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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那恭喜厲老師了,誒,小邢怎么沒來?”服務員突然發(fā)覺厲水對面坐的不是邢舟而是一個女人。厲水沒回答,服務員又看了看蔣玲玲,立馬擺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白了,明白了?!?/br>蔣玲點過餐后,服務員離開了他們這桌。“厲大哥,你經(jīng)常來這里吃飯嗎?”“嗯,偶爾懶得自己做飯,就會到這來吃。”有時候厲水工作很累,就會帶著邢舟直接到這里來吃飯,其實邢舟喜歡吃他做的飯,但邢舟更心疼他的厲老師。飯菜上桌,兩人沉默無言的吃了起來。蔣玲玲不似嘴巴永遠停不下來的邢舟,她總是帶著三分羞赧,以至于不太敢起話頭。一頓飯吃得緩慢又無趣,在飯局的結尾,蔣玲玲終于決定說出她想要說的話。與此同時,厲水看到大衣口袋里調(diào)成靜音的手機亮了,他打開指紋鎖,里面有三個來自邢舟的未接來電和兩條信息。“厲大哥,我……”“小蔣,”厲水打斷了她,“我有點急事要先離開,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可以嗎?”蔣玲玲懵了一下,醞釀了一個多小時的話全部硬生生壓回肚里,“哦,好……”“實在抱歉,改天再請你吃飯?!眳査酒鹕?,把搭在椅背的大衣穿在身上,去前臺付了飯錢后快步走出了餐廳。“我在學校一號體育場等你。”“我會一直等到七點四十體育場關門?!?/br>這是邢舟分別在六點四十和七點十五發(fā)給他的,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過二十了。第06章A市的十二月已經(jīng)步入了冷冬時節(jié),特別是在五點多太陽下山之后,偏北風過境,就已經(jīng)足夠揮退一大半妄圖呆在戶外的人。厲水的車還停在學校的停車位,他快步跑去一號體育場,迎面而來的風吹亂了他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有幾縷垂落額前,他透過紛亂的發(fā)絲,看到不遠處的路燈底下一個來回彳亍的身影。他穿著厚實的羽絨服,即使被風凍的搓手也不愿意離開燈光去往一個避風的死角。由于學校最近的側門七點關閉,厲水只能繞原路從正門過來,其實現(xiàn)在早過了七點四十,體育場上空無一人。“邢舟!”路燈下的人抬頭,然后看著厲水,等待他走過來。厲水邁開長腿走上去,一把捂住邢舟通紅的雙手,一陣刺骨的寒涼從邢舟手上傳到了厲水心里,厲水似乎忘了這是在外面,也似乎忘了十個小時以前他打開車門讓邢舟獨自離開。“又不戴圍巾和手套,說過多少次了,會感冒的!”厲水高大的身軀為邢舟擋住了迎面而來的風,他看著厲水皺眉,聽厲水用略微嚴厲的口吻訓斥他,然后他默默抽出了被厲水握住的手。“厲老師,這里是公眾場所。”厲水一愣,對啊,這里是隨時會有人經(jīng)過的地方,可他剛剛看到邢舟孤單吹風的身影,就本能一般的抓住了他的手。“我看到你和蔣玲玲吃飯了,其實六點的時候我也在沁園餐廳。”厲水才欲言說的問話被邢舟堵了回去。他又想問邢舟為什么不直接找他,偏要跑到這里來見面,卻聽見邢舟說:“看你們氛圍太溫馨了,就沒敢打攪?!?/br>邢舟腦中不自主的想起蔣玲玲紅撲撲的臉頰。“其中你有兩次往桌下看的動作,我都以為你是要接電話了?!?/br>“所以我打算到一個離你們遠一點的地方等你?!?/br>邢舟又開始亂用詞語了,他從哪里看出了“溫馨”?邢舟的話毫無邏輯,前言不搭后語的悉數(shù)敲在厲水心上。厲水抿了抿唇,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親吻面前這張亂說話的嘴。“想通了要回家嗎?”厲水問邢舟,語氣就像是大人質(zhì)問一個妄圖用離家出走以示憤慨的稚兒,他依然認定邢舟只是在和他鬧小脾氣。邢舟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該怎樣告訴厲水他不是在鬧脾氣,但他更不知道該從何處尋來勇氣說“分手”二字,于是索性不說。“我是來……”邢舟清了下被風吹痛的嗓子,“我是來找你,希望你能賠付那兩件被你剪掉的衣服的錢?!?/br>厲水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邢舟。“水手服450元,不過胸衣比較貴了,當時售價2400,就算2000好了?!?/br>邢舟還在不停的說著,厲水企圖在他臉上看到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異色,卻始終只有平淡如水的陳述。厲水沒有說話,邢舟感受到了厲水突然而來的震驚和震怒,也對啊,一個兩年多來蹭他吃穿用度的人,居然有臉讓他賠錢。“是這樣的,之前你為我花過的錢我今后會還給你,但可不可以請你先支付一下賠償金。”邢舟覺得自己像是在機械的說著什么無意識的話,這樣的恭敬,這樣的不知羞愧,是他和厲水應該有的對話模式嗎?“你真是……”厲水咬著牙,面部肌rou在顫抖,邢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厲水,即使是被接發(fā)秘密的那天也沒有這樣的表情,他甚至有些害怕,害怕厲水會揍他。“你真是死性不改!”死性不改……邢舟在心里模仿厲水的語氣重復了一遍,厲水永遠是一個說話少而精辟的人,這四個字不正是自己嗎?邢舟還想說什么,厲水卻轉(zhuǎn)身走了,就和那天晚上摔門而去的背影一樣,是冷硬的、氣惱的。寒風隨著厲水的離開再次侵入邢舟的衣襟,冷得人發(fā)抖。看來那件真絲睡裙是真的沒著落了,他竟然抱著用前兩件衣服的消亡去換取下一件新衣服的想法,真讓人難堪又難受。邢舟漫無目的的在校園里逛,A市理工大,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理工大學,全省聞名的美景園林,他幾乎把自己青春最美好的光景都揮灑在這里了,從那個最初的九月,厲水走進他眼中開始……做厲水的學生無疑是辛苦的,即使是一個跟他做實驗的本科生,他也會親自教導,嚴格要求,而不像其他教授一樣把手里的本科生交給自己的研究生去帶。對于邢舟來說,這樣的“辛苦”簡直就是白撿來的快樂,他甚至故意犯一些低級錯誤以此獲得厲水的關注和教導。他還記得最開始他故意連續(xù)弄壞四個樣品池的時候厲水的反應,厲水先是很嚴肅的讓他說一遍裝填樣品的具體方法,然后讓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重新cao作一遍,而這一遍效果出奇的好,不僅沒有弄壞樣品池,還裝填的幾乎完美,厲水的表情稍稍松懈了。就這樣一個細微的面部變化,邢舟都雀躍了好幾天。邢舟是在大一十二月正式開始追厲水的,然而他可能是全世界最蠢的追求者,對于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