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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睡個一天還能湊合,連著睡兩天,就會覺得肩頸繃的難受。在沙發(fā)上和烙餅似的滾了又滾,許涵沒睡一會兒就醒了過來。大概是晚上那頓吃的太咸,許涵嗓子發(fā)干。躺著掙扎了兩、三分鐘還沒能再次入睡,許涵決定起來倒杯水喝,潤潤喉嚨。現(xiàn)在墻上的掛鐘指的是凌晨兩點半,正是人們睡的最熟的時候。許涵懶得開燈,干脆摸黑走到餐桌旁,借著皎潔的月光,拿起桌上的熱水瓶往杯子里倒水。就在此時,他忽然聽到門口傳來極其細微的響動聲。許涵的警覺性很高,他已覺得這聲響不太對勁。他沒敢動,端著杯子豎起耳朵細聽,就在他專心聆聽的時候……客廳的大門緩緩開了。有一陣陣透著森冷寒意的陰風從門口撲面而來。雖然門外的人已經(jīng)盡量小心拉開大門,但這屋子是老裝修,大門用了好幾年,門上的螺絲早已沒了油,就算手腳再輕,開門時仍然會發(fā)出一陣輕微的“吱嘎”聲。這吱嘎聲,在夜里顯得尤其突兀。三個黑影從半開的大門依次溜了進來,三把短刀在黑暗中泛著寒冷的青光。許涵愣在原地寒毛直豎,不用多想,他已斷定這三人是半夜想要入室行竊的小偷。大概是被眼下的場景驚到了,許涵感覺喉嚨好像有人卡著一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來求助。那三人一進到屋里,立馬就注意到有人站在客廳靠窗的桌子旁。他們與屋主在客廳撞了個正著。三個小偷大概也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倒霉情況,當即在原地愣了幾秒。之后,這三人估計是想破罐子破摔,連躲藏遮掩都懶得搞了,直接舉著刀就朝許涵窮兇極惡地撲了過來。許涵頭腦放空,雙腳就和灌了鉛似的無法動彈一下。心中“咯噔”一下,只一個念頭:——完了!我命休矣!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文中許涵提到精神病拿刀砍人不犯法的問題在這里澄清一下:我國第十八條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jié)果,經(jīng)法定程序鑒定確認的,不負刑事責任,但是應(yīng)當責令他的家屬或者監(jiān)護人嚴加看管和醫(yī)療;在必要的時候,由政府強制醫(yī)療。間歇性的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的時候犯罪,應(yīng)當負刑事責任。尚未完全喪失辨認或者控制自己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的,應(yīng)當負刑事責任,但是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所以精神病殺人、傷人并不是不需要負刑事責任,文中之所以這么寫是為了表現(xiàn)一個普通小老百姓的隨意吐槽寫的。大家都要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寶寶哦~☆、初顯身手許涵怔忪地望著面露猙獰,手持匕首朝他相繼撲來的三個歹徒,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閃著寒光的刀尖已經(jīng)向他腹部刺來。許涵倒抽一股冷氣,仿佛呼吸都停止了。在這一刻,許涵所有的感官像被凍住一般失去了功能。兇徒們血紅的眼睛停留在他的眼前,那樣殘忍,卻那樣清晰。觸目所及的所有畫面頓時都切換成慢鏡頭,告誡著他死亡已降臨。許涵知道,這將是他死前,對人間留下的最后印象。不是家人的哭泣,不是朋友的陪伴,更不是愛侶的呢喃呼喚……而是死神殘酷的微笑。我怎么……這么倒霉呢……據(jù)說人在臨死前,生前所經(jīng)歷的事情都會像倒帶一樣,在腦海中輪番閃過。許涵倒是沒有這種感覺,他只是想起來今天下午和那只地瓜大吵了一架,自己還被他給誤傷了肩膀。然后,他看到了那位行為和精神都明顯很異常的男人,無聲的流淚。許涵此時腦中的印象,奇異的停留在看見霍去病眼淚的那一刻。現(xiàn)在,一切都將終結(jié)的這一刻。面對著即將到來的死亡,許涵甚至都來不及感到恐懼。看著那鋒利的刀尖即將刺入自己的腹部,許涵本能地想要閉眼。恍惚之間,許涵見到臥室的門驟然大開。接著,經(jīng)過耳邊的風猛然變得凌厲起來,如刀鋒般劃過臉龐。許涵甚至感覺那勁風刮過皮膚時的疼痛。許涵眼睜睜看著那道黑影快如閃電,剎那間已沖到歹徒身后。千鈞一發(fā)的瞬間,一切逆轉(zhuǎn)只在眨眼之間。死亡在剛才那一刻已經(jīng)與自己如此接近,卻在那個身影出現(xiàn)后,與他擦肩而過。隨著黑影旋風般的移動,先是離自己最遠的兇徒倏地倒地,悄無聲息。再是第二個,在自己眼前被那黑影狠狠甩了出去,嘭的一聲巨響后,凄厲的慘叫響徹夜空。眼見刀鋒已經(jīng)碰到了自己的衣服,就在那0.1秒,行兇者的手腕突然被迅疾如風的一只手固定住。緊接著,只見那黑影雙臂一攪、將欲至自己于死地的第三個兇徒猛地摜到地上,發(fā)出很大的一聲響。許涵瞧著那兇徒倒在地上的動靜,都替他感到后腦勺一陣劇痛。就在這時,許涵看得分外清楚,那黑影手臂一翻又一轉(zhuǎn),竟是想用手肘直接砸到這倒霉兇徒的喉嚨上。見這黑影出手果敢狠辣,許涵不由呼吸一滯,一口冷氣直灌心肺!這一下去還得了!這是直接打算要了老命的節(jié)奏??!如果真挨了這么一下,這歹徒肯定喉管碎裂、分分鐘就得嗝屁朝梁。情況危急之時,原本被驚呆的許涵忽然像是被解咒的人偶,猛地嚎了一嗓子:“留活口?。?!”那黑影聽到許涵的喊話,動作一頓,隨后已橫壓下去的身體竟只憑借腰力,強行旋身一轉(zhuǎn),將手肘立刻改了位置,一擊頂上了歹徒的胸口。許涵看得目瞪口呆:這腰力,我服!至此,第三名兇徒口中發(fā)出“噗”的一聲,頭一歪,當即昏死過去。夜色正濃,家家戶戶正在酣眠,許涵家中發(fā)出的打斗和撞擊聲,仿佛破空長嘯的飛彈,劃裂凌晨的寂靜。原本黑暗的窗戶外頭,前后相鄰的樓房逐漸有住家打開了燈,有狗吠聲從各個方向不時傳來,不一會兒,附近的居民樓竟如白天一樣的熱鬧起來。危險來的突然,去的更突然。從霍去病出現(xiàn)在許涵的視線里,再到他雷厲風行地解決了那三個賊,也不過就發(fā)生在30秒之內(nèi)。許涵驚嚇過度,放松下來后雙腿一軟,呲溜滑坐在地上就是一陣猛喘,仿佛想要把剛才暫停的呼吸都給補回來。霍去病剛才用力過猛,現(xiàn)在這一刻也是累地氣喘吁吁。站在許涵身邊不停地喘著,耐心等到自己的呼吸平復下來。這具身體之前躺了六天,體力不是說恢復就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