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一見鐘情、圈養(yǎng)王爺[ABO]、穿成校霸的純情初戀、霸總初戀沙雕日常、異世桃園[種田]、梅麗莎戰(zhàn)記、豪門公子俏農(nóng)夫、撿了個霍去病[穿越]、穿成炮灰之妻(穿書)、我的熊貓同居人
念著我爹還未冊妃,便給他們賜了婚。這些事算不得什么秘密,在府里但問無妨。”二人此次出行并非游玩,而是接了段允授的特巡令。就在前一日,東平驛站向王府呈上了加急公文,鄰江暗察使書報鄰江邑邑尉曹勇近三月來行為有異,竟開始頻繁出入煙花之地。晟和年間對官員出入風月場所原本并無禁令,鄰江邑的錦秀樓又頗負盛名,也常接待官府官員,邑尉出入錦繡樓本無需特意上報,偏偏這鄰江的曹邑尉家有悍妻,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原本安分守己的曹邑尉寧可冒著被夫人拍死的風險,也要堅持偷去錦秀樓,若不是被迷了心竅,恐怕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名堂。段允思量片刻,指派了兩個兒子前去查明處置,意為歷練學業(yè)初成的二人。江凝滿心歡喜,做夢都沒想到能與段唯“遠走高飛”,還未動身,便在心里盤算好了干完活之后的一百種玩法……結(jié)果被段允一句“查辦完畢即刻返程,不得有絲毫延誤”兜頭澆下,瞬間蔫了大半。路上每三十里一個驛站,三人可憑通行公文免費住宿,換行車馬。盡管驛站房間充裕,江凝還是以方便商議公務(wù)為由,與段唯共住一間,將思墨趕到了隔壁。看著段唯從行李中抽出一支九銘香,江凝忍不住笑道:“真講究啊小公子,出個門,還非得把家里那一套都搬出來?”對撲面而來的嘲笑,段公子罕見地沒有還嘴,只是平靜地回答:“沒它睡不著?!?/br>江凝只當是他挽顏的托辭,于是調(diào)笑道:“睡不著的時候就想想陳老講課的情形,包你在半炷香之內(nèi)睡過去,不靈不要錢……你瞪我干什么,我說實話而已?!?/br>段唯轉(zhuǎn)過身,把九銘插到香爐里,點起縷縷輕煙,又換上寢衣躺好,不再言語。江凝小心翼翼地碰碰他:“這么早就睡啊?好不容易出趟遠門,我還打算和你促膝夜談呢?!?/br>段唯拉起薄衾蒙了臉,聲音悶悶地傳出來:“累了,睡覺?!?/br>江凝無奈地搖搖頭,伸手把衾被從他臉上扯下,又在胸口處折平整,才低聲道:“好,不鬧你了。”從東平至鄰江邑的九晚,段唯僅與江凝談些公事,談完頓覺“周身疲乏”,迅速點香就寢,毫不含糊,倒是江凝心事明晦,難得失了眠。第十日,三人抵達鄰江邑時,已是半夜。思墨將車馬交還驛站,跟著燒包的江大公子下榻望江樓。“凝公子,我們要是在這兒住上幾晚,會不會等不到回程那日就沒錢吃飯了?”“不會?!苯眯Φ乜戳怂谎?,“聽說過街頭賣藝嗎?”思墨嚇了一跳:“不是吧?我……我可沒什么藝?!?/br>“別聽他瞎扯,沒錢了就把他一賣,咱們回家。”段唯輕笑,伸手拍拍小孩的肩膀。“嘖,”江凝作痛心疾首狀,“小公子好狠的心。思墨你還杵那干什么,快回自己房間歇息,我必須留下來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br>思墨眨眨眼睛,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凝公子,你又要和我家小公子睡一間???”“小孩子哪來這么多話,再不睡小心不長個!”江凝雙手搭上小孩的肩頭,手動將他送出了房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帶你來這里住嗎?”段唯推開窗,俯瞰流光浮動的江水,嘴角微揚:“為了讓我看看月滿江水的勝景?”身后的人走到他身側(cè),柔聲道:“九年前,我就是在這條街上遇見了義父和蘇越哥。第一次進這個房間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br>段唯轉(zhuǎn)頭望向他。“若不是遇見他們,我可能已經(jīng)被打殘了。”段唯聞言詫異道:“當時有人欺負你?我爹沒跟我提起過?!?/br>江凝微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當年打劫的“壯舉”實在不是什么好說道的事,連忙掀過:“沒什么,都過去了……當時我不懂事,居然還對著義父喊了聲’大叔’,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后怕,萬一他一生氣,又把我扔回大街上怎么辦?”江凝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抬起頭,窗外是更遼遠的星空,星月交輝,一如九年前的那個夜晚。段唯靜靜地凝視著他,似是等待下文。九年的時間將當初“面人兒似的”小小少年雕琢得越發(fā)溫潤清雅,那年的稚氣已是蹤跡難覓。半晌,江凝才從令人迷醉的漫天浮光中回過神,接上自己的話音。“你知道嗎,我不怕忍饑受凍,也不怕遭人打罵,我只怕不能遇見你。”段唯咬咬下唇,似乎在忍笑:“你rou不rou麻?”反正臉皮磨得夠厚,江凝毫不介意:“可能義父會后悔撿了我回去,我也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時候動了本不該有的心思,可我還是要告訴你?!?/br>眼前人的目光讓他有些恍惚,一時仿佛回到了某個秋日的上午。那小少年略低下頭,眼中滿是溫和的善意,將一顆清甜的桂花糖遞到了自己手里。糖果的味道在舌尖停留了很久,直到今天他還能清晰地回憶起。當初需要抬頭仰視的目光,如今需要他略低下頭才能對得上了。“我喜歡你。但不是兄弟間的那種喜歡,是想和你互賦真心、長相廝守的那種喜歡,你……能明白嗎?”話說出口,江凝那顆飄了多日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仿佛只要把這捂了多年的心思說出來,就已經(jīng)很滿足。此時的結(jié)果似乎都變得不那么重要,哪怕段唯驚怒交加之下翻了臉,他也能踏踏實實地去睡大街。不知是不是聚斂了星光,段唯眸中有流光拂過。他直直地望進江凝的雙眼,眉眼間有道柔和的弧度。江凝聽到他輕聲問:“那年中秋,你沒來得及說完的話,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第6章第六章江凝愣了半晌,啞然失笑:“……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那點心思,就差直接寫在臉上了?!倍挝ㄐ澚搜劢?,“四年了,你倒真沉得住氣,我……”這一次,江凝沒有讓他說完,干脆利落地攬過他的后頸,低頭封上了那雙似乎只有對他才會刻薄起來的嘴唇。那人的眼睫、鼻尖、嘴角,他分明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此時雙唇相貼,卻仿佛又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原來吻是這樣一種奇妙的東西,不仰望星空也讓人神離目眩,不含化糖果也能甜到心底。直到段唯有些呼吸困難,江凝才戀戀不舍地分開半寸。“對不起,讓你久等了?!?/br>段唯略微調(diào)整了呼吸,唇角掛著一抹弧度:“搴舟中流,與子同舟,欲與君什么?”驚訝和竊喜從江凝眼中一閃而過,使壞的小心眼兒緊跟著蠢蠢欲動。“當時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