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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心針,至少不要讓自己變得那么可笑。忽然手機的信息鈴聲響起,方嚴赤腳下床手忙腳亂地找著,摸了半晌才發(fā)現(xiàn)手機在被團成一團地外套口袋里。他摸出手機,顫抖著打開消息。來著是方謬,少見地對方?jīng)]有老老實實打字,而是發(fā)了一條語音,他還未來得及按下,第二條語音便又發(fā)了過來。他無端覺得害怕,他怕極了方謬要和他一刀兩斷。手指在屏幕前不到一寸的距離上顫抖著,方嚴一不當心便按下了語音。“方嚴,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還記得今天我在隔間里和你說過的嗎?”“我永遠比你想象的更在乎你?!?/br>“相信我。”熟悉的嗓音透過話筒緩緩傳過來,方嚴深深吁了一口氣。他宛若一個賭徒下出了最大的那一注,慶幸的是,他賭贏了。方嚴再度躺回床上,他牢牢握著手機,把加起來不過20秒的語音反反復復地聽了許多遍,直到把那些字全部刻進腦海里。他放下手機,又摸了摸胸前兩個乳環(huán),終于安心地閉上了眼睛……第32章說來也奇怪,方嚴竟是一夜無夢。他慣例還是按著方謬給他定下的時間醒過來。方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起身拉開了窗簾。他原以為,他會夢見方謬,可對方壓根就沒入他的夢。方嚴洗漱完畢之后,換好衣服便下了樓。方父方母都是早起慣的人,當看著兒子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兩人還是吃了一驚。方嚴很平淡地坐到了餐桌旁,端起碗便開始吃早餐。一時間氣氛尷尬極了,誰也不說一句話。方父放下盛了豆?jié){的杯子,對方嚴開口:“從今天起,你不用去公司了?!?/br>方嚴握著勺子的手微微抖了抖一抖,他也不去詢問為什么,只低著頭悶悶地喝著粥。“你就在家里辦公吧,公司那里我打過招呼了,文件之類的一概會給你傳過來?!狈礁敢妰鹤硬谎哉Z,也只拿起桌角邊的報紙重又看了起來。方嚴心頭發(fā)悶,老爺子搞得這一套不就是變相的軟禁嗎?他飛速地喝掉碗里的粥,便轉身上樓去了。方嚴脫掉了襯衣,重新?lián)Q上了居家服。他再度躺回床上,不停地揉捏著自己的胃。方嚴胃不好,一喝豆?jié){就會脹氣。在方謬家里,早餐是不會出現(xiàn)豆?jié){的。偏偏他還挑嘴,喝粥不要皮蛋瘦rou粥,粥里不要撒蔥花,方謬倒也每天變著法兒給他做各式各樣的早餐,方嚴在自己家也未必能享受這等待遇。胃里愈發(fā)不舒服了,方嚴使勁捂著胃,摸向床頭柜上的手機,飛快給方謬發(fā)著消息:叔叔,我胃疼。方嚴其實挺想發(fā)語音過去的,但是他不像方謬一般能夠藏住自己的情緒,只一句話就把心里的感情統(tǒng)統(tǒng)出賣了。手機還未放下,方謬便回了消息,又是連著三條語音,方嚴一一點開,他將自己的耳朵湊向聽筒,就像是在傾聽一個專屬于自己的秘密。“是不是早上又饞嘴偷喝豆?jié){了?”“你去看看廚房里有沒有陳皮,泡一點喝了?!?/br>“方嚴,下次我見到你,被我發(fā)現(xiàn)你沒照顧好自己,你就自己乖乖跪好在三樓等我?!狈絿肋x了個表情回過去,方謬也沒繼續(xù)回消息。他照例反反復復把語音聽了好幾次,之后關上了手機。方嚴其實挺感謝父親沒把他的通信設備一起沒收,要不然他怕是真要在家里瘋掉。方嚴下樓去廚房,從罐子里抓了點陳皮泡了杯水便又上去了。方父吃完早餐便去了公司,方母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冷冷地看著方嚴進廚房倒騰了片刻,又冷冷地看著他上樓,一句話也沒對自己的兒子說。方嚴徹底要在家里常住下來,他每天百無聊賴地在房間里接受公司里傳來的文件,處理好了便再傳回去。到了飯點便主動下樓吃飯,吃完飯再回自己的房間悶著。看上去似乎挺正常,至少方父和方母是這樣認為的。他們原以為兒子會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絕食,不放他出去見那個男人,他便不吃飯??墒聦嵅]有,方嚴把公司里那些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方父竟憑空覺得有些欣慰。另一頭的方謬似乎也渾渾噩噩地過著日子。自從他和方嚴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之后,他就被方父從天方趕了出去。方謬其實并不在意天方究竟有沒有自己的位置,他本來就不靠這點薪水吃飯。于他工作似乎變輕松了,他再也不用分出一半的心思處理天方那些理不清的帳,但在這個空空蕩蕩的房子里,他一天比一天更加想念方嚴。那天早上他收到方嚴發(fā)來的信息時候,其實方謬自己尚未醒過來。常年工作的原因以及dom的身份要求他自己自律,但這一切卻在某一天被悄然打破。他伸手摸向手機,只看見方嚴兩個字便嚇得清醒了不少。內容很簡潔,方謬想象著屏幕那一頭的方嚴蜷縮在床上給他打下這些字的模樣,方謬坐起身子,掃開身子里那些疲憊的情緒,給對方回了三條語音過去。方嚴慣例般地回了個表情包,一個熊貓頭的圖片,乍一看挺搞笑。方謬思考了片刻,選擇不回復。這個時候的所謂纏綿甜蜜都極有可能讓雙方陷入更糟糕的狀態(tài)。方謬掙扎著起了床,當他覺得煩躁的時候他很非常喜歡把家里徹頭徹尾打掃一遍。廚房里很干凈,其實是因為許久沒有使用的原因,人骨子里的惰性就表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會選擇一切從簡。方謬忽然想起了什么,從柜子里翻找出一個嶄新的咖啡機。是方嚴提來的那一個,那小子傻乎乎地抱著一個機器站在門口的樣子似乎還歷歷在目。方謬不知哪里來的興致,抓了把咖啡豆扔進了機器。方嚴似乎是懶到了家,搞壞了一個半自動的就換了一個全自動的機器回來。方謬點選了一下cao作屏,機器立刻運作了起來,方謬端起那杯咖啡徑直走去了三樓。他拉開房間里厚重的窗簾,陽光一下便全部灑了進來,空氣里漂浮的塵埃亮晶晶。方謬靠在窗邊,抿了一口咖啡便將杯子放在了窗臺上,難得的太陽曬得人很舒服。這個地方才是他和方嚴接觸最多的地方。這或許是一個定律,你刻意地向逼迫自己走出某種境地,卻發(fā)現(xiàn)生活中絲絲縷縷的蹤跡都在把自己往回拉。方謬掏出手機,指尖摩挲著屏幕,似乎在等在著什么……約莫過了一星期之后,方父方母才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那么簡單。方嚴每天規(guī)律地生活,但身體卻瘦了下來,臉頰線條瘦削,整個人沒蔫透,像是被什么東西吊著一口氣。晚餐照例方嚴會下來,看著滿桌的菜,他幾乎沒動筷子,扒拉了幾口米飯,便抽身想走。“站住?!?/br>“……我沒有故意不吃,我真的吃不下。”方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朝方嚴走過去。他抬起手,方嚴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