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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利用媒體搞臭過嚴(yán)氏集團(tuán),逼得那人和自己的mama離婚,并支付了高昂的贍養(yǎng)費(fèi)。再說怎么看他都是故事中的悲慘角色,媒體的報道,只會讓他賺取更多的同情分罷了。23歲那年,彥青想要安定下來了,于是他徹底地搬出了外公的家,在帝都定居了,彥青骨子里還是畏懼孤獨(dú)的,他討厭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房間里,他想或許孫鴻宇可以轉(zhuǎn)業(yè)來帝都找份工作,或者不必工作,每日賦閑在家,由他養(yǎng)著。可他知道這樣做太自私,所以他一次都沒有和孫鴻宇說過,孫鴻宇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是連長了,再加上他爺爺?shù)耐腿嗣},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彥青很希望隔斷孫鴻宇與這個社會的聯(lián)系,將他圈養(yǎng)在自己的身邊,讓他的眼里他的世界里,都只有他許彥青一個人。知道他們的人,都認(rèn)為孫鴻宇是個獨(dú)占欲極強(qiáng)的人,這在他高中時期就表現(xiàn)地淋漓盡致的,他總是霸占著彥青的一側(cè),冷眼看著想要接近彥青的人。彥青總是淡淡的,不對孫鴻宇做出什么熱烈的回應(yīng),但只有彥青他自己知道,他一旦認(rèn)定了一個人,那會變得更加可怕。孫鴻宇愛上了部隊,不用孫鴻宇親口告訴彥青,但從他談?wù)撟约旱倪B隊時眉飛色舞的樣子,彥青就知道了。部隊,那是一個能激發(fā)男兒血性的地方,孫鴻宇就像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價值,他的價值不是在家里等待一個叫許彥青的男人,他的價值是要在戰(zhàn)場上得以體現(xiàn)。他像是長出了翅膀,想要在更廣闊的天空展翅飛翔,彥青不忍斬斷他的翅膀,所以他放他去飛去闖,等他經(jīng)受不住風(fēng)雨,等他摔得滿身傷痕,那時他會堅定不移地將他用鎖鏈?zhǔn)`在自己的身邊。除了在孫鴻宇的事情上做出了妥協(xié)之外,彥青再不愿屈從任何人或事,他固執(zhí)地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可以穿著背心趿拉著人字拖坐在路邊大排檔里吃燒烤,也可以一身名牌西裝坐在五星級酒店的包間里吃‘滿漢全席’。他若是贊賞一個人,可以把酒談天,千杯不醉,他若是厭煩一個人,連個眼神都不愿給,滴酒也不沾。他寧可去參加米尼或是哈尼的校運(yùn)會,也不屑于去參加名流的生日宴。他不想去參加酒會,不管對方是誰,他不會找任何理由,我不想去,他近乎到囂張,讓人恨卻又無可奈何。他前世總要看人的眼色行事,顧及別人的臉面,每件事都謹(jǐn)慎小心,想要做到面面俱到,這也許就是物極必反吧,他說他累了、倦了,于是便有了現(xiàn)在的彥青。但也正是知道自己的這些行為不會危害到公司的利益,所以他才敢這么做,沈書熠勸過他,但后來也就放棄了,沈書熠心里羨慕,卻無法像他那樣活得恣意灑脫。彥青也愛上了品茗,有時也會帶上上好的茶具去孫鴻宇家,泡茶給孫老喝,兩人聊起天下大事,竟也生出了相見恨晚的意思來。后來孫老住院了,彥青衣不解帶地照顧他,兩人都默契地瞞著孫鴻宇,直到醫(y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彥青才通知了孫鴻宇,孫鴻宇請了假,家也沒回,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醫(yī)院,看到瘦骨嶙峋地躺在病床上的孫老,孫老緊閉著雙眸,鼻子里插著輸氧管,他的胸膛輕微地起伏,呼吸輕緩,一不注意仿佛就捕捉不到他的呼吸聲了。看到這樣的爺爺,孫鴻宇憤怒地給了彥青一拳,彥青原本要上前安慰他,臉上卻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這一拳兇而猛,彥青沒有躲過。“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他紅著眼睛,怒火中燒。他知道孫鴻宇不是氣他怨他,他只是無法原諒自己而已,他恨自己對爺爺?shù)暮鲆暎拮约簺]有時刻陪伴在爺爺?shù)纳磉叀?/br>彥青吐掉嘴中的血,抹掉嘴角的血,他沒說話,沉默地注視著孫鴻宇通紅的眼睛,孫鴻宇流下兩行淚,撞進(jìn)了彥青的懷里。他哭得悲愴,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但他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像是怕吵醒老人一樣。老人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孫鴻宇的到來,虛弱地睜開眼。孫鴻宇握住老人干枯地手。“爺爺,我回來了。”老人點(diǎn)點(diǎn)頭,勾出一抹慈祥的笑來。他總是嚴(yán)厲的,所以像這樣慈祥的一面,孫鴻宇是從未見過的,于是他哭得更兇了。老人抬頭看了眼彥青,彥青想老人可能是有臨終遺言要交待給孫鴻宇,所以彥青點(diǎn)點(diǎn)頭走出了病房。彥青倚在病房門口的墻上,他將門虛掩著,私心里他想知道老人向?qū)O鴻宇交待了什么。但老人的聲音太輕,他只能聽到孫鴻宇抽噎的聲音。彥青揉揉腫痛的臉頰,他現(xiàn)在有些焦慮,這不像平時的自己,他咋了咋嘴,滿滿的血腥味。孫鴻宇要留下來照顧老人,彥青想他可能需要靜一靜,所以準(zhǔn)備回去。孫鴻宇送了他幾步,對他說道:“彥青,對不起。”彥青不知道孫鴻宇是因為打了他一拳而說對不起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但他希望是前者。所以他回頭對他笑道:“沒事,下次我會打回來的?!?/br>彥青回頭看到孫鴻宇眼中的悲痛與絕望時,淺笑仍留在嘴角,卻有些苦澀。彥青靠在墻上,他現(xiàn)在好想抽根煙,“你有煙嗎?”“彥青,你先回去,等我考慮清楚了,我們再見面。”彥青抬手撥弄了一下孫鴻宇耳際的頭發(fā),捏了捏他的耳朵,說道:“我不會總是對你妥協(xié),我只給你一次機(jī)會,錯過了就是永遠(yuǎn)。”孫鴻宇擋開彥青的手,像是看陌生人一般地看著彥青,“你不該逼我,我現(xiàn)在很難過,我的爺爺就那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就要失去他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不逼你。”彥青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第八十九章彥青回到了帝都,在回家的路上買了一盒煙,坐在落地窗前,抽出一根煙,卻沒有點(diǎn)燃,有些東西一旦沾上,就很難戒掉,所以他只是叼著煙,嗅著煙草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就這樣僵坐了多久,聽到門鈴的聲音,他起身去開門。門口站著米尼,他已經(jīng)十三歲了,身高已經(jīng)到了彥青的胸口,米尼拉著他的手,親昵地說道:“哥哥,一會要吃晚飯了?!?/br>彥青笑著揉揉他的腦袋,“哥哥不餓,你們吃吧?!?/br>沈書熠也把家定在了帝都,和彥青對門,彥青自己一個人,所以廚房只是個擺設(shè),他經(jīng)常會到沈書熠家吃飯。米尼仰頭看著彥青,“哥哥,你看起來好像要哭了一樣?!?/br>米尼有時候敏感地令彥青驚訝。彥青盡力勾起一個笑容,“我只是有些累而已?!?/br>米尼聽了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