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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糊涂鏢局糊涂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9

分卷閱讀79

    官情見他眉目清秀和煦,眼角略微下垂,輪廓也不似自己那般尖銳刻板,朗潤之中帶著幾分活潑,像是流淌的河,跳躍的光。

這樣一張臉,一個人,別說一年半載,讓他看一輩子,他也是看不膩的。

忽然冒出的想法令他忍不住抬起手,用手心觸碰那看不膩的臉頰。

趙識途先是一怔,隨后露出笑容,拉過他的手,扯著他又攀上一塊山石。

他們不停不休地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已接近山尖。這里風聲更響,地勢更陡,嶙峋的山石間連路都沒有,只能邊走邊向前摸索。好在山頂已不遠,地面上除了石塊與枯草之外,開始出現(xiàn)積雪。

上官情邊走邊道:“說來我也覺得奇怪,蕭先生的丹藥服下之后,我非但沒有覺得難受,反而比從前輕松許多?!?/br>
趙識途想了想自己,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受,詫異道:“從前你是怎樣的感覺,莫非一直都在忍耐痛苦?”

上官情微微皺起眉頭,但很快搖頭道:“不值一提?!?/br>
趙識途心下一凜,轉過頭望著他,堅持道:“還是告訴我吧,我想知道?!?/br>
上官情低頭思索了片刻,緩緩道:“……也沒什么,只是時常會有陣痛在經脈游走,像是蟲蟻啃咬,又像是針尖戳刺,斷斷續(xù)續(xù),夜里有時會被驚醒?!?/br>
趙識途的眉頭擰緊了,追問道:“除此之外呢?”

上官情道:“還有時會生熱病,癥狀奇異,額頭發(fā)熱,四肢卻是冷的,”

趙識途道:“這些病狀,莫非是從小就有的?”

上官情點頭道:“從蕭神醫(yī)封住我的xue道之后便開始,我已習慣了?!?/br>
趙識途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喉底涌上一陣澀苦。

上官情卻還在說:“想來蕭先生醫(yī)術高明,心地仁慈,才能煉出這樣的毒藥?!?/br>
趙識途看著他的側臉,幾度欲開口,卻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江湖兒女,哪個不向往瀟灑恣意,放浪形骸,真真正正為自己縱情而活??伤毩四切肮χ?,不僅眾叛親離,與人疏離,還要忍受超乎常人的痛苦,常人司空見慣的事,他卻無福消受。

他甚至連酒也沒有敞開喝過。

想到這里,趙識途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便問道:“對了,倘若你xue道的封印已解開,是不是可以飲酒了?”

上官情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遲疑道:“可我們還要趕路?!?/br>
趙識途已將隨身攜帶的酒壺從腰間解下來,舉在面前晃了晃。這酒本是他帶著御寒的,現(xiàn)在卻有了更合適的用途。

他抬手指向不遠處的石臺:“我已累了,我們在前面歇息片刻吧?!?/br>
他們又走了一陣,在相對平坦的石臺上并排而坐,背后的崖壁為他們擋住了風雪,圍出一片狹小但寧靜的棲腳之地。

趙識途將酒壺打開,遞給上官情,后者一手接過,舉到唇邊,起先只是謹慎地吞飲,后來干脆揚起脖子,大口地灌進喉嚨。

趙識途看著他的喉結翻滾,有節(jié)奏地吞咽,嘴角有少許酒液滲出,匯成一縷細絲,馬尾原本被風吹得凌亂,此時又落回腦后,虛虛地垂下去。

他如此飲下大半壺酒,才終于停住,把壺放在一旁,向趙識途的方向轉過頭。馬尾被他甩到背后,有幾縷頭發(fā)散落下來,搭在肩上。

他的臉色不再蒼白,因為酒意而泛起紅潤的色澤。烏黑的眼睛比平時更加深沉,含著氤氳的水氣。

趙識途竟看得出了神,過了一陣,才聽到對方的語聲。

上官情似有些頭暈,單手撐著額頭,嘴唇翕動,低低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趙識途柔聲答道:“我在。”傾身過去,將自己的手蓋在對方手背上。

