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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表現(xiàn)出對某些物件的特殊情感,除了……他厚臉皮地說:“我?!?/br>病友大笑,“靠!你要不要臉!你們分手了!”“但是他不會忘了我?!?/br>病友說:“俞星陳你表臉?!?/br>他指控道:“果然你們被愛的都有恃無恐!”俞星陳笑了笑。隔天病友聯(lián)系的律師過來,俞星陳與他商量,由他全權(quán)代理起訴卡車司機。隨著病友出院,他的手機來電不停,終于收拾行頭出門工作,走之前還在喊:“星陳!我抽屜里有幾把車鑰匙,你要出門的話隨便挑一把……”他下樓后才想起對方的腿并不適合開車。在家的俞星陳也待不住,看了看招聘信息,隨便選了個翻譯的工作。他活了一百多年,傍身的技能不少,之前的三年在澳洲,干得也是翻譯的工作。——幾天后他出門上班,病友看著垃圾桶里被人徒手扳開的石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所謂“隨便選”,便是選到了知名企業(yè)廣豐集團,極少有非高管人士開豪車上班,他新提的車依舊是白色,打眼,當(dāng)天中午他的大名已傳遍整個廣豐大廈。下午病友邀請他下班吃飯喝酒,早退來廣豐大廈大門口等人。來往男女認(rèn)出這位富二代,心想這人真是長情,還對他們聞總念念不忘。俞星陳上這輛賊船的時候,發(fā)現(xiàn)被同事施以注目禮。——廣豐大廈某層某辦公室里,落地窗前站著兩位西裝革履身形挺拔的大佬,正朝下看。樓層太高,下面人如螻蟻,只能看到移動的黑色物體,乙大佬問:“他不是來堵你的?”江氏二世祖又來堵廣豐大佬僅用一分鐘傳遍集團,不小心聽到大佬秘書八卦,故有此一問。甲大佬答:“新歡。”乙大佬不是八卦的人,卻沒停住話題,“你們分手多久了?”甲大佬:“兩個月。”乙大佬沉默三秒后問:“兩個月……他如果來求你復(fù)合,你會不會同意?”甲大佬終于好奇合作伙伴怎么問這么多,乙大佬說:“你……設(shè)想你一下同意或拒絕的心里路程?!?/br>甲大佬:“拒絕?!?/br>乙大佬一時間忘了他在探聽別人隱私,追問道:“為什么?”甲大佬笑問:“有酒嗎?”乙大佬意識到自己問太多,自嘲一笑。甲大佬咂摸出一股天涯淪落人的味道,問:“先吃飯,然后去酒吧坐坐?”——不死者百毒不侵,卻怕酒精。他們喝酒會醉,像尋常人類那樣。酒吧的經(jīng)理親自過來迎江二世祖,表示包間一直給他留著,江別卻執(zhí)意要坐大廳。他要了好幾瓶酒,摻著喝,很快便酒意上頭。俞星陳以為他又要鬧,比如哭著說聞總怎么就不愛他了,卻沒想到這位酒品奇好,蛇形走位晃進舞池扭起來。他自己在卡座里慢慢喝,臉上一直笑瞇瞇,中途去洗手間,回來后江別已經(jīng)回到卡座。舉杯要碰,俞星陳問他:“還能喝嗎?”江別笑,“你江哥可是海量。”只好與他碰一杯。——兩位大佬來得遲,但因外貌出眾氣場強大,吸引一票目光。兩人挑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兩杯酒。酒吧里處處有江別的“耳目”,不肖三分鐘,有人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可是他連頭都沒轉(zhuǎn),只是笑笑,握住身旁人的手,“以后聞總來酒吧不需要告訴我了?!?/br>服務(wù)生立馬明白,朝俞星陳微笑,然后離開。可想而知,這個消息將迅速傳遍八卦圈。俞星陳對于自己即將參與新一輪的八卦很無奈,他也明白江別在電影院的那句“欲擒故縱”,四字告別語不過是“故縱”的開始,他環(huán)環(huán)相扣,只為試一人心,只不過看那人反應(yīng),古井無波。結(jié)局不容樂觀。甲大佬這邊自然也有人通風(fēng)報信,他表情如同路人,只是客氣道:“謝謝?!?/br>乙大佬好奇地朝通風(fēng)報信者所指方向看一眼,卻愣住。左前方卡座里兩個人,其中一人側(cè)臉相對,酒吧里燈光昏暗,打在他弧線分明的側(cè)臉。恰巧這時,一陣吶喊聲蓋過來,舞臺上一組人排開站,眾人圍向舞臺,又是嘶吼又是跳起來,江別拉著俞星陳擠進人群,雖不是樂隊粉絲,但跟著大家一起瘋狂。甲大佬看他神情,問:“看到誰了?”李軒于笑起來,冷漠的臉上難得的開懷笑容,卻不打算回答聞郗的問話,重逢這種心情,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俞星陳擠在人群里,過了不久有些不適,轉(zhuǎn)頭已不見江別,總感覺有人在扯自己,順著這勢頭自擠出來,頭暈?zāi)垦V?,仿佛看到前任的臉?/br>他傻笑一聲,撲進前任懷里,摟著他腰,“我好想你啊?!?/br>李軒于也緊緊抱住他,知道是這人醉了才會這樣。——一年前,長生聯(lián)盟群五十三人聚集某火山,為因精神疾病跳火山自殺的第二人舉行祭奠儀式。千年歲月太過于漫長枯燥,生命原本存在的意義毫無意義,有人瘋魔,選擇自殺。聯(lián)盟中有一位科學(xué)怪人,他研究得知不死者兩種極端的結(jié)束毀滅方式,卻成了同類自殺的途徑。第4章第04章俞星陳從酒店的床上醒來,身上是換好的睡衣。李軒于聽見聲響,從客廳走過來。三年后再見前任應(yīng)該如何問候?俞星陳有些懵,翻閱昨晚殘存的記憶,再結(jié)合身上的吻痕,身后某處的不適,他看著前任:“昨晚睡了?”李軒于解釋說:“我們的身體,可能互相有些想念……”“想念你嗶——嗶——!”俞星陳扔枕頭砸他,可惜對方銅皮鐵骨,就算扔鐵餅估計都砸不出一個坑,“三年不見你怎么這么不要臉了?”李軒于不敢把昨晚“我好想你啊”這種話拿出來堵人,俞星陳惱羞成怒翻臉更快,他連忙示弱哄人,“你別生氣,我錯了,我一直在找你,可是你是真打算斷了,消失的干干凈凈。以后我絕對不跟你吵,你說什么都對,你說買房子住就買房子住,再也不住酒店了,你說養(yǎng)貓就養(yǎng)貓,顏色品種任你挑,你說養(yǎng)幾只就養(yǎng)幾只……”俞星陳不為所動。李軒于要抓他的手,被他躲開。“希西卡一年前自殺了,我怕你也……想不開,我多怕你也找個火山口就跳下去,我怕你后悔陪我這一百年,我怕你后悔被我變成不老不死的怪物,我怕你會怨我,明明這種無限的生命是一種無盡的絕望,可我還是把你拉進來……”身高近一米九的男人臉伏在他肩膀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