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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之后會被對方怎樣扭曲事實,彥青此刻倒不在意了,他原本就沒指望這些人能夠公正,也覺得這些人的嘴臉實在惡心,所以又裝作身體不適昏睡了過去。診所的醫(yī)生建議將彥青送到大醫(yī)院去做個詳細檢查,基地只得派專車將他送回了城里,并通知了彥青的家人。第十八章許謙的愛情觀許謙的生活總算恢復到了朝九晚五的正常規(guī)律,在家呆的時間也變多了,許老太一見許謙在家休息,就拿出不知從哪搜羅來的照片給許謙看,這些照片清一色的是年輕貌美的女性,許謙興致缺缺,但又不能駁了老人的面子,所以拿起來隨便掃了幾眼。一張張看過來,后來又還給了許老太,“沒有合適的?!?/br>“沒相處你怎么知道不合適?你看這些閨女要長相有長相,要家世有家世,配得上咱家?!?/br>“我要漂亮的擱家里當花瓶看嗎?”許謙又拿起報紙繼續(xù)看。“不要漂亮的?也行,但總得端正些,我還想抱個好看的孫子呢,媽要求也不高,我孫子能有嘯嘯一半好就成。”許謙停下看報的動作,嘯嘯已經離家四天了,到現(xiàn)在連一通電話都沒打回家。許謙也沒了看報的心思,站起身,說道:“媽,我去上班了。”“今兒個怎么走那么早?”這還不到八點,他去單位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九點才是上班時間。“今天輪到我值日,要打掃衛(wèi)生?!彼f著拿起公文包取過自己的制服就出門了。許老太有些無奈地嘆口氣,拿起桌上的照片,一張張看過來,這些閨女多好啊,怎么她兒子就一個都瞧不上呢?許謙工作了一天,回到家,開門的是他的mama,他仍是有些不習慣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真是很奇怪,彥青來這個家還不到兩個月,卻讓他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仿佛他本來就是生活在這里的一樣。換好鞋子,脫了外套,洗過手沒多久就開飯了。彥青仍是沒給家打個電話,嘉莉有些想兒子了,胃口也不是很好,弄得許老太也有些難受,一家人這頓飯都吃得有些壓抑。飯后,許老太高效地換了一批姑娘的照片交給許謙,許謙接過徑直上了樓,到了樓上看都沒看一眼就把照片扔到了桌上,他先去沖了澡,換好了睡衣,坐到書桌前用鑰匙打開中間的抽屜,抽屜里端正地放著一個紙盒子。許謙一直抗拒著去觸碰這個紙盒子,可如今他卻主動打開了這個紙盒子,心里卻異常的平靜。許老太之前給他看的那些女人照片,他不是沒看出些端倪來,那些女人眉眼中多少都有著某人的影子。打開了紙盒子,入眼的是一沓信,他把信都拿了出來,匣子里還有幾張照片,是他大學時期的照片,照片里笑得陽光的女孩靠在他的身上,面對鏡頭小孩子似的伸出兩個指頭。他拿起最上面的那封信,信的地址都是美國的,蓋著國際信件的郵戳,最后一封信是兩年前的,他打開信從里面掉出一張彩色相片,是一張結婚照,女孩穿著潔白的婚紗,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她穿婚紗的樣子,幻想過自己站在她的身邊挽著她胳膊的樣子,可如今站在她身邊的卻不是自己。許謙記得當年畢業(yè)的時候,女孩告訴他,你不要等我了,我要去美國繼續(xù)深造,我不想耽誤你。許謙堅定地告訴她,自己一定不會變心,一定會等她回來,和她結婚。許謙一直堅守著自己的承諾,沒有找過女朋友,也沒和女人搞過曖昧關系。女孩才走的那一年,兩人每月都會通一封信,后來女孩說自己要一邊打工一邊讀書很忙很辛苦,所以一月一封的信變成了兩月一封,漸漸的,三月四月才能有一封信。再后來女孩在信里告訴他:我結婚了,那人是我的導師,他很愛我,對不起。這是女孩寄來的最后一封信,許謙沒有回信質問她,也沒有道一聲恭喜。他摸著有些泛黃的信紙,許謙想自己不是無法忘記那個女孩,而是無法忘記女孩給自己帶來的痛,這種痛不是無法與女孩廝守終身的那種遺憾,而是再深的感情都敵不過距離的那種無力感,那種被愛情背棄的痛。之所以留著這些信件還有相片,無非是在提醒他,幾年的堅持到頭來不過是個笑話,愛情這玩意什么玩意兒都不是。這一夜許謙又夢到了那個女孩,女孩穿著白色的婚紗在大學校園的草坪上笑著奔跑,他在后面追著她,他感覺自己明明用足了勁在追趕,卻怎么也追不上女孩,終于他追上了,他從身后抱住女孩,當他將女孩轉過身來的時候,他震驚地看到了彥青的臉。“舅舅,你抓著我做什么?”許謙被嚇醒猛地坐起身,半晌才平靜下來。把自己摔回床上,抬手蓋在自己冒著冷汗的額頭,也許是最近太想念彥青了,所以做夢才會夢到他的。不知是沒睡好還是因為夢到了彥青的原因,一早許謙就心緒不寧的,吃過早飯也不愿在家里多待,怕老太太又問他看上了哪位姑娘,所以吃完飯就去單位了。九點多的時候,許老太給他來了通電話,許謙以為她是要說相親的事,所以不等對方開口就說道:“媽,我在上班,有事回家再說。”“謙兒,嘯嘯受傷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許謙聽了心里猛地一緊,“在哪家醫(yī)院?”他站起身聽了醫(yī)院的名字,什么都沒來得及說就掛上了電話,自己開著車就直奔醫(yī)院。在咨詢臺問了彥青的病房之后,他就跑上來樓,進了病房,他們一家人都在,還有一個穿軍裝的中年男子以及彥青班上的班主任吳燕。那中年人不知在和老爺子說什么,老爺子一臉怒色,看都不愿看對方一眼。在眾人圍著的床上,彥青平靜地坐在床上,臉上青紫一片,脖子上還有深深的指痕,手上插著輸液管,他低垂著眼眸看著白色的床被,嘉莉正握著他另一只手哭著抹淚。彥青自始至終都是平靜地坐著,仿佛他們說的都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事了?”許謙壓抑著心底涌出的怒火,沉著臉問道。聽到他的聲音,彥青方才抬起頭看著他,抿著嘴笑了笑,聲音嘶啞難辨,一句話破碎的不成樣子:“舅舅,又耽誤你工作了?!?/br>“你別說話。”許謙見脖子上的痕跡觸目驚心的,有些心疼地說道。許老見兒子來了,氣哼哼地跺了下拐杖,然后走到一邊坐著,交給他的兒子處理,要不然他真擔心自己會被氣死。“我是他的舅舅?!痹S謙示意中年男子,他可以作主。“你好,我是基地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