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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股質(zhì)樸。
孩子很熱情,大概是因?yàn)榧依镩_旅店的緣故,放學(xué)就主動收拾屋子,還幫尊上把被子拿出去曬。
“我阿婆很干凈的,被套都是新的。
隔壁麻子叔做的面很好吃,哥哥你可以去吃。
就說是我們家的客人,麻子叔會多給你面。”
島上來的旅客并不多,這并不妨礙孩子的熱情。
尊上笑笑,“謝謝你海娃?!?/p>
孩子叫海娃,尊上塞給他一把大白兔。
海娃忙擺手,“不用的哥哥?!?/p>
奶奶不讓他收人家東西。
“是我有事兒麻煩海娃。”
尊上笑的一臉人畜無害,他長得美,是很容易讓人有好感的。
平日里的臭脾氣,只對那些惦記他盛世美顏的絕(妖)世(艷)美(賤)人(貨)們。
沒用幾句話,尊上已經(jīng)被海娃牽著手走到了小島上。
☆、796十年之約(二合一)
嗚嗚……
伴隨著汽笛聲,尊上睜開了眼睛。
這已經(jīng)是他來到這小島上的第十天了。
他在這島上住的很舒服。
每天被汽笛聲叫醒,他隱隱想到第一次見到小四兒的樣子。
問他叫什么的時候,那孩子只是“嗚嗚”的叫著,卻根本不懂的說。
卻原來,一開始林曉花他們的尋找方向就錯了。
只是這些事兒,尊上也沒有辦法指揮,不然就是他的插手了。
此時真相大白,他也是苦笑。
來這島上十天了,他沒有刻意去打聽那家人。
可是小島太小了,他還是不經(jīng)意聽到了許多。
那家的男人叫唐國慶,是個很有年代感的名字。
聽說,是個很能干,也脾氣不大好的男人。
尊上好幾次離老遠(yuǎn)聽到那男人的大嗓門,還聽到他吼人,甚至有一次,尊上還看到那個叫做唐國慶的男人追著一個瘦弱的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抓住以后給揍了一頓狠的。
當(dāng)時事情就發(fā)生在尊上不遠(yuǎn)處,他就像是一個看客,跟那島上很多居民一樣,默默看著不出聲兒。
尊上沒有刻意去尋找,他只是想來看看。
甚至不去探尋什么所謂的真相。
因?yàn)槊\(yùn)不允許他們這么早相遇,不然胖小四兒會有危險的。
怕自己不忍心,所以尊上就只是來看看。
不刻意,不追求,不查探。
饒是如此,他還是聽到了好多。
“唐國慶的兒子被人拐走了,兩口子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斷了尋找?!?/p>
“唉,老唐兩口子也是不容易,這么多年一直在找孩子。
那么多家當(dāng)都搭在找孩子身上了。
聽說前些天還有人抱著孩子來,還別說,那孩子長得真像老唐?!?/p>
“像又能咋地?當(dāng)時紅魚都哭暈了,還以為真找到孩子了。
結(jié)果那家人就是看孩子長得像老唐,來騙錢的?!?/p>
“呸,壞了良心了。
幸好老唐不傻,帶孩子去醫(yī)院了,一下就測出來?!?/p>
關(guān)于唐國慶和姬紅魚兩口子這么多年的尋子之路,哪怕尊上不想去聽,還是聽到了很多。
有人勸唐國慶兩口子再生一個孩子。
因?yàn)橹挥泻⒆铀劳龌蛘咭恍┢渌虿拍茉偕粋€。
可是唐國慶兩口子都不愿意。
暴脾氣的唐國慶還把人罵了一頓。
說人家不安好心。
雖然事后他還提著東西去道歉了,但是這件事兒小島上不再有人提。
不是怕挨罵。
是不忍心。
都是有孩子的人,大家都能理解唐國慶兩口子的不容易。
唐國慶平時出海打漁,家里養(yǎng)了兩條漁船,是這個小島上難得的富人。
尊上隨著海娃去買過一次海鮮,唐國慶的態(tài)度很生硬,似乎不大喜歡他這樣的外來人。
海娃偷偷告訴尊上。
“唐叔的兒子就是被外面的人帶走的。”
一句話,尊上就明白了。
旅店的老阿婆幫忙把尊上買來的海鮮都煮熟了,還給他送來一大碗米飯。
尊上表示感謝了,又讓海娃幫著去隔壁麻子叔那去買面。
“哥哥你吃得完嗎?”
海娃拿著錢表示懷疑。
“好多海鮮,吃不完的?!?/p>
孩子的意思很明顯,不想讓他浪費(fèi)錢。
“沒事兒,不是還有海娃嗎。
海娃幫我吃。
然后哥哥有事兒麻煩你?!?/p>
他要是不找點(diǎn)兒事兒給孩子,海娃是不肯接受他的禮物的。
小家伙想了想,看著那些海鮮,都好貴的。
“那我只吃一點(diǎn)點(diǎn)?!?/p>
怎么都是個孩子啊。
尊上笑了。
還是讓他先去買了面回來。
這孩子喜歡吃面,可是家里條件一般,父母都在外面打工。
這小旅館,也只是家里閑置的房子,客房并不多。
旅客嗎?
快一個月了,也只有他一個人。
吃完了飯,尊上交給海娃一個信封。
“等哥哥走了,把這個交給唐國慶?!?/p>
說完跟老阿婆打了個招呼,尊上就走了。
被人家祖孫照顧了快一個月,尊上臨走的時候在枕頭下面塞了一千塊錢。
錢不多,不會被人覬覦。
這一千塊錢,也能幫他們不少。
至少海娃短期內(nèi)的學(xué)費(fèi)不用擔(dān)心了不是。
尊上覺得,跟著林曉花久了,他都開始變得善良了。
本以為海娃會晚一些才送去信封。
尊上千算萬算,還是算錯了一環(huán)。
這個小島上每隔兩個小時去岸上的船,尊上算準(zhǔn)了時間,卻沒有想到,海娃這孩子竟然厚道的讓他無奈。
孩子飯都沒吃完,惦記著這個哥哥的事兒,拿著信封風(fēng)一般的跑出去。
唐國慶這會兒在家吃午飯,妻子姬紅魚跟他嘮叨。
“前幾天徽省那邊說有個村子里一個孩子很像是咱兒子,咱們?nèi)タ纯窗??!?/p>
“其實(shí)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看到了還能不能認(rèn)出來?!?/p>
“但是我就是不死心,老唐你相信我,我有一種感覺,咱兒子還活著?!?/p>
很溫柔的一個小女子,不像是這島上大多數(shù)皮膚曬的黝黑,姬紅魚是一種紅,一看就知道是個本該皮膚白皙的人。
有了唐國慶的對比,姬紅魚顯得很溫柔。
哪怕以尊上挑剔的目光來看,姬紅魚都長得很漂亮。
只是那眉宇間的愁容,是怎么都無法讓人忽視的。
唐國慶什么都沒說,只是重重的“嗯”了一聲。
提到兒子,他聲音有些哽咽,只是大口的埋頭吃飯。
“唐叔、唐叔?!?/p>
海娃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姬紅魚對孩子有一種特別的執(zhí)念。
她還記得當(dāng)年懷孕,海娃剛剛會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