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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上的錢袋子要不回來,藥也沒有買到,藤堂悠有些晃神地在街上走著,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究竟應(yīng)該怎么辦?果然還是如同那個混蛋說的,自己去外面挖藥草去比較好?可是如果挖錯了怎么辦?等藤堂悠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經(jīng)站在了那座熟悉的稻荷神社面前。想到家里母親是如何虔誠地向稻荷神祈愿,想到自己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這位神明的身上,想到自己利用稻荷神來賺取錢財,最終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想到阿金……想到那個神官老頭……藤堂悠第一次以一個矛盾的身份走進稻荷神社,在神社前的水池里認真洗了手,然后搖了搖錢箱上面的搖鈴,從自己袖子里摸了好久才摸出一個錢幣,直接作為獻香錢丟進了錢箱里。之后,藤堂悠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口中輕聲說著:“稻荷神,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那就聽聽我所說的話。”“雖然我不是一個好人,但我母親是最虔誠的信徒,所以我藤堂悠什么都不求,只求母親的身體快些好起來!”“只要神明大人你讓母親的身體痊愈,藤堂悠就一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一輩子給鎮(zhèn)上的人做牛做馬也行!”“不過那個神崎我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稻荷神你一定要擦亮眼睛,那家伙肯定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怎么樣?看在我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的份上,就讓我母親的病痊愈,好嗎?”“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藤堂悠說著,直接在神社的前面跪下,重重地向神社磕了好幾個頭,然后才繼續(xù)說:“只要母親的病痊愈了,我就給再給你磕頭,磕幾十個,幾百個都行,從街那頭一路磕到神社也行,求求你了,稻荷神大人!”藤堂悠說這話的時候,卻沒有發(fā)現(xiàn)好幾個鎮(zhèn)民從他身后的路上走過,一個個的手上都拿著家伙,最夸張的一個人手里正舉著巨大的柴刀,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做什么。從神社離開之后,藤堂悠又在街上晃了一會兒,然后才向著租住的院子走去。可是……等到藤堂悠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平日里緊閉著的大門,這會兒正敞開著,好些罵罵咧咧的聲音正從院子里傳出來。不好!藤堂悠沖進院子之后,就看到許多拿著柴刀棍棒的鎮(zhèn)民正站在院子里,然后語氣兇惡地對前方喊著:“你兒子做的事情難道你會不知道?那你們家院子角落里藏著的那么多繪馬是怎么回事?”“咳咳?!?/br>聽到母親的咳嗽聲,藤堂悠眼睛瞬間發(fā)紅,不顧一切地將眼前的人全部都撥開之后,就看到自己的母親正非常虛弱地跪著,將頭磕在地上,哭著對那些鎮(zhèn)民們說:“我們家阿悠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家里都是稻荷神的信徒,就連說句神明大人的壞話都不可能!請大家?guī)蛶兔Γ灰獓樀胶⒆影?!?/br>小玫和其他的孩子們蜷縮在藤原夫人的身后,顯然是被那些鎮(zhèn)民們的架勢嚇到了,正止不住地發(fā)抖。“你們來這里做什么!”藤堂悠立刻擋在了母親的面前,“我藤堂悠做的事情可以自己承擔,你們憑什么來找我的家人!”“你能拿出那么多錢買藥,說不定家里還藏著大家的獻香錢!”那個從醫(yī)師口中問到了藤原家位置的鎮(zhèn)民立刻說道,“你把錢交出來,我們就走了?!?/br>“阿悠,你不會……真的用稻荷神的名義騙了大家吧?”聽到母親的聲音,藤堂悠根本不敢回頭看她失望的眼神。一直以來藤堂悠最擔心的事情,并不是自己的騙局被識破,也不是陷入無法挽回的困境,而是被母親知道自己在稻荷神社所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人比藤堂悠更清楚母親對稻荷神的虔誠,所以知道這將會是對母親的致命一擊??上У氖牵偬糜谱罱K還是沒有逃過這個坎。聽著母親在自己背后的哭泣聲,看著眼前憤怒的鎮(zhèn)民,藤堂悠只能大喊著:“我沒有錢!我所有的錢都在醫(yī)館里,那也都是我母親的救命錢!我欠你們的一定會用各種方法去還清,所以請你們離開這個院子好不好?!”“還有,今天那個神官老頭旁邊的人叫做阿金,他和我們住在一個院子里!鎮(zhèn)上很多被偷竊的東西都是他干的,所以你們千萬不要相信那個老頭的話啊!”“什么?你們還偷走了鎮(zhèn)上的東西?”“等我們向稻荷神祈愿之后再還給我們不成?”“這難道就是你們的計劃嗎?”鎮(zhèn)民們沒有因為藤堂悠的話而動搖,反而開始變得更加憤怒了。“原本還以為你這小子有點良心,沒有想到這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的都是你們設(shè)下的圈套!”其中一個鎮(zhèn)民說完,其他人都開始連連點頭。“不是的,你們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藤堂悠急忙想要解釋。“你不需要再說了,把所有的錢或者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當作還債,不然的話你們別想從這個院子里離開!”“我……”藤堂悠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卻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大喊——“藤堂悠,你給我跪下!”聽到母親的聲音之后,藤堂悠立刻就“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但就是在這個時候,藤堂悠的身后又傳來了孩子們的喊聲:“伯母,伯母,你怎么啦?!”藤堂悠就這么以跪著的姿勢轉(zhuǎn)身看去,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母親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徹底昏迷了過去。“請你們讓一讓!我必須要帶著母親去醫(yī)館!”看著眼前怎么都不肯讓步的鎮(zhèn)民,藤堂悠恨不得直接對他們磕頭,“求求你們了,讓我?guī)赣H去看?。 ?/br>看到倒在地上的藤原夫人,鎮(zhèn)民們也有些猶豫,有幾個人甚至都已經(jīng)向兩邊讓開,似乎準備好了要讓步。可就是在這個時候,鎮(zhèn)民當中又傳來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大聲地說道:“他兒子是一個騙子,難道當母親的就不是騙子了嗎?看她現(xiàn)在這么可憐的樣子,說不定還是在騙我們??!”也許是覺得那個聲音說的非常有道理,鎮(zhèn)民們都放棄了繼續(xù)向兩邊散去,而是就這樣愣愣地看著抱住自己母親身體的藤堂悠,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把錢……值錢的東西交出來的話,就可以離開了?!边@些鎮(zhèn)民中的其中一些卻還在想著關(guān)于錢的事情。“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你們的血都是冷的嗎?!你們都瘋了嗎?!”藤堂悠一臉的難以置信,最終從地上起身,然后靠著比普通人大一些的力氣,直接將那個帶著砍刀的鎮(zhèn)民撂倒,然后將那把超大的砍柴刀握在了手中,指向眼前的人們。“都給我讓開!”藤堂悠歇斯底里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