嚏過后,花滿渚終于小聲地說:“盈盈你先回去吧,別從我這兒染了風(fēng)寒?!?/br>任平生的臉色更黑,歐盈卻神采奕奕地?fù)渖锨叭ィ骸安慌虏慌?,你這么擔(dān)心我,我當(dāng)然也要照顧你!”她歪頭一想,總算是轉(zhuǎn)身要走,“小渚你等等啊,我去找老頭子給你要治風(fēng)寒的藥來!”“我?guī)煾缬小被M渚話還沒說完,歐盈的身影就已經(jīng)不見了。不過,這尊大佛總算是走了?;M渚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任平生,果然,一臉風(fēng)雨欲來。任平生眉頭一挑:“舍不得啊?”花滿渚趕緊搖頭。“怕她染了風(fēng)寒?”任平生皮笑rou不笑地走過來,一把捏住花滿渚的鼻子,“小爺天天跟你在一起怎么沒見你擔(dān)心啊?”花滿渚一句“師哥身體很棒”不敢回答出口,只能任他捏著鼻子罵了一通。等任平生發(fā)完脾氣,他的鼻尖都紅得跟辣椒似的。任平生冷哼一聲,甩手就回屋了。花滿渚實在冤枉,師哥跟歐盈不對盤,每回見到歐盈就生氣,偏偏歐盈老愛來找他,闖完了禍就跑,留下花滿渚獨自承受任平生的怒氣。想了想,花滿渚去廚房弄了點兒吃的,才進(jìn)屋給任平生賠罪,雖然自己也不知道這罪跟他有什么鬼關(guān)系。任平生還是老樣子,枕著雙手躺在睡榻上閉目無語?;M渚本想悄悄拿著吃的靠近他,結(jié)果一個噴嚏沒忍住,全噴在盤子上了。看著任平生嫌棄的眼神,花滿渚只好把那一盤點心扔到一邊,蹲在榻前給任平生捶腿。“師哥別生氣,我晚上再給你弄好吃的?!?/br>“不吃?!?/br>“……我做紅燒rou好不好?”“不好?!?/br>“師哥,你別生氣了……”任平生干脆不理他了。花滿渚低下頭,輕聲抱怨起來:“又不是我叫她來找我的……”話音未落,任平生腿一伸躲開他的手,干脆翻了個身面朝窗外。花滿渚愣了愣,只好爬上睡榻半跪著,死皮賴臉地要給任平生捏肩膀和脖子。捏了沒兩下,任平生就翻過身子,皺眉盯著他:“你手怎么那么涼?”“呃……”花滿渚把手貼在臉上,好像是有點兒涼,“那我捂一會兒再給你按摩?!?/br>“捂?zhèn)€屁?!比纹缴皇箘艃海M渚整個人跌進(jìn)他懷里,任平生拽過一張?zhí)鹤由w在他身上,又掖了掖,問道,“藥吃了么?”“吃了?!被M渚笑起來。“笑什么笑,吃了就睡一會兒,真是只豬。”“好。”花滿渚轉(zhuǎn)身對著任平生的胸膛,覺得這初冬的被窩真是暖和到了心坎兒里。花滿渚睡著之后,歐盈抱著一堆藥材又來了一次,話還沒說兩句就被任平生趕了出去,走的時候氣得齜牙咧嘴的。第二天,任平生獨自去見杜宇。那個神神秘秘的樓主正在屋里悠閑自在地喝茶。“喂,”任平生不客氣地端過一杯茶,“你能不能管管你那個寶貝侄女,整天在我眼前晃跟蒼蠅似的?!?/br>杜宇老神在在:“自作多情,盈盈是去見小渚的,與你何干?”“誰說花滿豬就愿意見她了?”杜宇嘖了一聲,放下茶杯:“你管得可真是比我還多,云水樓上下誰不知道,盈盈早就放話說要嫁給小渚的。”任平生也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我是他師哥,兄長如父,他要成親得聽我的,歐盈沒戲!”杜宇嫌棄地看著他:“人家兩個孩子郎情妾意,你這惡人在這里橫加阻攔算怎么回事?”“嘿嘿嘿,”任平生不耐煩地敲著桌子,“亂點什么鴛鴦譜,我?guī)煹軐δ銈兗业囊把绢^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不等杜宇反駁,任平生又繼續(xù)說,“你說你,怎么當(dāng)人家舅舅的,女孩子家家一點都不知道矜持,以后肯定嫁不出去。”杜宇哼了一聲:“我可管不了她,你想霸占著你的小師弟,就自己想辦法去?!?/br>任平生一愣,總覺得杜宇好像話里有話,那副似笑非笑的嘴臉特別可惡。“小爺不跟你廢話,下一個任務(wù)?!?/br>“下一個啊,”杜宇重新倒了一杯茶,“暫時沒有,歇著吧。”任平生斜睨了他一眼。“盈盈說了,你干活兒沒關(guān)系,可你老要帶著花滿渚,她怕她的心上人累著,非逼我給你倆放個假?!?/br>任平生起身就走。“你還懂不懂禮貌了?安都不請一個?”杜宇吹胡子瞪眼的。“邊兒去。”任平生懶得理他。這個杜宇三十多歲的年紀(jì),掌管著整個云水樓,看似高深莫測,實則十分沒個正經(jīng)。不過,他倒是跟任平生有個共同點,特別怕歐盈。哎不對,任平生不是怕她,是煩她。聽說歐盈是他jiejie的孩子,不過他jiejie從沒出現(xiàn)過,誰也不知道她到底何方神圣。三年前歐盈第一次見到花滿渚,就跟山賊見了寶似的挪不開眼,從此下定決心要嫁給他?;M渚躲不開她就算了,還因為她備受任平生的冷眼,實在是苦不堪言。所以,當(dāng)任平生回到院子里發(fā)現(xiàn)歐盈正纏著花滿渚陪她練輕功的時候,那渾身的寒氣簡直把花滿渚凍得直哆嗦,趕緊以風(fēng)寒未愈需要休息為理由讓歐盈回去。可歐盈哪是那么好打發(fā)的:“沒關(guān)系,你休息我就去給你煎藥,你醒了我就給你解悶,咱們都好久沒見了,今天我就在這兒陪著你!”任平生冷哼一聲,哐地關(guān)上房門。“盈盈,”花滿渚愁眉苦臉的,“你別鬧啦,我?guī)煾缫鷼獾?。?/br>歐盈柳眉一豎:“他有什么好氣的!窈窕君子,淑女好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