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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有一段是與上地里的路重合的,二人行至岔口,村民的田地已經(jīng)隱約可見,陸辭瑜就此與里正告別。“那就說定了,中午要去叔叔嬸嬸那里蹭飯的?!?/br>里正點頭,擺擺手重復道:“別往深山里走啊?!?/br>陸辭瑜大聲道是,轉過身,長出一口氣。他果然不擅長與人交際。進山的路于他而言可以說是熟稔在心了,畢竟穿越過來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住在山里的。見到了熟悉的漫山蔥翠,陸辭瑜心情大好。甚至輕車熟路的尋到了條小道,運足異能急速前行,沒多久就到了先前定居的地方。那處地面被清理的極其干凈,若是仔細查看還能隱約看到被火燒灼過的痕跡——那是他先前用來扎帳篷的地方。陸辭瑜從空間中翻了副手套,轉身走到一側不遠處,扒開地面上掩飾用的雜草石塊,挖出一個不大的陶瓷壇子。他也沒騙里正,山上的確藏了些銀子。雖說重要的物品都收在他的空間里,外界也仍舊留了些東西,狡兔尚有三窟,有備才能無患。陸辭瑜想了想,仍舊將壇子埋回地里,左右他現(xiàn)在也用不上,留著再說吧。他起身去溪邊凈了凈手,從空間中摸出了個餡餅,運足異能坐在地上,邊吃便準備打獵。不同于自幼就有的隨身空間,陸辭瑜的異能是真真切切自末世后覺醒的。一個可以說是被上天眷顧的逆天能力——隱身并隱匿氣息。眾所周知,喪尸沒有視力,他們能辨認出人類的存在憑借的是敏銳到恐怖的嗅覺聽覺。陸辭瑜的能力之所以逆天,原因就是他若是發(fā)動了異能,全身上下屬于“人”的氣息都會全部消失,哪怕是站在喪尸堆里都會被當成同伴無視掉。這個技能對動物或人類同理。就如同現(xiàn)在,他那么大個人盤膝坐在地上啃餡餅,圓滾滾的野兔愣是看不到,跑到他的身邊覓食。陸辭瑜咽下最后一塊餅,勾勾手。竹編的籃筐自野兔頭頂當頭扣下,扣了個結結實實。獵物.野兔get√陸辭瑜又依照此法抓了兩只野雞,眼看著隱身的時效就要過去,也不再多呆,起身收拾收拾東西便要下山離開。眼看著就要十一點了,陸辭瑜將獵物綁在一起拎在手上,背著重新偽造后的大背包下山。他抓的雞兔身上都沒有傷痕,陸辭瑜怕引起里正疑心,就想著帶回去處理好再送人。陸路癡這次沒迷路,準確的找到了自己所居房屋的岔口,轉過彎來就看到不遠的小院口圍了滿滿的一群人。他初來乍到,不欲多管閑事,轉身想走,電光火石間突然想起,那間小院似乎是林遲家。陸辭瑜側身連道借過,好不容易擠到了人群前面,就見林遲滿面鮮血倒在院子里,一動不動。約莫四十多歲的女人拿著掃把一頭向他打去。“你克死爹娘還不夠,現(xiàn)在還想要我們的命嗎?!”第4章發(fā)熱正午將至,忙了一個上午的村民紛紛歸家。院外的人越聚越多,卻沒有一個人愿出手相助。女人臉上一圈厚厚的肥rou,隨著她嘴唇開合上下顫動。高顴骨突鼻梁,相較于普通村民而言僅能算是略胖一些,但她個子不高,便顯得整個人都有些圓滾,整個兒一副尖酸刻薄之相。眼見著村民聚集而來,有些人看到林遲的慘狀,面上隱約帶了些不認同。女人放下高舉的手,抹淚哭道:“我的心也沒有這么狠啊……可是這孩子、這孩子早上做了沒熟的豆角給我們吃,那可是有毒的??!我家里現(xiàn)今可是有三條性命呢!周圍雜聲漸起,異能強化過的身體視聽感官都得到了不小的加持,議論聲不自覺就傳入耳中。陸辭瑜無意聽了幾句。大概是幾年前村中有人誤食了未熟的豆角,頭暈無力口吐白沫,中毒最輕的人套了牛車去找村醫(yī),卻在路上出了意外全家上下無一幸免的事。這事跟今日的林遲關系不大,不過同樣跟生豆角有關,難免就又被人提起了。話說的越來越過分,不知不覺話題就轉到了林遲命中帶煞一事上。陸辭瑜終于擠進人群,就看到早上見面時還好好的少年面朝下躺在冰涼的地上,露在外面的半張側臉被血糊的看不清眉眼。額上洇洇留下的鮮血浸濕了地上的一片青草,略帶枯黃的黃綠色草葉上沾染上鮮紅的血跡,十分刺目。他注意力都放在林遲身上,哪還有心思去聽旁人都議論了些什么。那中年女人還要再打,陸辭瑜忙上前一步站了出來,將徑自落下的掃帚一把接下攥在掌心。女人看著不怎么樣,普普通通的,力氣倒是不小。陸辭瑜手心火辣辣的疼,不用看都知道定是紅了一片。她拿的不是那種掃地的小掃把,有些像是現(xiàn)代環(huán)衛(wèi)工人掃雪掃落葉的竹制大笤帚。陸辭瑜面上不顯,心里暗罵女人的心狠——就林遲那個小身板若是挨了這么一下那還了得?這是把人往死里打啊。女人顯然未想到會有人中途阻止,她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起初還有人看不下去攔上一下,時間長了也視而不見了。家家都有自己的鬧心事,人家管自家的小輩你個外人摻和什么。何況這次是她真真切切的抓住了林遲的錯處呢。順著那只手臂向上看去,一張未曾見過的面孔現(xiàn)于眼前,女人有些驚訝,脫口問道:“你是誰?”經(jīng)過昨晚上今上午的發(fā)酵傳播,有位雖然落魄但仍滿身清華的貴公子要落戶在他們陽寧村一事已經(jīng)可以說的上是人盡皆知了。然而林二伯母昨日恰好與女兒前往鄰村探親,剛剛到家沒多久,還沒來得及與她村中的老姐妹們交換消息,自然是不知道陸辭瑜這么個存在的。此刻便只能驚詫村中何時來了這班人物了。陸辭瑜難得卸下了臉上常年戴著的溫柔面具,沒有答話沉下臉反問道:“未熟豆角顏色翠綠,何況食物口感不對一下就能嘗出來。倒是你們,他昨日臉色就有些不對,難道林家一直無人在意反而讓他病中做飯倒水嗎?”林二伯母見他一句話就將話題引回了自己身上,也顧不得剛剛升起的打陸辭瑜主意的小心思,匆忙反駁道:“我們村里的孩子,生個病做個飯能怎么樣?還不是照常下地干活?難道還要像鎮(zhèn)上的少爺們那么金貴,打個噴嚏都要小心伺候著?”一旁一直抱臂看戲的婦女聞言冷笑:“他二伯娘這話可就不對了,你們林家二房哪個孩子不是打個噴嚏就要被伺候的金貴主?也就這遲哥兒才是伺候人的那個吧?!?/br>陸辭瑜聞言側頭,說話的女人體態(tài)精瘦,一身暗灰粗布衣服,見他看過來沖他點頭笑笑。陸辭瑜皺了皺眉,依她之言這孩子在林家似乎過的很不好?不,不用依她之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