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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也會放棄在瑞典的工作?!?/br>「好吧,但是你要記住自己今天對我說的話,永遠照顧嘉毓,愛護他!嘉毓就像輕風(fēng)一樣溫柔善良,但是也像輕風(fēng)一樣脆弱,請你務(wù)必要珍惜他!」容嘉毓只能呆呆望著、聽著眼前的一切,好半天都無法讓腦袋里混亂喧鬧的東西安靜下來,要不是那個含笑看著自己的男人過來拉自己坐下,也許就會這么呆立上一整天。原政就是原政,即使今天如此誠懇的表示出心意,他還是沒有完全說實話。因為他知道,即使林教授可以接受自己對容嘉毓的感情,也是有個限度的。倘若知道自己曾經(jīng)在容嘉毓只有十七歲時就強暴了他,這位平時溫和可親的老人會立刻拿著菜刀朝自己砍來。更別提讓自己帶走容嘉毓了。原政發(fā)誓,這輩子也絕對不會讓教授知道這件事。誠實固然是一種美德,但過分誠實常常就是愚蠢了。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原政很快就辦好一切手續(xù),帶著容嘉毓去了瑞典。可憐的容嘉毓,即使點頭答應(yīng)跟原政走,還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和將來。整個旅程中,他都像從前那樣對原政裝作視而不見,原政對他的冷漠只是付之一笑,因為他知道,容嘉毓再也不可能逃離他的掌握了。當(dāng)他害怕的時候,唯一可以求助的就是自己,就像剛才飛機起飛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時,他慌張的抓住自己的衣袖,盡管他自己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昏睡了一整天后,從來沒有坐過飛機的容嘉毓才從原政的住所醒來。守候了他一天的原政正抱著他看書,發(fā)覺懷里的人有了輕微動作,低頭一看,那雙迷蒙的黑眼睛正在慢慢睜開,馬上就閉上眼裝作還在沉睡。這個一下飛機就睡著、還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的可憐的愛人,現(xiàn)在必定腦袋十分混亂了。原政感覺到他比老鼠還細小輕微的動作,聽到窸窸窣窣的床單摩擦聲,然后有溫?zé)岬膲阂值暮粑p輕撲到自己臉上--他在觀察我,然后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下床了,輕輕的走路聲,越來越遠--他走出臥室了。原政依然靜靜的躺著,他在等待著容嘉毓自己回來。果然,不一會兒,輕輕的腳步聲又傳來,越來越近,甚至還有幾分急促。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后,過了好久,那個有些發(fā)冷的身體終于還是靠進了自己懷里。原政知道,走出去發(fā)現(xiàn)來到完全陌生房間的恐懼,還是讓容嘉毓不得不來求助自己,哪怕他心里有多么不情愿。原政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睜開眼,輕輕在可憐的愛人臉上印上一個吻。「嘉毓,依靠我吧,這并不困難和可怕......」花了三天時間,原政幫助容嘉毓熟悉了自己的家,終于讓他明白今后就一直住在這里了,而且是和自己一起。也是在這天晚上,在這幢屬于自己的房子里,原政用盡手段、連哄帶騙,終于如愿以償?shù)脑俅握加辛巳菁呜埂?/br>柔軟舒適的床有節(jié)奏的緩緩搖晃著,他強壯有力的男性軀體壓著這個纖細卻有同樣構(gòu)造的男性身體,一點一點的讓他體會這種zuoai的感覺,要用深入骨髓的方法慢慢讓他記住自己給予的快樂和痛苦。要讓你的身體和心都屬于我,只屬于我,再也不會從我手中溜走激情過后,心滿意足的吻著那緊閉的薄唇,吻著那雙迷亂而又無助的黑色眼睛,原政知道,容嘉毓再也無法逃避了。不僅在rou體上,而且在精神上,他慣用的逃避伎倆也無法再奏效,無法再擺脫自己的身影,自己已經(jīng)深深烙印在那雙純真的眼睛里。他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從抽屜里掏出一樣?xùn)|西,把它送到背對著自己鬧別扭的愛人面前。果然,容嘉毓被那個亮晶晶的東西吸引,不由自主地就伸手拿了過來。那是一個鉆戒,兩顆細碎的原鉆深嵌在金色的指環(huán)上,十分簡潔而昂貴的款式。「好,是你自己接受的,將來有人問起,可不要說是我騙你答應(yīng)?!?/br>原政把戒指戴在容嘉毓那細長的無名指上,又掏出另一個戒指,抓著容嘉毓的手給自己戴上。戒指是帶容嘉毓出院那天買的,對于買了兩個男式結(jié)婚戒指的自己,狐疑的女店員用探照燈一樣的目光看了又看,就差沒用大喇叭宣傳了。容嘉毓十分感興趣地看著自己的手,不知不覺就忘了自己正慢慢靠向惡魔的懷抱,就像當(dāng)年收到原政送他那副手套一樣,輕而易舉地就失去了警惕性。然而,原政也很清楚,對于容嘉毓來說,這個東西也許就像小孩子眼里新奇的玩具,并沒有什么特殊意義,僅此而已。不久之后,原政的同事和學(xué)生就都知道,原博士從中國帶回來的這個瘦弱清俊不愛說話的年輕男子,正是他的同性戀人,只是好奇,卻沒有人說三道四。當(dāng)然,大家偶爾也會發(fā)表評論:以前總是不愿意離開實驗室、害得大家出不好意思早走的原博士,現(xiàn)在變成了每天按時下班的好上司。尾聲兩年后,瑞典著名的阿比斯古國家自然公園。一個身材高大的黑發(fā)男子正單膝跪在草地上鋪開桌布,身旁打開的野餐籃里各種食物十分豐富,他一樣一樣把東西拿出來,不時抬頭看看前方,好像那里有什么不能放心的事情。「原政!原政!原政!」聽到大聲的呼叫,男子輕嘆了口氣站起來,看到那個讓自己始終不敢離開目光的人正張開雙臂站在不遠處的高地上,好像一只想展翅飛翔的鳥。這個曾經(jīng)見了自己就發(fā)抖的男人,如今已經(jīng)敢大膽呼喊自己的名字了,而且是每次都叫好多遍:「原政!原政!原政!」「什么?」原政只好微笑著走過去,看他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鮮東西。「風(fēng),好舒服,你出來摸......」容嘉毓說起話來仍然磕磕絆絆,思路不清,但是比起兩年前一說話就發(fā)抖的樣子已經(jīng)好多了。原政也笑著伸出手去,學(xué)容嘉毓的樣子去觸摸那根本看不見的輕風(fēng)。真是很舒服很溫柔啊!這陣輕風(fēng)吹向遠處的山崗,舒展開無限春色和希望。番外:遺囑這是位于斯德哥爾摩西北部的一家中型醫(yī)院,茂密的針葉型森林掩映著幾幢古老北歐風(fēng)格的各色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