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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的口頭禪是:我覺得老師明天就來娶我了。即使我和L先生已經(jīng)戀愛了,他依然這樣幻想著,因為他不知道他的幻想對象和別人在一起了?!?/br>“所以當他知道的時候,便惱羞成怒,無地自容,最后終于抓到了你的把柄一雪前恥?他應(yīng)該是受到刺激了吧,畢竟你和他喜歡的人在一起了,他卻被蒙在鼓里,還與你談?wù)撍卸嘞矚g你的戀人?!?/br>邢舟笑了,“你怎么都知道?!?/br>粉色全都知道,他知道邢舟,也知道Alex。“時刻分析你說的話,我是一個合格的傾聽者?!狈凵珜㈦p手交握在桌上。“L先生那天剪掉了我的兩件衣服,并且不小心砸碎了一年前的情人節(jié)他送我的禮物。是他送過的最浪漫的禮物。你相信嗎?他送的最浪漫的東西不是玫瑰,也不是燭光晚餐,只是一朵陶瓷小花。他就是這樣的無趣,他認為玫瑰是終將凋零的浪費,晚餐是每日都會進行的生活習慣。所以他從家里帶來了那朵瓷花,那是他小時候蹲在街邊做的手工品,當時做了兩個,一個送給他媽,一個保存了二十年,然后送給我,僅僅一年就碎了?!?/br>邢舟說這段話的時候,聲音里有濃重的悲傷,粉色以為他哭了,但仔細看他的眼睛,卻依然黑白分明,毫無水漬。“我從他家搬出來了,目前正在準備半個月后的考研?!毙现圩隽藗€吞咽的動作,“大概就是這些。”然后邢舟停下來,用他那雙圓眼睛看著粉色,緊張的,期待的,不安的看著他。“要我說……”粉色頓了一下,“這樣不懂得理解的戀人不要也罷?!?/br>粉色話音剛落,他看到邢舟瞬間黯淡下來的眼眸,就好像有什么期冀在他眼中轟然崩塌,留下了一片灰蒙蒙的廢墟。“但這只是不負責任的說法,而我當然要對小水袖負責?!狈凵盟仙闹讣c了點邢舟的手背,示意他放松一點,因為咖啡要潑出來了。“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喜歡你的L先生,而且他肯定也愛你愛的不得了,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因為無法接受自己愛的人是個‘變態(tài)’,當然,變態(tài)的定義在每個人心中的標準都不相同,而女裝癖很不巧就是他的雷區(qū)。”粉色喝了一口咖啡,繼續(xù)道:“我見過太多對我表達詫異的人,但他們只是路人罷了,驚訝和離去往往都一樣匆匆,真正著急過、生氣過的只有我的女朋友,但好在她很快就理解了。我想若不是在乎,L先生不會管你是怎樣的邢舟?!?/br>“可我沒有任何把握認為L先生會像你的女朋友那樣,甚至說幾率微乎其微,和我戀愛已經(jīng)是他在認知中能容忍的極限了?!毙现厶私鈪査耍m然厲水對他足夠好,但他依然知道厲水已經(jīng)處在了底線的邊緣,而他卻沒有守住厲水的底線。讓一個人為了他兩次三番的去沖破自己的原有三觀,是不是太過于苛求?“你要時刻記住你們是戀人關(guān)系,在這樣的關(guān)系中,沒有極限,為對方做出的改變其實大多數(shù)對雙方都是有利的。”“可我們已經(jīng)……”“我猜你們還沒說分手?!狈凵驍嗔诵现鄣脑挘凹词狗质?,也是你單方面的,而L先生還在等著你回去認錯?!?/br>邢舟與粉色嚶嚶在咖啡廳里坐了兩個小時,他好像豁然開朗了,但又好像還在迷茫,粉色說的所有話都像一面又一面鏡子貼在他心上,照出他所有的不安與困惑。他突然開始佩服起自己離開厲水家時的勇氣,他太愛厲水了,他怎么會舍得從那里出來?是的,他其實可以和厲水好好聊聊,可他一直都在向厲水展示反骨,捍衛(wèi)癖好,而最該做的卻一次都沒有嘗試過。日暮西沉,到了近五點,邢舟也不好意思再耽誤粉色的時間,畢竟粉色剛經(jīng)歷了工作失敗,卻還來開導(dǎo)他。邢舟站起來穿上外套,準備和粉色一起離開時,迎面碰上了從大門進來的厲水,他身邊是蔣玲玲。又是蔣玲玲。粉色順著邢舟的目光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四目相對,中間短短不過十米的距離洶涌著不知名的情緒。“這么巧嗎?他長得可真帥?!狈凵谛现鄱呅÷暤恼f。第14章厲水怎么會來?這里是A市最有名的慢生活休閑街,一杯咖啡,一塊慕斯,一抹暖陽,就可以耗空整個無聊的下午,一個純粹享受人生且讓人上癮的地方,厲水曾經(jīng)毫不留情的批判過這是個用金錢浪費光陰的懶惰之地。在邢舟看來,這已經(jīng)是厲水第二次因為蔣玲玲而打破自己的原則。厲水不似邢舟的遲疑,他并未放慢腳步,和蔣玲玲走了過來。“厲大哥,那不是你的學生嗎?”蔣玲玲拉了拉厲水的衣袖,“好巧啊,他和女朋友也來喝咖啡呀,他女朋友真漂亮?!?/br>蔣玲玲說是這么說,但還是稍稍有些怕邢舟,邢舟和Alex的那一架讓她印象深刻,邢舟下狠手把人揍成那樣,她潛意識的將他看作不良青年。蔣玲玲的小動作在邢舟眼中放大,他心中頓生一股難以言喻的別扭。從看到厲水的那一刻起,邢舟的思緒就被他塞滿了,直到厲水皺了下眉,邢舟才發(fā)覺粉色不知道什么時候挽上了自己的胳膊,他下意識的想抽開,卻被粉色拉住了,沒想到粉色的力氣會如此之大。“她是誰?”厲水在邢舟面前站定,即使他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但一米九幾的個頭對一米七出頭的邢舟來說也足夠有壓迫感了,厲水不記得邢舟認識這樣一位妝容精致長相美麗的同齡女性,況且他們還舉止親密,親密得好似男女朋友。厲水沒有再看粉色一眼,他只是看著面前幾天不見的邢舟,還有那只修長的染著淡紫色指甲的手,它正緊抓著邢舟的胳膊不放。“他……他是……”厲水緊逼的目光讓邢舟幾乎難以吐詞。粉色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左手的灼燒感,那種被帶著酸氣的guntang視線燎過后卻觸不到的疼痛。他在心里樂出了聲,面上還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他是我的……”邢舟剛想說“網(wǎng)友”,卻被粉色搶了先。“L先生是在問我嗎?我是邢舟的知心大哥哥,你可以叫我粉色。”粉色的聲音一出來,整個四人之間的空氣都隨即安靜了。邢舟頓感一陣眩暈,他本想適當?shù)奶嵝逊凵灰f話,卻終還是沒來得及,他以為粉色懂的??!他看到厲水的臉色變了,從開始的面無表情立刻變成了震驚,而后有隱隱的怒火漫上了眼底。蔣玲玲在一邊驚訝得不知如何是好,除了戲曲里的角色反串,她從來沒想過竟然會有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