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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嚴貼在了房門上,里面沒什么動靜。不知道誰給了他膽子,他搭上門把手,打開了臥室的門。果然,和他意料中沒差多少,很現(xiàn)代風(fēng)的裝飾,房間內(nèi)的色彩元素不多,僅僅只有灰白黑而已,簡潔的有些過分。方謬人呢?方嚴內(nèi)心嘀咕了一句。只聽房間一角傳來了水聲,方嚴又往里面探了探頭。原來方謬在洗澡么?他的膽子愈發(fā)大了起來,踮著腳尖,悄悄走到了房內(nèi)。這個內(nèi)置的浴室設(shè)計得有些神奇,留了一側(cè)磨砂玻璃。方嚴瞇起眼朝里面看了看,他只看見方謬的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再想看清楚一點已是不太可能了。方嚴忽然覺得有些面紅耳赤。水聲戛然而止??礃幼臃街囈呀?jīng)洗漱完了,方嚴趕緊放輕了腳步,又溜回了客房。重又躺回床上,腦中已不是重重疊疊的鞭痕了,而是透過玻璃映出那個軀體的輪廓。方嚴翻了個身,蜷縮了起來,只覺內(nèi)心癢癢,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搔他。原本上了藥的背脊重又火辣辣起來,卻不是疼痛的感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他全身流淌著。關(guān)了燈黑暗的房間里,突如起來射入明亮的光線,方嚴翻了個身坐了起來,定睛一看原來是方謬,他只著一身睡袍,周身散發(fā)出一種淡淡的水汽,方謬那張臉有些嚴肅。“先生……請問您有什么事嗎?”方嚴訥訥地開口。方謬只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拿出手中的東西放在掌心里掂了掂,方嚴呆住了,是個項圈。方謬解開項圈的扣子,扣到了方嚴的脖子上。只見他又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條鏈子,扣在了項圈上,方謬使勁拽了一下,呆住的方嚴這才回過了神。“走吧?!狈街嚨拈_口,方嚴順著方謬的拉扯也起了身。只見方謬把方嚴又帶回了那個他前不久剛剛進去過的房間。“你不是想看嗎?那就看個夠吧?!狈絿酪宦牐瓉硭缇桶l(fā)現(xiàn)自己進過房間了?。?/br>方謬原本正好好地洗著澡,只聽得門口有點異樣的響動,方嚴這點小把戲哪里瞞得過他的眼睛。他透過浴室的玻璃只看見墻邊拐角處冒出的一個頭。這個小傻子,做壞事還不知道藏好馬腳。方嚴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方謬見他一臉局促的樣子,把項圈的鏈子往床腳一系,下巴微抬對方嚴說:“睡吧。”方嚴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床腳處果然鋪好了一條毯子在地上。方嚴極少有讓自己的sub睡床腳的時候,沒想到方謬第一天就把床腳給了自己。方嚴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對了,明天記得叫我起床。”方謬說完,也沒去管仍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的方嚴,徑直關(guān)了燈,躺床上睡了。方嚴只得蜷縮在那一方小小的毯子上,室內(nèi)開了空調(diào),并不冷。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坐起了身子,項圈的鏈子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方謬輕輕咳了一聲,方嚴又乖乖地躺了回去。叫他起床?不會是……那樣叫吧?方謬開放的做法讓方嚴嚇了一跳。他又稍稍起身,看了看躺臥在床上的那個身影。方謬,你原來是這樣的叔叔啊……方嚴這一晚睡得很不好,脊背上清涼的藥或許早就失了效,細細密密的疼痛又傳了過來,加之他還肩負了叫方嚴起床的重任,半夢半醒之間已經(jīng)快要到了方謬給他的規(guī)定時間了。方嚴醒過來只覺身上又多了一條薄被,肯定是方謬半夜偷偷給他蓋上去的。心里竟然有些說不出的喜悅。方嚴轉(zhuǎn)念又想到叫早的任務(wù),才上眉梢的那點愉悅又一點一點爬了回去。方嚴,你猶豫什么?和方謬親密接觸,不好嗎?方嚴,你是個dom誒?平常不都是別人給你做這個的嗎?方嚴,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方謬的sub了!方嚴,你現(xiàn)在才在方謬的試驗期!亂七八糟的想法在他大腦里碰撞,如果能把這個場景具象化,大約是個火花四濺的交戰(zhàn)場景。方嚴只覺心煩意亂,他抓了抓頭發(fā),抬頭一看鐘,指針已經(jīng)堪堪指向規(guī)定的時間了。方嚴深吸一口氣,爬上了方謬的床。方謬這一晚其實也睡得不太好。一來方嚴能做到這一步,確實是一件讓他出乎意料的事情。二來,他總是擔(dān)心方嚴不適應(yīng),又擔(dān)心方嚴著涼,半夜偷偷摸摸給他蓋了條被子,和做賊似的,方謬嗤笑了自己一句。哪知床尾有些異動,他睜開眼睛,只見方嚴伏在床尾,掀開了被子,馬上就要埋頭鉆進去了,方謬一個心急,直接把方嚴踹下了床。方嚴嚎了一聲,顯然沒料到自己會被這么對待。“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東西?我讓你叫我起床,你就這么叫的?”方謬系上浴袍的帶子,時不時往床腳瞥一眼。方嚴揉著腦袋,氣不打一處來:“sub叫dom起床,難道還有別的方法?”方謬屈起指節(jié)敲在了方嚴腦門上。又是一聲哀嚎。方謬繞開方嚴徑直走進浴室洗漱,門外的方嚴哼哼唧唧,罵罵咧咧,像是個積攢了一肚子氣的怨婦,著實有些聒噪,方謬皺了皺眉,走了出去。“你再不閉嘴,就別吃早飯了?!?/br>方嚴立刻噤了聲。浴室里又傳來一陣水流聲。方嚴氣鼓鼓地坐在地上,在心里把方謬罵了一遍。有要求也要講清楚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哪里知道你不要特殊服務(wù)?罵完方謬又把自己給罵了一遍,到氣急處還不忘捶捶地板。浴室里的方謬把這一切都收入眼底,這個小東西蠢起來好像還挺好玩的。方謬真的言出必行,洗漱完直接出了房間,方嚴估摸了一下時間,他準是下去吃早飯去了。這一去,時間還挺長。方嚴越等越不耐煩。“方謬,你這個王八蛋?!币痪湓捴苯用摽诙觥Ul也沒料到,方謬就在這個時候打開了房門,這句話一字不落地傳進了他的耳朵里。方謬的臉色突然不太好。方嚴學(xué)乖了,不出聲了。方謬俯下身,解開了床尾的鏈子,拉著方嚴往樓下走去。桌子上的早餐花樣挺多,中式西式都有,熱氣騰騰,看得方嚴有些眼饞。“我不太確定你的口味,所以每種都準備了一點。”方嚴這才恍然大悟,方謬下去了這么久原來是去準備早餐了嗎?那這樣……他還真是錯怪方謬了。方嚴抬頭望向方謬,方謬點了點頭。得到了方謬的許可,方嚴立刻走向餐桌,吃了起來。方謬看樣子是已經(jīng)吃過了,他轉(zhuǎn)身回廚房,收拾殘局起了。方謬的手藝很是可以,方嚴仰頭,問向正在收拾的方謬:“先生……您原來還會做飯的嗎?”忙活著的方謬突然笑了,轉(zhuǎn)頭告訴方嚴:“很奇怪嗎?我很早就離開方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