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張碩的敲門聲。顧延昭有點不好意思的去開門,畢竟之前一個小時內(nèi)張碩的二十通電話他都沒接。“嫂子你行行好,打你們手機你們又不接,軍區(qū)總院那邊找不到人都快出動特警搜城了?!?/br>張碩的語氣有點急躁。“張碩你吼什么吼,老子在這兒呢!沒死!怎么著老子回個家還跟你請示?!”“哎呦我的陳哥,您還真逃院啊?!褚醫(yī)生那邊因為自己病房丟了人已經(jīng)被訓(xùn)了半天了。你說你逃院就逃院吧,反正那醫(yī)生死活不讓你下床,可你怎么著也得跟我說一聲啊!你說你要是半路上出事了,這責(zé)任可不全都往我頭上算嗎?我上哪去再賠嫂子一個大活人吶!”顧延昭看著張碩一個快四十的大老爺們急的快哭了,趕緊上來圓場。“張隊長別急,我是準備帶他回去的?!?/br>“顧醫(yī)生,這真是我的錯。其實一個月前陳隊就轉(zhuǎn)到我們轄區(qū)的軍區(qū)總院了??赡莻€時候他還在保密期,除了給他手術(shù)同意書上簽字的親屬誰都不能見。我當(dāng)時也被隔離了,這不今天剛剛保密期結(jié)束,我說我趕緊來跟你說一聲吧,結(jié)果一大早就接到醫(yī)院電話說陳隊丟了,我……”張碩的話沒說完就被顧延昭打斷了。“謝謝你張隊長,謝謝你。”顧延昭的眼睛里是種真誠的感激,雖然因為各種不可抗的因素那個生死關(guān)頭自己無法待在陳正平的身邊,他甚至無法知道當(dāng)時的他在哪里,但也是因為如此他感激那時待在陳正平身邊的每一個人。☆、陳顧番外第六章下第六章終局(下)回醫(yī)院的路上,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提陳正平昏迷的時候,顧延昭因為不是直系親屬而直到保密期結(jié)束后才得知的這個事實。的確,他倆的事說起來,還真是非法同居,顧宸也是領(lǐng)養(yǎng)在了顧延昭的名下,陳正平的所有紙面上的檔案里,從來就沒有他顧延昭的三個字出現(xiàn)。以后也不會有。陳正平昏迷的時候,特警隊直接聯(lián)系他在天津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兄弟兩個本來就不在一起長大,父母因為意外離世之后之間更沒有什么來往。好在他這個哥哥還是在第一時間趕了來,在手術(shù)的知情同意書上簽了字,隨即又匆匆的離開了。特警隊里沒人知道顧延昭這個人,就算有人知道,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把顧延昭喊來,非親非故的,又不受法律保護,再說任務(wù)還在保密期,這時候最多通知一下直系親屬傷勢情況。說來也可笑,那些和我們同一血脈的人,就算從來沒有往來,這個社會依然把我們的一切堂而皇之的交給他們。而我們身邊最親密的人,那些與我們耳鬢廝磨的人,那些陪伴我們走過一個又一個人生□和低谷的人,往往在這個時候,卻完全沒有任何立場出現(xiàn)。顧延昭不是沒想過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但在他從前的任何一次可怕的設(shè)想里,自己都不會像這三個月里的每一天一般如此的脆弱和絕望。他第一次開始明晰的意識到,就算陪在他身邊的是一只鷹,這只鷹也躲不過沉重尖冷的響箭和寒徹骨縫的山風(fēng)。可偏偏,無險山峻嶺不見隼,非疾風(fēng)勁草難遇鷹。他愛的是陳正平,因為從一開始,他愛上的就是他的一切。甚至是隨時失去他的可能。只是,只是第一次他體會到了,這種滋味究竟有多難熬。“下次不準翻墻跳窗逃院出來見我?!避嚴锏某聊K于被打破。“好。”“我能等下去的,等到你保密期結(jié)束,等到你出完所有任務(wù)。我能忍下去,無論你多久之后回來找我?!?/br>“可是我等不了?!标愓奖緛硎俏⑽㈥H眼斜躺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側(cè)頭,臉色依然慘白,但眼神溫柔的注視著他的愛人。顧延昭感覺正在換擋的右手被一個熟悉的溫度覆蓋,他反手握住陳正平的手,有些想哭。“正平,我說真的?!鳖櫻诱褔@氣,“就算你再也回不來了,就算、就算你出事,而我連你最后一面也見不到,我也會等。”顧延昭停頓了一下?!澳阒灰肋@個就好?!?/br>他轉(zhuǎn)過頭去看,陳正平又似乎疲憊的轉(zhuǎn)過了頭去閉上了眼睛。顧延昭替他拉上了遮光板,但也就是在他看不到的那一個瞬間。一滴眼淚從陳正平的隱忍緊閉的眼中滑落,滴在了更加隱蔽的陰影里。顧延昭攢了這幾年的年假這次算是一次性休了個痛快。保密期過了便允許探視,這種失而復(fù)得的幸福本來就不是常人都會經(jīng)歷,想著是照顧陳正平這個事實也讓他每天都特別精神的煲湯弄飯,每天笑瞇瞇的往醫(yī)院跑,知道的人知道他是去陪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約會。那可不就是去約會,天天能見,每時每分能夠待在一起,周圍的床簾一拉,還時不時偷親一個。陳正平身體好的時候自己還打不過他,可現(xiàn)在,他是想怎么反制就怎么反制。但陳隊終究是陳隊,暫時使不上勁就開始耍流氓,打不過他就親他抱他,總之不惜使用一起手段放倒對手……這可比約會好多了。陪床本身是一件挺累挺痛苦的事兒,可放在顧延昭那兒,把他樂的什么似的。隔壁床的老將軍凈夸顧延昭心思認真又慎密,性格還好。琢磨了半個月就想把自己剛畢業(yè)的孫女介紹給他,陳正平本來不知道,結(jié)果有一次不小心給聽到了,第二天就冷著一張臉要出院。顧延昭緊哄慢哄才把人留住了,第二天趕緊去跟老將軍表態(tài)度,說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陳正平摸著貼身放了四個多月的婚戒心中憂慮甚重,誰讓他的顧醫(yī)生太招人了。整整在醫(yī)院又躺了兩個星期,陳正平覺得自己快長蘑菇了。好不容易能出院了,高檢那邊又催著顧延昭去上班。臨上班的前一個晚上,明明已經(jīng)說好直接休息的兩個人又糾纏在了一起,畢竟都忍了四個多月了,節(jié)制什么的能想到還真沒那么容易。陳正平還沒完全恢復(fù)好,為了避免陳正平太用力而牽動傷口,顧醫(yī)生紅著臉做出了一個之前他們一直沒試過的體位的提議,可真正提議付諸實施的時候他就后悔了。臥室的床簾并沒有拉起來,窗外正是滿月,在一片黑暗中有些明晃晃的月光下,顧醫(yī)生坐起來的光裸而彎成一個弧度后背倒很是應(yīng)景,他一手撐著陳正平的肩膀,一手扶著腰律動著,眼角還有點潮濕,腦子更是一團漿糊,可身下的人看起來完全還沒有要結(jié)束的跡象,顧延昭一邊喘,一邊心里把陳正平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遍。“陳正平你TM的這叫術(shù)后無力?!…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