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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袖,搖籃曲那邊的帖子是怎么回事?那個id叫Alex的女的是不是跟你有仇啊?”“呃……”邢舟發(fā)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單音節(jié)。大家看他說得含糊不清,便又問道:“L先生真的知道你愛好女裝的事兒了?”“嗯,他知道了?!?/br>“那他接受嗎?”不僅其他人,就連大叔也關(guān)切的看向邢舟。“我們現(xiàn)在很好?!毙现蹧]有正面的回答問題,但他告訴大家自己和L先生很好,這不是騙人,他們兩人好像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忘記之前的事,建立在這樣的基礎(chǔ)上,現(xiàn)在的他們的確甜蜜。“挺好挺好?!贝笫宓氖峙纳狭诵现鄣募绨?,帶著安撫性質(zhì)的力度讓邢舟險些想要說什么,但最后還是作罷了,還說什么呢?他們現(xiàn)在是真的很好。服務生送來了酒水,大家又嗨了起來,不知是誰霸著話筒不放,用蹩腳的英文鬼哭狼嚎了好長時間的英文歌,還問大叔自己唱的好不好。大叔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低頭一看,頓時驚喜道:“噢,我說的人到了。”他舉著手機沖大家搖了搖,然后起身去開門。從大叔起身到門打開的那段時間里,除了伴奏,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他們的視線爭先恐后的投向門口。就如同風暴過境,持續(xù)三秒的安靜之后,一陣口哨聲猛然乍起。帥!真的帥!身材高大,衣著考究,面容俊美,鼻梁上的眼鏡又恰到好處的透著禁欲的味道。好幾個小gay的眼里都開始放出餓狼般的綠光了。“靠!真他媽帥,水袖,這個跟你家L先生比怎么樣?”坐在邢舟旁邊的人激動的一巴掌拍到邢舟手上,然后又受到驚嚇般的收回自己的手,因為他摸到了邢舟手心里洶涌的冷汗。第22章“來了,厲老弟!”大叔笑著,很自然的把手搭在了厲水的背上想把他往包間里面領(lǐng),卻出乎意料的摸到了手掌之下僵直的脊背,厲水不為所動,高大的身軀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堵在門口。大叔疑惑的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正死死的看著里面,而里面的所有人也都在看他,如同擅闖了絢麗的萬花叢。“哈哈,原來是這樣,把厲老弟嚇著了。”大叔笑著拍了拍厲水的肩膀,“看出來了吧,我這群朋友都是女裝愛好者,今天一起聚會,就都把女裝穿過來了,老弟不介意吧?”不介意?對,如果是別的任何一個男人穿著裙子,他厲水都不會介意,可唯獨邢舟,唯獨他的邢舟不可以!厲水沒有說話,大叔終于感覺到了異常,他認識的厲水是不會這么失禮的。包間里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們紛紛避讓厲水可怖的眼神,最后只剩下邢舟,還有他和厲水之間那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從看到厲水的那一刻起,邢舟就不由自主進入了一種放空狀態(tài),他的牙關(guān)在顫抖,他的掌心在出汗,但他的心里卻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思考,他的靈魂好像與身體分離了,懸在半空中漠然的看著這一切。他看到厲水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幾米的距離突然被拉得無限遠,直到厲水走到他面前,他才靈魂歸竅如夢初醒,所有的感官都回來了,他聽到了自己如雷的心跳。“厲……厲……”邢舟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他甚至連一個完整的“水”字都說不出來。厲水赤紅的雙目里映著神色惶惶的邢舟,他穿著粉色的蕾絲裙,肩膀上的珍珠吊墜跟著他一起顫抖,發(fā)出嘩啦啦的響聲,在混有伴奏的包間里竟出奇的清晰。邢舟抬頭望著厲水,一縷栗色的長發(fā)搭在了他的眼睛上,但他不敢動,他只能看著厲水,用祈求、渴望又害怕的眼神看著他怒火中燒的愛人。周圍的人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就連大叔也搞不清狀況了,他的學弟厲水和水袖認識?厲水的嘴唇微微動了動,邢舟感覺他要說話,連呼吸都靜止了。許久,一句近乎冷酷的話從厲水形狀好看的唇中傾吐而出:“邢舟,你太讓我失望了?!?/br>讓厲水失望了嗎?厲水是從來不會輕易說失望的,即使心中想到這個詞語,也不會說出來,因為失望這個詞語太重了,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和科研工作者,他一直努力的用滿懷希望來代替大失所望。世界真小。大叔終于反應過來,厲水很有可能就是水袖說的那個L先生,L,厲。看著那二人之間情緒的激烈動蕩,大叔暗道大事不好,他挺喜歡厲水這個認真的人的,本想讓老學弟從緊湊的工作中偶爾放松一下,卻沒想到似乎辦了件壞事。厲水閉了閉眼,這里是一個讓他極度難受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控制不了情緒,他甚至開始盲目遷怒,覺得是周圍那些穿著裙子的男人把邢舟帶壞了,他忍住把邢舟強行帶走的沖動,往后退了一步。邢舟的臉色一瞬間煞白,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抓住厲水,卻只捏住了厲水轉(zhuǎn)身后的衣擺,由于太動作太急,厲水走的力道又太大,邢舟碰倒了桌上的酒瓶子,直接跪坐在了地上,玻璃四濺,周圍的人嘩一下散開,頓時一片混亂。“厲水!”邢舟對著厲水冷硬的背影大喊了一聲,嗓子哽著驚慌失措破了音。而厲水恍若未聞,他只是在路過大叔的時候?qū)λf:“學長,抱歉?!?/br>在這樣巨大的沖擊下,厲水還有一絲尚存的理智,他在離開前還記得是誰邀請他來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如明星一樣耀眼的男人來了又走,好長時間都回不了神。大叔原本要追出去,可當他看到呆坐在地上的邢舟時,又轉(zhuǎn)而去攙扶邢舟。邢舟跪在瓷磚上,冰冷的溫度透過長筒襪滲入骨髓,刺的他生疼。“水袖,快起來,地上涼。”他聽到大叔在他耳邊說話,他也想站起來,但他好像動不了了。大叔拽了半天拽不動邢舟,也不敢使太大的勁,他聽到邢舟嘴里念念有詞,便蹲下身湊了過去,“水袖,你在說什么?”邢舟望著敞開的包間大門良久,突然看向大叔,目光茫然的問:“厲老師怎么走了?”“水袖,咱們先起來好嗎?”沒有人回答邢舟的問題,周圍有幾個人踏著咯吱響的玻璃渣子上來一同攙扶并勸說邢舟。直到他們七手八腳的把邢舟架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左腿白色的長筒襪上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一大片,還有幾塊碎玻璃明晃晃的扎在他的膝蓋上。厲水的車速已經(jīng)超過了這段路上的最高限速,導航警報過好多次依然無濟于事,他好像什么都沒聽到,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他無法停下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