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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笑的還蠻尷尬。卓宣不鬧了,開始正經(jīng)介紹,“抱歉啊各位,剛才都誤會了,這位是我大學同學。顧延昭,恒陽重案組的法醫(yī),在我這兒養(yǎng)傷呢這不快長蘑菇了就拉出來遛遛?!?/br>一聽說是法醫(yī),顧延昭身邊套近乎獻殷勤的一下子少了不少,他頓時無比怨念的看著卓宣。偶爾卓宣晚上不回家,開始顧延昭還會留燈留門,但無奈自己睡覺實在太輕。卓宣半夜三四點回來不管有沒有聲響他都睡不著了。如此反復幾次,從醫(yī)生的立場而言,他覺得有必要和卓宣談談。于是某天,飯后,顧醫(yī)生從禮義廉恥談到溫良恭儉讓,從不固定性伴侶的危害談到中國的艾滋攜帶者比例。從破題到文獻回顧再到數(shù)據(jù)分析,最后的結論是:兄弟你要潔身自愛啊,就是說你丫以后少在外面419。卓宣耐著性子聽了一個小時,臨了到最后才聽懂了,頓時間哭笑不得。“你師哥我好歹是知名音樂人,我還是有階段性固定性伴侶的好不好,不興我潛一兩個你情我愿的小男生的啊,我去啊被我潛也不吃虧的吧?”這下?lián)Q顧延昭詞窮了,他楞沒想到是這茬。卓宣轉(zhuǎn)身要走,顧醫(yī)生急了,一膝蓋頂了一下卓宣的屁股,果不其然,卓宣扶著腰頓時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顧延昭看他那樣子頓時犯了個白眼。“那還真是不吃虧,你看你這到底是被你潛啊還是人潛你?!?/br>卓宣干脆不理他了,轉(zhuǎn)身去廚房洗碗。顧延昭在門口看著他,還是忍不住要說兩句。“你和程禮都在一個寫字樓上,每天都見,這十幾年了,我還就不信他什么都察覺不出來?!?/br>里面洗碗的人動作慢了下來。“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年他也一直沒有定下來是為什么?你又不是去強搶人夫。你們兩個一個沒娶,另一個還是沒娶。就算講破了撕破臉不也比一輩子就這么耗著要好?”“人心自是一桿秤。十幾年了,你是什么樣的人他能不清楚,就算他沒辦法接受。卓宣,你能不能相信他一次?”這番話顧延昭也很想對自己說一次。但這么多事后,他實在不能確定自己在陳正平心中那桿秤上,到底是幾斤幾兩。總不能永遠活在別人的故事里(1755字)第十八章總不能永遠活在別人的故事里這邊顧延昭天天閑的趕著撮合程禮和卓宣。那邊陳正平是真的忙的腳不沾地。誰都沒想到等了三年的線索就這么牽出來了。小混混是一家網(wǎng)吧的網(wǎng)管,某天早上彎腰掃地的時候看見了有人帶著一把54式,他當時沒敢聲張,可在按摩房里跟小姐吹上了。結果讓掃黃組逮了個正著。有了時間就好辦,重案組去調(diào)當時的網(wǎng)吧監(jiān)控,對比消失的那把54,果然就是同一把槍。嫌疑犯的照片立刻全城通緝。只要是懸賞通緝,舉報的天天都有,光剔除虛假信息就夠他們忙的。顧延昭公演之后沒回來,也沒有給他任何消息。周一還不見人。跑到人事科去問才知道顧醫(yī)生公演之后摔傷了。正在北京“住院”呢。最近除了關子揚的案子還真沒什么大事,所以隊里干脆就讓他病假年假一起休了。顧醫(yī)生偶爾也會看看工作郵件,也知道案子進展到什么地步了。但也僅此為止。不過傻子也能看出來,顧延昭是在跟誰賭氣不回來。陳正平自知理虧,可這段時間心思也全在關子揚的案子上。想著小顧鬧別扭就鬧別扭吧,大不了就讓他在北京散散心,回來再好好道個歉。但誰也沒想到這一拖就是一個月。一個月里誰也沒聯(lián)系誰。一個月后才發(fā)現(xiàn),這都一個月了?顧延昭看著日歷苦笑,再喜歡有什么用,不在一起不也沒什么。不是自己小題大做,也不是非得鬧個別扭。只是這么多年了,他覺得累了。自己也是人,總不能一直活在別人的故事里。有些故事翻來覆去講了那么些年,別人聽都聽膩歪了。自己還執(zhí)迷不悟的要聽下去,那是真沒勁。我們常常在問自己,究竟什么才是真實。什么才是日常生活的真實。當你本以為是無需論證的公理也變成可以建構虛假的時候,你要用什么來判斷其他,當我的生活已被證明是建構的謊言,我又能用什么來確認我是不是真的愛你。顧延昭不在的這一個月,陳正平很少回家。一是三年來好不容易有這么一點突破想趕緊結案。二是那個家里沒了顧延昭,也便不想回去了。一開始是一個人的早飯懶得做,后來是晚飯也直接外賣了。再后來覺得反正家里也是一個人,就干脆省了路上通勤的時間,在辦公室搭了一張折疊床完事。有時候半夜睡不著,想轉(zhuǎn)過身看看那個人的睡顏的時候才猛然驚覺。顧延昭根本不在身邊。其實陳正平每一次轉(zhuǎn)過身來看自己的時候,顧延昭都能驚醒。但他從來不睜眼,就這樣看著看著,一會兒也就睡過去了。剛開始陳正平也以為是自己是在“睹人思人”。但后來也慢慢發(fā)現(xiàn),他看的從來都只是顧延昭,反而想起那個人的時間慢慢少了。只是這件事他從來沒向顧延昭講過。也有時候開著車就胃疼,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吃早飯。中午飯在隊里食堂湊合,飯?zhí)鸵膊豢赡苁莿傋龀鰜淼?,冬天能保持個溫乎就不錯了,以前還有著吃早餐的習慣的時候也不覺得有多難受,但是現(xiàn)在每天中午才想起來吃飯,那么一盤冷飯冷菜下去,總不會太舒服。這時候總能想起那個人每天早上的爽口小菜,顧延昭的涼拌小菜總是特別養(yǎng)眼,整整齊齊,往往一盤酸辣土豆絲,每一根土豆絲的橫截面都必定一樣大小。這其中一大原因就是他刀工了得,陳正平看過顧延昭切rou,雖不能說是庖丁解牛,可那一大塊腱子rou在顧延昭手上老實得跟豆腐一樣。這樣的細節(jié)現(xiàn)在想起來,總能讓自己忍不住彎了嘴角。顧延昭知道他會做飯但不愿意做,所以每天早上早早起來翻著花樣做早點,顧延昭總說這是他每天必須盯著自己吃的一餐,所以往往早餐比晚餐還要隆重。那個戴著圍裙給他開門的顧延昭,拿著一把手術刀能把胡蘿卜能切成頭發(fā)絲的顧延昭,濕著頭發(fā)套著大T恤從后面抱住他的顧延昭,在他身下抓著他的衣擺細碎呻吟的顧延昭。在他走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