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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Omega。而他也絕對絕對不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其實他一直都是活在抑制劑的偽裝之下,這簡直比殺了他還可怕。可是……這樣一個人撐下去,真的,真的很難受!他不要這樣,不要再這么無止境地撫慰下去了。紅毛抱著殘存的一絲理智,抬頭看了一眼硬邦邦的木制床頭柜,緊接著閉眼狠狠撞了過去。08.“什么???”下課后哄鬧的教室里,見一拍案而起,嚇得幾個同學一臉懵逼地看著他。賀天緩緩吐出煙圈,皺眉道,“別一驚一乍的?!?/br>見一站起來拉著他快速走出教室,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才停下腳步,憤憤不平地指著賀天開罵,“你到底有沒有常識?。吭趺纯梢砸mega的腺體!你既然不能承擔責任,干什么強行標記他?。俊?/br>賀天挑眉一笑,“你……不會吃醋了吧?”見一跳起來猛呼了一下他的腦袋,“吃你妹的醋!你就是個人渣!”賀天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疑惑,“你是圣母嗎?擔心這么多?”“我只是想告訴你,每個人不管是什么屬性,在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并不是說身為Omega,就得任人欺負……他雖然脾氣有點臭,但是我感覺他不是那么壞的人。“一直用著抑制劑,可能是有什么苦衷吧……可是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咬傷了他的腺體強行標記了他,身體受損不說,他的發(fā)情期肯定也會提前的!”賀天強行扯出一個微笑,“那我該怎么辦?”“去找他。”“你……要我去找他?”09.賀天再次經(jīng)過走廊時,似乎帶著一身煞氣,甚至帶翻了一個垃圾桶,臉色陰沉地讓一旁的人下意識躲開。喜歡了那么久的見一居然讓他去找一個可能正在發(fā)情的Omega,簡直讓人氣到講不出話來。賀天也說不清楚當時為什么想都沒想就標記了紅毛,可能是覺得他被欺負的樣子大快人心,也有可能是受他信息素的影響,因為不管怎么藏,一個Alpha湊那么近也會嗅到他一絲半點的氣息,甜膩而誘人,像糖果一樣在鼻尖化開,引誘他不禁探出舌頭舔舐,仿佛紅毛真是一塊香甜可口的糖。不過現(xiàn)在,賀天可沒精力去找他。他大搖大擺地走出校門,搭車去了離這兒最近的酒吧。優(yōu)質的Omega多了去了,他沒必要浪費時間在一個被自己惡作劇標記的人身上。10.再次見到紅毛是在三天后。他憔悴了很多,眼睛布滿血絲,頭上還纏了一圈厚厚的繃帶。賀天路過cao場時發(fā)現(xiàn)他在一把長凳上睡覺,穿著嫩黃色的T恤,毫無防備地側身閉著眼睛。他瞥了一眼便準備走開,可就在這時,一波人與他擦肩而過,走向不遠處熟睡的紅毛。為首的一頭白發(fā),狹長的眼睛里透著幾分不耐煩。他走過去,抬腳踢了踢長凳,“喂?!?/br>紅毛很快清醒過來,翻身而起,警惕地看著他和他身后黑壓壓的一群小弟,“蛇立?”“莫關山,上次跟你談的事,考慮得怎么樣了?”紅毛垂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這個星期我會申請退學?!?/br>“你最好麻利點,那邊的人可等不及?!?/br>“……好,給我點時間。”蛇立的手撫上紅毛的側臉,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別給我反悔。”紅毛看了一眼他,沒多說什么便離開了。……“你要退學?”賀天在路上攔住他。紅毛面無表情,也難得好聲好氣地回答了他一次,“是?!?/br>“為什么?”沒有生氣的眼睛突然對上賀天,“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因為要買抑制劑才欠別人錢么?”“你!”紅毛語塞,半天都沒能罵出什么話來,抬腳就走,“你能滾滾吧,別他媽煩我?!?/br>賀天反手抓住他的衣服后領,“看你這么可憐,作為臨時標記了你的Alpha,我……”話還沒說完,一個拳頭就打了過來。賀天躲開攻擊,并條件反射地擒拿了紅毛,“你有完沒完?”紅毛看著地面,疼得聲音有些顫抖,“我退學,你還不高興嗎?”賀天猶豫了幾秒鐘,沒回答,好像自己也搞不太清楚。紅毛趁他放松警惕時掙脫桎梏,甩甩手道,“別假惺惺的,本來就惡心你,現(xiàn)在越看越惡心?!?/br>賀天臉色一暗,接著怒極為笑。紅毛嗅到突然濃烈起來的Alpha信息素,還未愈合的腺體居然有些隱隱作痛,他捂住后頸,警惕地往后退。“我看你是一丁點都不知道自己的處境。”被Omega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裝得脾氣再好的賀天也逃不過Alpha與生俱來的天性制約,這種不聽話的家伙,就應該被自己壓在身下狠狠cao上一頓!而不是去理論一些廢話。11.刺眼的陽光撒下來,越過樹葉被斑駁成地上的點點光圈,校園靜謐的過道上氣氛微妙。紅毛感到有些眩暈,他撐著一旁的樹干,低頭望著一地的碎玻璃和旁邊撒出來的液體,干裂的嘴唇張了張,卻欲言又止。下一秒,賀天把他的單肩包扔了過來。東西打在他身上,紅毛卻一動沒動。“錢我會賠?!辟R天看著他蒼白的模樣,也說不出什么重話,最后語氣里居然還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安慰,“反正我也沒想害你?!?/br>紅毛半天才緩過神來,抬頭怔怔地看著賀天。他把他的抑制劑砸了。即便是帶傷也堅持打著零工,頓頓省吃儉用才掙到錢買的抑制劑,就這么被他隨隨便便地砸了一地。玻璃碎片反射出兩人的身影,沒什么人走的過道似乎變得更加安靜。紅毛撿起了腳邊的背包提在手上,再也沒去看一眼賀天。“去哪?”賀天叫他。紅毛沒有停下,繼續(xù)往前走著。“別他媽讓我再問你一遍!”……腳步緩緩停了下來,他聽見紅毛強抑住哽咽的聲音,“打工?!?/br>“我說過了,我會賠你錢?!辟R天收斂了臉上一貫的笑容,“不過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