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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也不對……是見世面廣的意思。”言榮被這個青澀的小少年畫蛇添足,不善言辭的模樣逗樂了:“哈哈哈哈,小鳴這么緊張干甚么~”“無妨,小鳴想說什么,慢慢說?!?/br>見言榮待人十分可親,藍(lán)鳴也跟著靦腆得笑起來:“哥哥,是什么時候來到卿歡樓的呢?”“不記得了,大概很小……我有記憶以來就在這里。”言榮道。藍(lán)鳴試探著問:“那……這么多年,哥哥可有遇過可托付終身之人?”言榮大致翻覽了一遍回憶,方想苦笑著回答:沒有……但一瞬間,他察覺出異樣,立刻警覺起來,詢問道:“……小鳴此話何意?你可是遇到了意中人?”“沒,沒有……”藍(lán)鳴目光閃躲。片刻沉默后,言榮幽幽道:“你可知戲子無情,婊i子無義?”藍(lán)鳴臉色暗沉下來。言榮接著道“這句話在我眼里并非貶義,我以為這是前人的勸誡?!?/br>“?”藍(lán)鳴抬起臉,目光疑惑“知道世上最惡毒的,是何種人嗎?不是惡霸,也不是匪寇……因?yàn)檫@些人我們一開始就會有所提防,斷不會讓他們有機(jī)可乘。”“恰恰是那些滿口仁義道德,深情蜜意的人,人很容易被那種人打動,而這種人捅起刀子來,能讓你恨都無法恨得徹底……”“……他們像永遠(yuǎn)踩不死的滑蟲一樣,時不時爬過你的記憶明知他們可惡,卻無能為力。”“而你我要服侍的正是慣會用這種把戲的滑蟲,自命風(fēng)流但全都是逢場作戲。”“況且你我并非那良門子弟,受了委屈,誰愿替你伸訴,他們禍害了良家姑娘,尚且有人鄙夷,而我們……”“他們只會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更有甚者,反而會夸這些蠢材有手段,耍得娼妓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青樓之人若付了真心,那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等著收尸吧?!?/br>言榮步步緊逼,非要將藍(lán)鳴不停閃爍的目光抓住。“……難道這世間就不會有真情嗎?”藍(lán)鳴不甘心。言榮道:“有,那也不是你我這種身份能遇到的?!?/br>“我明白告訴你,在你身邊來往周旋的沒有一個好貨色?!?/br>“若是有,他為何不來贖你,還繼續(xù)讓你在此受辱!”藍(lán)鳴一急:“那是因?yàn)榧也辉S……才不是……不是騙我?!?/br>見逼出真話,言榮這下更加篤定,語氣嚴(yán)厲起來:“果然?是誰?”“……哥哥,我看錯你了?!彼{(lán)鳴眼圈泛紅:“原以為你溫和處世,想多少也曾真心待人……”“多少也會理解我的心情……我看錯你了……”“你也不過一個空心人。”言以至此,藍(lán)鳴斂起外露的神情:“今日權(quán)當(dāng)鳴弟瘋話,哥哥切莫介懷。我先行一步?!?/br>言榮眼見著小鳴瞬間變了臉色,心底一涼,許是他用錯了力道:“小鳴……哎!你要跑哪去?”藍(lán)鳴并不聽言榮的呼喊,快步走遠(yuǎn),他見言榮要追上來,便索性快跑幾步,將言榮甩掉。言榮試著去追,可雙腿根本沒有力氣,沒兩步就氣喘吁吁,追不上他。言榮在心底暗罵:這雙廢腿,除了張開,什他娘的都做不了他心里著急,藍(lán)鳴心思纖細(xì),又閱歷尚淺,無法看清辨識虛情假意,怕只怕被賊人誤了心去,終身不得解脫。本以為自己的話是醍醐灌頂……沒想到……言榮如此想著,不料分神之際,被腳下的石頭絆倒。這時正巧,一只手將言榮扶起。“……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蹦凶訙貪櫟穆曇袈舆^頭頂。“要什么體統(tǒng),給我攔住他!”言榮氣急。并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一陣?yán)錃獾刮?/br>“攔誰?”男子道。言榮掛在男子的臂彎里,指著前面:“前面那個哭天抹淚的小矮個!”男子定睛上下打量言榮一番:“你也不高……”“有功夫廢話,他早跑了!”旁邊的人又一次倒吸冷氣,差點(diǎn)沒憋死過去。眾人心想:居然真有人敢和裴檢使大呼小叫……男子未察覺他人的異樣目光,回頭吩咐道:“去追……”眾人楞住。男子蹙眉:“……要說第二遍?”身后眾廝:“是,是,是!裴大人!追!”言榮喊得撕心裂肺,見所有人都追了上去,才放下心來。這時,言榮才反應(yīng)過來他究竟掛在誰的身上,他望著面前的人那張熟悉而又端莊賢淑的臉龐,眨眼間,便露出媚態(tài),輕喚道:“官人~”男子眉峰一跳。“官人最近怎不來找榮兒玩啦~可是有了新歡忘了舊人~”言榮索性戲耍起來。男子眉峰驟起加深。“榮兒想官人想得要死呢~”語調(diào)浪得不堪入耳。裴方靜一把捂住你的嘴,堵住你煩膩的聲音。“嗚…呃…嗚……嗚……”言榮嗚嗚的叫著“好好說話?!迸岱届o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松開捂住嘴的手。稍一透氣,言榮便又矯情道:“官人~~”裴方靜又重新合蓋住言榮的嘴,這樣的反復(fù)動作將他自己也逗笑了。言榮見男子的臉色稍解,便抬手探上他溫玉一般的手指,道:“重簡臉色不好,可愿到榮兒的住處小憩片刻?”裴方靜略一點(diǎn)頭,像只疲憊的家貓。白日里的卿歡樓不似夜晚那般喧鬧,意外的清靜。“白天,還清靜些,沒什么人的。”言榮道。裴方靜卻不敢茍同:“嗯?”“上面……”“我這兒是青樓,不是施粥棚~”鴇母那明朗開闊的聲線極具特色:“沒錢趕緊走~都是客人的,別逼我說難聽的話?!?/br>一個身著玄綠金蛟紋的男子,懇求道:“哎呀~瞧您說的~您再寬限幾日。我也算??土?,這些年往您這卿歡樓里搭得銀子還少么?”“您知我處境……再說單我一家的銀子也折不損你的生意呀~”鴇母抱著臂膀:“喲~嘴巴慣會說的~”“等你老舅從牢里出來再來這兒跟我貧嘴吧。”然而老鴇并不吃這一套:“大炳,小虎,送客~”從老鴇身后站出來兩位狎司,一身形高瘦細(xì)長是大炳,一面部黝黑高壯之人便是小虎,他倆齊聲應(yīng)和道:“是!客官,您外面請!”“唉唉唉!別架著我??!我自己會走!唉!我的荷包!荷包——”那人的荷包從樓梯上面甩了下來,正好掉在裴方靜的腳邊。“……”看著情況不妙,言榮先彎腰撿起那個荷包,迎上前去,試圖遮蓋住重簡的身形。言榮站在樓梯拐角將荷包遞了上去,大著臉堵糊上那人的視線,賠笑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