上官情用那雙含著水氣的眸子凝著他,過了許久,終于閉上眼,而后直起背,忽地深吸一口氣,輕輕吟唱起來。

他唱道:

“天無涯兮地無邊,我心愁兮亦復然——

人生倏忽兮如白駒之過隙,然得歡樂兮不負盛年——”

那歌聲舒緩,旋律悠揚,富有磁性的聲線時起時伏,像是從遼遠的地方傳來的胡琴。

澄明的天,蒼茫的地,都融在他的歌聲里。

第78章恨別鳥驚心(七)

趙識途只是想給上官情灌酒,并沒有想到會聽見他唱歌。

他更沒有想到,上官情的歌聲竟然如此好聽。

他所唱的曲子叫作,是一首有名的漢曲,趙識途也曾在戲樓里聽過,當時只覺得歌中哀傷之意太甚,過于矯揉造作,他很快便聽膩了。

可此時此刻,上官情在這荒涼廣袤的山中,將風聲當做伴奏,展喉長吟,吟唱出的卻是全然不同的滋味。

他的聲皆由心生,沒有絲毫匠意,挾著豪情,裹著俠氣,猶如蒼鷹飛鳥,白駒良馬,豁然馳騁,縱橫于塞上天地間。

趙識途倍感震動,這人究竟還有多少事是他所不知道的。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短短十日怎會足夠,一生都不夠他們揮霍。

想到這里,他在那悠揚低沉的旋律里,聽出深深的哀傷,藏在每個婉轉的尾音中,揮之不去。

上官情唱完一段,轉過頭來看著他,目光中還帶著微醺的酒意。

趙識途帶著笑意柔聲道:“你的唱詞不對,我聽過這首曲子,最后一句明明是‘然不得歡樂兮當我之盛年’?!?/br>
上官情略微側過頭,露出一絲茫然:“是么,許是原來的唱詞太過喪氣,我不記得了?!?/br>
趙識途道:“我是夸你改得好,暢懷喝酒,縱情愛恨,自然不會覺得喪氣。等你的頑疾治愈,從今往后,大千世界,便任由你馳騁?!?/br>
上官清懵懂地眨了眨眼,忽地向趙識途靠過來:“可是我更想和你呆在一起?!?/br>
趙識途凝進他的眼睛,才意識到他是第一次醉酒,或許也是第一次對人敞開心扉。他的視線里帶著一種熾熱的,不加掩飾的渴望,竟如孩童一般赤誠。

趙識途輕輕捧起他的臉,任由他用雙臂環(huán)住自己。兩人注視著對方,靜靜地呆了一會兒,上官清忽地又哀傷起來:“我為什么……會連累你……”

趙識途在他耳畔道:“你放心吧,我這么做,也不只是為了你。”

上官情露出疑惑的神色。

趙識途將目光投向遠處,接著道:“有人曾對我說,情與義終究難以兩全。有朝一日,我必須得舍棄其一。我并不相信,這世上并非沒有兩全之路,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便要去找。所以,你若是活下來,我也會覺得欣慰?!?/br>
這一句并不只是假話,也不是為了安慰人,只是一直埋藏在心底,沒有察覺,說出口的那一刻,連趙識途自己也吃了一驚。

上官清醒了一些,將酒壺收好,轉身道:“我們繼續(xù)往前走吧。”

趙識途點頭道:“好。”

兩人又攀了一陣,終于登上山脊頂端。這座山在附近重疊的山巒之中,不過是很矮的一座,然而鋪面的寒風已經十分凜冽,腳下的雪層已經沒過腳踝。

在這山脊的背后,視野忽然變得開闊,對面竟是一座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