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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幾年前就懂得這些話了?”江凝屈指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我好歹比你大?!?/br>段唯喜憂參半:“可是……”可是合這“一堂締約”太難了啊,即便拋開養(yǎng)兄弟的關(guān)系,普天之下,男子與男子成婚何嘗不是大逆不道之舉?“不容易實現(xiàn)的才叫心愿啊,”江凝不以為意,“所以美愿成真才顯得更加珍貴。若是哪路神仙恰巧聽見,能助我們一臂之力最好,若是沒有,我們自己去掙?!?/br>一盤桂花糕漸漸見了底——段唯不太餓,自然是大部分都進了江凝的肚里。“真的飽了?”江凝再次向段唯確認。“真的。準備睡……”“等一下!”江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我還有個禮物要送給你?!?/br>“什……”段唯話沒說完,已被臭不要臉的“大廚”撲倒在床:“我?!?/br>清釀仿佛在四肢百脈中燃燒,體溫漸漸升高,呼吸也急促起來。沿著段唯的脖頸向下,江凝在他鎖骨處停留吻噬片刻,雙手繞到他頸后,解開垂在鎖骨下的那枚小巧白玉,放到枕邊。“一會兒實在難受了,就讓我停下來。”……幾番云雨過后,噬骨銷魂的快意散去,渾身的氣力也像被抽了個干凈。段唯枕在江凝的鎖骨上窩處,閉眼調(diào)整著呼吸。江凝低頭吻吻他濕漉漉的眼睫,右手輕輕地幫他按揉著腰側(cè)。段唯睫毛顫動幾下,睜開眼睛,恰好看到江凝胸口左側(cè)的胎記。小時每逢夏日,江凝換衣服總會露出,但像現(xiàn)在這樣貼近看還是第一次。那枚黑色的小小印記不是規(guī)則的形狀,從中間一點向外延展,像許多條纖細的觸手,有長有短,在外圍微微蜷曲著。段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在黑色印記上緩緩滑過。江凝微微一顫,只覺胸口泛起一陣酥麻,漸漸向別處擴散開來,忙鉗住他的手,拉到嘴邊輕啄了一口:“乖,別再點火了?!?/br>這晚,段允原本睡得好好的,一個噩夢突然毫無預(yù)兆地闖了進來。他夢見段唯在南書房里看書,地面忽然毫無征兆地裂開,段唯直直掉了下去,他伸手去拉,段唯卻掙開了他的手,墜入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段允一激靈,猛地坐起。蘇越:“王爺,您怎么了?”段允長出一口氣:“沒事,做了個噩夢。”作者有話要說: 藏起來的電動小三輪稍后停到阿浪~車牌號@鹽焗松果兒第16章第十六章第二日清早。思墨輕叩兩下門,習慣性地推門而入,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兩人還沒有起床。段唯聽到響動,迷迷糊糊地支起上身,衾被從身上滑落下來。思墨瞪大眼睛,望著段唯脖頸與鎖骨處密集又清晰的紅痕,原地化成了一塊木頭。江凝迅速起身,扯起被子把段唯包好,自己倒是毫不介意地敞著上身,供思墨觀賞。半晌,才沖他一揚眉:“看夠了沒有?”思墨一哆嗦,來不及消化這巨大的信息量,迅雷一般放下手上的托盤,轉(zhuǎn)身便跑。終于回過神來的段唯開始發(fā)紅發(fā)燙,帶了些怒意的望向江凝。江凝忍住笑,在他額角輕吻一下:“早上好?!?/br>用過早膳,思墨已將車馬備好。見江凝與段唯并肩走來,忙撩開車簾,眼睛卻忍不住盯上了段唯頸側(cè)——衣服沒蓋住的地方,幾道齒痕耀武揚威似的橫陳在那。小孩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的臉先紅了幾分。段唯目不斜視,一臉的正氣凜然,徑直上了車,江凝卻停了下來,伸手去揉思墨的腦袋,輕佻地一哂:“懂的還不少?!?/br>返程路上,段唯始終正襟危坐,閉口不言,江凝幾次三番想逗他開口,都以失敗告終,只得兀自低嘆:“事了拂衣去……”然后在段唯凜冽的目光中閉了嘴。傍晚,三人停駐在沐城驛站。思墨輕車熟路地遞上公文:“兩間房,多謝。”“三間?!倍挝ǖ穆曇趔E然響起。驛差極有眼色,麻利地補上了一把鑰匙。段唯先行上樓,江凝把屬于他的那把塞給思墨,使了個眼色,思墨會意,立刻找驛差退掉了一間。江凝厚著臉皮賴進段唯房里,吃了晚飯,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段唯撩起眼皮:“你可以回去了?!?/br>“要三間房太浪費了,”江凝說,“本著勤儉節(jié)約的原則,我把那間退了。”段唯的語氣毫無波瀾:“哦,正好外面的走廊也挺寬敞的?!?/br>江凝粘粘乎乎地貼了上來:“為什么不高興了?是不是昨晚不舒服……”一只枕頭直逼面門而來。江凝眼疾手快地接住:“有意見要提出來嘛,你不說我怎么改進?”段唯懶得再理他,想找點別的事做,便隨手從行李中抽出一樣東西,定睛一看,卻是裝九銘的盒子。江凝見狀,連忙扔下枕頭,劈手奪過:“這香還是別再用了,昨天沒點它不是也睡得好好的?你就是心里太依賴它了?!?/br>其實段唯也不想繼續(xù)用香,經(jīng)鄰江邑一事,有意將它扔掉,只是眼下懶得解釋,只朝江凝一伸手。江凝把香往身后一丟,上前一步擋住他,毛遂自薦:“助眠還用得著香?我會講睡前故事也會唱催眠曲,這位公子,你想聽哪個?”段唯抬手指指思墨的房間:“隔壁更需要這項服務(wù),建議你過去問問,那邊很有可能收留你?!?/br>江凝死皮賴臉地抱住他:“我發(fā)誓,除了陪|睡,別的什么都不干?!?/br>“我還是第一次見用這個手勢發(fā)誓的。”江凝知錯就改,舉起右手,四指并攏:“我發(fā)誓,絕對不干別的。再說,書上也寫了,最好隔上一兩天再……嘶……”掙脫懷抱的段公子送上了堅實有力的一拳。是夜,江凝說話算話,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段唯不出意外地失了眠。他閉上眼睛,開始默默數(shù)數(shù),從夜晚數(shù)到清早,中間沒有斷過一個數(shù)。段唯在心里苦笑,但愿真的只是心里的依賴,畢竟那晚沒點香也睡得不錯。正思量著,江凝輕手輕腳地起了床,他便也坐起身。“沒睡著?”段唯嘴硬道:“醒得早而已?!?/br>江凝一臉懷疑:“你一夜沒踢被子也沒轉(zhuǎn)圈,睡著的時候哪里這么老實過?”段唯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咳了幾聲后,色厲內(nèi)荏地咆哮:“腰疼動不了!行了嗎?”“行行行……”江凝立即投降,“還疼得厲害?我再給你按按?!?/br>“不用,滾?!?/br>這天的早餐格外豐盛。思墨托了比平時大幾倍的餐盤,目不斜視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