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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才會心灰意冷呢?下班回到家,簡叢默想去敲秦冉的家門,但剛剛伸出手,又縮了回來,他還沒想好和秦冉說什么?;蛟S就像簡行說的,他把秦冉抓得太緊了,不斷想要束縛對方,想要對方的眼里只有自己,想要那個人的一生一世。這種迫切的情感讓簡叢默快要忘記,秦冉還愛著葉云深的事實。第42章整理行李時,簡叢默發(fā)現(xiàn),那天走得太急,還有不少衣物和工作用品留在秦冉的公寓。前思后想,簡叢默吩咐唐準去秦冉家把自己的東西打包,他則借口想要陪沈清然一晚回到了簡家。當晚,沈清然沒見到秦冉,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問簡叢默:“怎么冉冉?jīng)]和你一起來?他不知道你明天要走嗎?”“我跟他說過了?!焙唴材簧瞄L說謊,所以才無法埋藏真心和別人共度余生。只是到了這一刻,他又不得不向沈清然說謊,“他說今晚讓我好好陪你,就不過來了?!?/br>“這樣啊。”沈清然沒多懷疑,拍拍簡叢默的手,“那要不要和上次一樣,我讓阿姨一日三餐做好了給冉冉送過去,這孩子也不會照顧自己。”“沒事,他說這段時間回家住?!焙唴材参可蚯迦?,“爹地,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冉冉的?!?/br>沈清然不放心地囑咐道:“那就好。雖然你比他小,但冉冉心思敏感,你要多讓著他點?!?/br>“嗯,我明白?!?/br>簡叢默就是因為太在乎秦冉的感受,所以即使心碎滿地,也舍不得說半句重話。唐準按照簡叢默的吩咐來到秦冉家,秦冉以為是簡叢默來找他了,扭捏了半天才來開門。結果門外的那張臉,瞬間讓期待落空。“秦先生,打擾了?!碧茰饰⑽澭拔沂鞘芎喛偽衼砣∷囊挛锖凸ぷ饔闷返?,不知道您方便嗎?”秦冉愣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唐準,既不說讓他進來,也不說讓他離開。唐準清了清嗓子,略微尷尬地問道:“咳咳,秦先生,您還好嗎?”秦冉一震,回過神,慌亂地后退了幾步,漂亮的臉上毫無血色,牙齒輕咬內(nèi)唇,艱難地說道:“進來吧?!?/br>從簡叢默近期的工作狀態(tài)中不難猜到他和秦冉鬧變扭了,唐準給簡叢默送文件時問過一次,簡叢默只是說小矛盾,很快能解決。昨晚,唐準接到簡叢默的電話,讓他來秦冉的公寓取東西,便明白這兩人之間絕不只是小矛盾那么簡單。唐準來到書房,干凈利索地將桌案上的文件資料整理干凈,放進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隨后在秦冉的帶領下來到臥室,雖說受簡叢默的委托,唐準還是覺得翻別人的衣柜有些不太禮貌,只能拜托秦冉幫忙,把簡叢默的衣服整理出來。秦冉的動作很慢,他將每一件衣服用折衣辦疊得整整齊齊,看得唐準都有些著急了:“秦先生,不用折那么整齊,等下我?guī)Щ厝?,簡總還是要整理過的?!?/br>“他是要出差嗎?”心口泛起的酸疼令秦冉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唐準看著秦冉的背影,眸光一轉(zhuǎn),回答道:“您不知道嗎?簡總被董事會任命為英國分公司的執(zhí)行總裁,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以后恐怕都很難回美國了。”簡叢默要走了,以后都不會再回來了,那他該怎么辦?他們的一年之約又該怎么辦?一連串的問題在秦冉腦海里翻騰,他緊緊抓著簡叢默的衣服,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秦冉以為簡叢默只是生氣,等他生完氣了,就會回家,回到這個屬于他們的家。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簡叢默竟然想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連一句再見都不愿意說。半蹲在床邊的秦冉忽然覺得呼吸不暢,雙腳一軟徹底癱倒在地上,揪痛的心口仿佛被人凌遲一般難受。簡叢默不要他了。他不該為所欲為,不該仗勢任性,不該口是心非,更不該以為簡叢默理所當然會包容他的一切。唐準見秦冉趴在床上,半天不說話,有些擔心地走上前查看。聽到腳步聲,秦冉忽然大喊一聲:“別過來!”他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站起來,一把圈過床上凌亂的衣物,胡亂塞進行李箱,歇斯底里地喊道:“拿走!都拿走!我不要了!”簡叢默的愛情,簡叢默的東西,屬于簡叢默一切的一切,他都不要了。唐準彎腰提起被扔在地上的行李箱,沉默著看了一會兒幾近崩潰的秦冉,終究沒有說半句安慰的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隔天,去機場的路上,簡叢默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道:“秦冉,他怎么樣?”“我昨天走的時候,他有點激動?!碧茰蕸]有將自己欺騙秦冉的事告訴簡叢默,“說讓我把你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拿走,他都不要了?!?/br>“是嗎?”簡叢默緩和的語氣里,聽不出是失望多一些,還是難過多一些。這樣的結果不就是預料之中的嗎?有什么可難過的。難道還指望秦冉心疼他,能像他心疼秦冉一樣,心疼自己嗎?從一開始他就錯了,他不該一廂情愿地強迫秦冉接受他的感情,他應該一輩子守著對秦冉的暗戀過完余生才對。唐準走后,秦冉就這樣呆呆地躺在床上,家里的電話響了一次又一次,應該是學校打來的電話,但他不想接。距離簡叢默離開,只剩下一個小時了。徹夜未眠的秦冉像得了失心瘋一般,雙眼死死盯著墻上滴滴答答走動的時鐘,眼眶內(nèi)淡淡的血絲將慘白的面容襯得有些猙獰。內(nèi)心的煎熬仿佛讓秦冉置身于烈火燃燒的地獄,他拼命想從撕心裂肺的痛苦里找到出口,可是只要一想起簡叢默,身體某處就會泛起刻骨銘心的酸疼,疼得他透不過氣,幾乎昏厥過去。經(jīng)過上次咖啡廳的談判,葉云深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沒和秦冉說過半個字了。下課途徑秦冉的辦公室,恰好聽到幾個同事說起秦冉?jīng)]來上班,上課的學生莫名其妙給他放了鴿子,打了十幾通電話也是無人接通。“不會是因為要走了,所以干脆翹班不來上課吧?”有一個同事大膽猜想。秦冉不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這點葉云深比誰都清楚。照理說,葉云深不該再去打擾秦冉,但他還是沒忍住撥通了秦冉的電話,果然是無人接聽。葉云深糾結許久,還是打算去秦冉家中一探究竟。他開車來到秦冉家,摁了幾次門鈴,里面才稍稍有了點動靜。頭疼欲裂的秦冉看到葉云深,一股氣怨氣瞬間迸發(fā):“葉云深!你又來干什么?我那天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不想再看見你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學校打了你很多次電話,你都沒接……”葉云深勾了勾唇角,笑意慘淡,“有些擔心……才過來看看。既然你沒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