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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因為誤會而錯失一個客人。但是等玉藻再轉(zhuǎn)頭看向花開院葵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失去了一開始的那種冷靜,身體有些顫動地抵在門后面,額頭上也是冷汗直冒,看起來似乎是非常害怕的樣子。無論是酒館的老板還是酒館的那些??蛡儯@個時候也都發(fā)現(xiàn)了花開院葵有些不對勁的情況,表情也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其中有一些客人們手中正拿著酒杯,卻堅持著沒有將酒杯放回到桌上,不愿意讓其發(fā)生任何的聲響。“咚!咚!”又是兩聲敲門聲傳來,從聲音的節(jié)奏感聽來,對方似乎不慌不忙,只不過酒館里還是什么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算了,我們還是先行離去吧,牛鬼?!痹谕饷娴娜撕屠锩娴娜硕家黄鸾┏至艘欢螘r間之后,酒館的外面?zhèn)鱽砹艘粋€男人的聲音,對方似乎正在和一個叫做“牛鬼”的人說話。“可是,說好的第一次來到京都時必不可少的酒宴呢?”眾人聽到另一個聲音也開口說話了。“放心吧,少不了你們的美酒。”最初說話的那個男子,語氣中似乎帶著笑意,“這家酒館沒有開門,那么我們就出發(fā)去下一家好了!”“明明里面還有燈光,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關(guān)門了呢?”另一個聲音雖然提出了質(zhì)疑,但是他們的聲音也是漸行漸遠,顯然是正準備從酒館的門口撤離。“確實有些奇怪,京都的街道竟然比我們那兒還要冷清,難道這里人的睡覺時間竟然這么早嗎?”無論酒館外面的這群人怎么疑惑,終究還是快速從那里離開,也讓神經(jīng)一直都緊繃著的花開院葵松了一口氣。“剛才是怎么回事,要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你露出那樣可怕的表情?”看到靠在大門上喘著氣的花開院葵,酒店里的大家看起來也都非常關(guān)心。雖然說小姑娘是來自于京都非常有名的陰陽師家族,也不知道是因為怎樣的原因,她竟然與這個酒館結(jié)下不解之緣,還在這里擁有了一群會陪他玩鬧的酒鬼大叔。“感覺到了很厲害的妖力。”等緩過神來之后,花開院葵才耐心地解釋說,“雖然我的陰陽師能力在家族里排不上什么號,但是我對于妖力的辨別還是下了好大的一番功夫,不至于妖怪走到我面前之后,我都無法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br>“總而言之,剛剛來到酒館外面敲門的那幾個絕對不是人類!”花開院葵非??隙ǖ卣f道。“但是,從他們的對話來看,他們也只是想要找一個地方喝酒而已?!边@一次,一直都沉默著沒有說話的玉藻突然開口了,“如果只是如此的話,一起喝酒不是更加熱鬧嗎?”“哈?”聽到玉藻所說的話之后,花開院葵的臉上露出了極其不可思議的表情,“小哥,你愿意和妖怪一起喝酒嗎?”“感覺還真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哥??!”旁邊的桌子上,也傳來了其他人的調(diào)侃聲,“妖怪和人類可不同,也許你聽著他們像是在找地方喝酒,但如果我們真的把酒館大門打開的話,說不定就會被妖怪吃掉了!”“是啊,妖怪的話怎么能夠相信呢?”“妖怪,那種丑陋的東西……”聽著周圍人的話語,玉藻總算知道為什么天狐總是說這是一個人類與妖怪之間根本無法好好相處的世界,于是抱起狐崽重新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了酒館的門口處。“小哥?”所有人對于他突然起身的舉動都有些疑惑。“謝謝各位的招呼,我該回家了?!庇裨甯杏X有些不適,一邊說話一邊卻感到自己在這個世界里似乎也被分成了人類和妖怪兩個部分,明明覺得普通的人類會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又希望這種言論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血色模式下,玉藻還是沒有辦法好好控制自己的言行舉止,所以最好的辦法從這個地方離開,反正也只是一些萍水相逢的普通人類而已。“叮鈴~”“等一下,現(xiàn)在開門太危險了!”在玉藻開門的那一瞬間,花開院葵看到了外面的天色可以非常快速變暗。花開院會記得自己的哥哥說過,妖怪會在入夜的時分出現(xiàn),但那只是妖怪們出現(xiàn)的一個開始,從那個時間到第二天的太陽升起,都將是妖怪們狂歡的時間。花開院葵阻攔的很快,但是玉藻的速度卻要更快一些,幾乎下一秒就已經(jīng)在他的面前將大門關(guān)上。外面的街道比起玉藻之前看到的要更加暗,離開稍微有些滲出光的酒館門口之后,玉藻就覺得自己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就算有著月色的幫助,但是因為視野遍布紅色的關(guān)系,夜晚的街道顯得有些難以辨認。不過最終,玉藻還是憑借著對天狐的某種古怪的感應(yīng),向著皇居的方向徑直走去。“叮鈴~叮鈴~”天狐為玉藻所佩戴的那串鈴鐺,在安靜的黑夜中不斷發(fā)出去清脆的聲響。雖然玉藻對此并不是十分在意,但那聲音在黑暗中顯然還是會招來一些不必要的東西。“喲,前面的小哥,是本地人嗎?可以麻煩指個路嗎?”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盞燈籠,如同就這么直接飄浮在半空中一樣,使得玉藻有些看不清拿著燈籠的人究竟是什么樣子。但是對方對自己的稱呼卻讓玉藻停下了腳步,他記得曾經(jīng)聽錦鱗說起過,雖然妖怪比起人類要更加不在乎性別,但是妖怪分辨性別的方式卻也與人類不同,不會被外表所迷惑,而是靠著不清道不明的直覺。隨著那個燈籠越來越近,玉藻也稍微能夠看清一些燈籠后面的身影。但是讓人免不了有些吃驚的是,燈籠后面跟著的并不只是一個身影,而是一個看起來極為龐大的隊伍。手中拿著燈籠的男子容貌俊美,但是卻有著一個在玉藻看來挺古怪的發(fā)型,黑白色的長發(fā)并沒有垂在肩頭,而是在發(fā)尾扎成一束,然后如同沒有重力一般漂浮在空中。乍一看去,會讓人覺得對方長了一個非常長的后腦勺……以那個男人為首,在他的左右和身后都有不少看起來非常怪異的“人”,有的身材極為高大超過兩米,有的臉上只有一個眼睛,更有的完全不似人形,就是徹徹底底的妖怪模樣。這樣一群人走在街上,根本不會有人質(zhì)疑他們的身份,因為只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一群結(jié)伴出行的妖怪。“小哥?”看到玉藻一直都沒有出聲,拿著燈籠的后腦勺妖怪再次輕喚了一聲。“總大將,這小子不會是被我們嚇暈了吧?”站在后腦勺妖怪身邊的那個獨眼妖怪,不禁走到了玉藻的正前方,然后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不過,總大將,這個小家伙長得挺好,如果不是一位小哥的話,都可以直接帶回去給您做總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