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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和林遲都沒什么經(jīng)驗,蓋房的時候又是秋天,鎮(zhèn)里的炭大多都被人買完了,府里備下的炭遠遠不夠。雖說燒木頭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木頭帶來的煙塵實在是太大了,屋都沒法進了。幾間沒有搭炕的屋子他也鋪上了地暖,炕這種東西在這里早就發(fā)展出來了,但地暖尚還沒有,陸歸兮進屋走了一圈頗為驚奇,轉(zhuǎn)身就跟陸辭瑜買了地暖的圖紙。他顯然不是個會做生意的,完全不懂得應(yīng)該怎么講價砍價,單純憑著“給辰明衍省錢”的念頭隨口提了個三百兩出來,陸辭瑜有了調(diào)料的分成壓根不在乎這些銀錢,意思意思就點頭應(yīng)下了,權(quán)當是賣那位一個好。在某些意義上,陸辭瑜對金錢這種萬惡之源的態(tài)度還是很淡泊的。對他來說,這種生帶不來死帶不走的東西并沒有什么用,夠花就行了。這個朝代的珍惜玩物和現(xiàn)代精品器件比起來不值一提,現(xiàn)代有了錢可以去某寶上淘些吃的喝的玩的,可在這里他空有銀錢沒地方花。真·錢多的花不完。想吃的東西不知道這個時空有沒有;想玩的……以古人那繁復(fù)的禮節(jié)規(guī)矩還是算了吧;想帶著林遲出去旅游帶他見識見識辰明衍給陸歸兮打下的這片江山,奈何交通不便出個村都要坐幾個時辰的牛車。調(diào)料的分成還要一筆一筆的送來,起先陸辭瑜還十分感興趣會看看銀票的金額算算錢數(shù),到后來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了。在村里十兩銀子就算的上是“巨款”了,在鎮(zhèn)里錢莊上他取張千兩的銀票不知道又會驚動多少人埋下的眼睛,一舉一動都被桎梏著,實在是難受。薛鈺會不會在賬上做手腳他也懶的盯了,對方拿個假賬本他也不知道。陸辭瑜對濟寧府究竟多大多繁華只有一個書面的別人口中的印象,畢竟他沒有親自前往感受過,完全不清楚所謂的兩成利細數(shù)究竟會有多少。他只知道,薛鈺這種小狐貍?cè)羰钦娴南朊沈_他在賬面上做什么手腳,憑自己的那點淺薄的商業(yè)知識是定然看不出來的,如果對方的紕漏已經(jīng)大到了陸辭瑜能看出來的程度……那就是二人要翻臉的時候了。不過自打陸辭瑜和他相識以來一直都在有意無意的展現(xiàn)出自己的“可利用價值”和危險性,薛鈺這人為人謹慎,不到什么逼不得已的時刻是斷然不會選擇撕破這層臉的。哪怕只是為了維持這層情誼他送過來的做面上功夫的錢就不會少。不過是塑料姐妹花,啊不,塑料兄弟情,誰也沒對誰真情實感過。陸辭瑜這一日一日被圈禁的實在是無趣極了,在這種古代呆著簡直像是坐牢一樣,虧得他還是比較宅的那種人,換個閑不住的也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子。夏秋季還能發(fā)泄精力去山上維持一下生態(tài)平衡為野雞野兔的泛濫繁衍貢獻出一份自己的微薄力量,到了冬天連門都懶的出,他便只能折騰林遲了。可每次做都要注意著不要讓對方懷上,這日子真的是太難受了。林遲不明白他說的不要孩子是什么意思。對身體不好?可村里一個個都是十五六歲就有了孩子的,她們不也這么過來了嗎?他都十八了,同齡的哥兒月前剛剛誕下了第三胎,陸公子卻壓根就不想讓他懷……林遲心里五味雜陳,直覺告訴他陸辭瑜不喜歡孩子,但……陸辭瑜也沒法和他解釋,一個現(xiàn)代的被晚婚和丁克思想洗腦了幾十年的人和一個古代早婚多生才是王道的古人思想碰撞在一起……都是從小就接受的概念誰都沒法退讓幾步。也不是沒法退步的。只不過這個人永遠都是林遲。他和陸辭瑜能成親這么久一次架都沒吵過,他的性格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他總覺得陸辭瑜說什么都是對的,哪怕陸辭瑜說了他接受不了的東西,他最后還是會咬牙答應(yīng)下來。他太喜歡陸辭瑜了,喜歡到恨不得把他當成神明一樣供起來,哪怕他心里還是不認同對方的看法,但他還是無法反駁陸辭瑜。林遲發(fā)自心底的希望陸辭瑜能開開心心的,而順從他的一切會讓陸辭瑜開心。林遲不敢去找老郎中開避孕的藥方,老郎中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沖上門來找陸公子的麻煩,他便只能按照記憶里偶爾聽過一嘴的印象偷偷去配。現(xiàn)在是冬天,他沒法上山采藥,自己一個哥兒沒法穿過長長的土路進鎮(zhèn)子,村里的藥材又大多數(shù)都握在老郎中的手中。他便夜里直接跟陸辭瑜說想和他去鎮(zhèn)子上買一些,結(jié)果陸辭瑜當時就怒了。他不想要孩子,林遲就去喝避孕的藥?!這和現(xiàn)代那些只圖自己爽過后給戀人買藥的人有什么差別?林遲不明白他為什么生氣,嚇了一跳,有些委屈的看他。陸辭瑜被這么一盯瞬間什么火都發(fā)不出來了。這孩子,怎么就這么招人心疼呢。他最后也只能無奈的把人抱在懷里:“我不是不想要孩子,我是現(xiàn)在不想要。”他捏了一把林遲的腰rou:“你看看,這里隔著皮都能摸到骨頭了,一點rou都沒有,要是有了孩子……”。他不敢想對方這么瘦弱單薄的身子挺著個大肚子的模樣,會被嚇瘋的。“所以你要多吃些東西,多長一些rou,等你的身子能養(yǎng)育起另一個小生命的時候我們再要孩子?!?/br>“藥也不許想了,是藥三分毒,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什么不好的成分啊,萬一喝多了以后不能有孩子了怎么辦,我聽說有人喝多了結(jié)果就不能生育了呢?!?/br>林遲聞言瞬間就把這個念頭拋出去老遠,他還想著給陸公子生一個小陸公子呢。陸辭瑜沒想到自己一個念頭會讓對方產(chǎn)生這么多想法,他沒法責怪林遲,只能怪上自己。“放心,明年的冬天就會有了?!?/br>他窩在林遲的肩頭,手隔著層衣服摸上對方的肚子。林遲被他摸的發(fā)癢,側(cè)身想躲,但他身后就是陸辭瑜,這番動作反而像是在往他的懷里鉆。身后的人便攬的更緊了些。一連降了許多日的雪,后來天氣微微回暖了幾日,積雪便化了不少,在夜里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有的時候新雪覆蓋在冰上人看不出來,一腳踩上去就是一個趔趄險些摔倒,林遲又忙著和尋泉尋遠一同碎冰鏟冰。陸辭瑜屋中的火爐炭盆都逐一點上了,林遲忙完進了屋子便被他一把抓過來取暖,他身上穿著奇怪的名叫毛衣的服裝一點都不冷,但陸辭瑜總是擔心他哪里凍著冷著。陸歸兮得到了地暖的圖紙后直接進了趟鎮(zhèn)子,陸辭瑜估摸著是派人將方子送走了。陸公子早就知道自家院子里總是盤旋著只鷹隼,但地暖的圖紙雖說不厚但也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