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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媽?!钡芍劬ν瑯哟袅藥酌氲脑S涵,一聽母親大人驚喜又傷感的呼喚,終于顫著嗓子喊了一聲。這時,外表原本比妻子表現(xiàn)的穩(wěn)重一些的許建兵同志,視線忽然唰的一下,掃到了許涵吊著的左胳膊上。還沒來得及感受那份心疼,而在下一秒,他的視線又突然轉(zhuǎn)戰(zhàn)到自家兒子和另一個男人牽在一起的右手上。這個陌生的男人,左手牽著自家的傻兒子,右手卻拿著花束和一籃水果。這兩位年輕人是什么關(guān)系,不用問,已經(jīng)一目了然。許建兵是許家反對兒子性向最厲害也最持久的一位。要不是半個月前,他多年的好友家中出了事,讓他重新感悟了一番人生,他在心里對許涵性向的排斥還會繼續(xù)頑固地堅持下去。許建兵正想要小心翼翼的嘗試一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默認(rèn)兒子只喜歡男人這件事時,他四年不見的兒子,在重逢后的第一面就給他扔了一個重磅炸-彈,直接將男伴領(lǐng)到了他的面前。可憐了許爸爸的小心臟。他剛打算朝著那奇葩的同性戀高塔的一樓邁出萬般艱難的第一步,竟直接被他兒子用事實給甩飛上了第二樓。驚喜、心疼、震驚、憤怒……在這重逢后的十秒之間,許爸爸已然歷經(jīng)四種截然不同的心情。十秒之后,終于被憤怒沖昏頭腦的許爸爸將壓抑的心情轉(zhuǎn)化為咆哮的怒吼:“媽的你小子干什么?啊?!這就是你四年沒見你爸媽,見了第一面就給的大禮?!”“……爸……您您冷靜點(diǎn),息怒、息怒……”許涵看見許爸爸的眼睛頓時被氣地通紅,生怕他被氣出個好歹,他記得他爸的血壓是有點(diǎn)高的,于是趕緊安慰他。“息怒個屁!你身邊這人是誰?你還敢在大白天的就和男人牽手了你!膽肥了?。 鄙韺掦w胖的許爸爸幾個健步就邁過來,瞪著眼睛,恨不得吞了這不爭氣的傻兒子。沈秀梅急得在旁邊拼命拉他胳膊:“老許,你干什么你!這么久不見了,別兒子一來你就罵他!”“你也知道這么久不見他了。見得第一眼他就往他爺爺?shù)哪骨皫腥??!”許爸爸氣的幾乎失去理智。這小屁玩意兒這么不爭氣!不說繼續(xù)回來求原諒也就算了,竟連對象都找好了,他問過我了么他!許爸爸見兒子被自己狠狠罵過,卻始終沒放開他身邊那野男人的手,更是氣得肝兒疼。“你放手!你放手你聽到?jīng)]有?!”許爸爸氣勢洶洶地一擼袖子,轉(zhuǎn)頭左右看了看四周,恰巧看見身旁的樹邊放著一把掃帚。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掃帚就往許涵頭上招呼:“叫你野!快放手!”許涵一見許爸爸未能壓下怒氣,反而因為他不肯松開霍去病的手而動了真怒,下意識的就閉上眼睛打算用臉挨上一掃帚。“啪”的一聲輕響,閉著眼的許涵卻并沒感覺到疼痛。他掀起一邊眼皮,才發(fā)現(xiàn)地瓜先生已經(jīng)擋在他的面前,并且適時拍開了那把掃帚。有種家長往往就是這樣,小孩子不聽話時,他一般都會佯裝動怒地拍自家的熊孩子一巴掌以示小懲。也不是真打,就是嚇唬嚇唬孩子要他聽話。但這時如果有其他人來攔著他,這家長就會動真怒。脾氣暴躁的許爸爸恰巧就是這類人。“嘿?你這小子可以啊……你還敢攔著我打我兒子了?!”許爸爸見一擊沒中,火氣更盛,原本只是輕輕揮下的掃帚頓時加重了力道。霍去病沉穩(wěn)地開口:“您可以打?!?/br>下一秒,躲在他背后的許涵竟神速說道:“他也可以攔!”剛才還覺得對不起父母的小胖子,見他親爸沒說兩句就動手,四年來第一次見面,他爸爸就沖著他揮掃帚,這讓小胖子心中頓時感到一陣nongnong的委屈,嘴上也就不自覺地沒把門兒了。“這孩子!怎么和你爸爸說話呢!”沈秀梅在一旁瞪了一眼兒子,可語氣卻絕對稱不上責(zé)怪。許爸爸一聽兒子還敢和自己頂嘴,心中更是來氣,可當(dāng)他憤怒地舉起掃帚想要再次揮下時,整個人突然就和碟片卡殼了似的不動了。沒了爭吵,四周驟然變得靜悄悄。“老許?”“爸?”許涵正犯愁怎么讓他爸冷靜下來,許爸爸竟在這一刻不動、也不說話了。“你怎么樣了?”龍精虎猛的許爸爸忽然像是被武俠劇里的點(diǎn)xue功夫定住了,許涵和沈秀梅緊張地異口同聲問道。“……腰……”許爸爸的臉慢慢漲紅了,也不知道是臊的,還是疼的:“腰……好像閃了……”“爸!你別動!”許涵聽到許爸爸不成句子的言語,心頭一跳:“腰閃了不能亂動!”“是啊老許,你千萬別亂動啊。不然閃地厲害了,得一兩個月都不能下床呢?!鄙蛐忝芬苍谂赃呏钡卣f道。“快把你爸爸背起來,咱送他去醫(yī)院!”被這突如其來地變故嚇了一跳,沈秀梅回過神來,一拍腦門,轉(zhuǎn)頭看著自家的兒子。沒錯,還好他有兒子!兒子有力氣,背得動老爸!然而,許mama并沒如愿。剛才場面太過于混亂,使她看見兒子受傷的手時,也沒能來得及過問。而后一直致力于阻止老伴對兒子動手,她就徹底沒機(jī)會顧及此事了。這回當(dāng)她定睛看清兒子打著石膏的胳膊時,才意識到兒子現(xiàn)在也是派不上什么用場的。許涵慚愧地望著mama:“……”沈秀梅也慚愧地望著兒子:“……”母子兩人隔著一米遠(yuǎn),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一縷清風(fēng)飄過兩人之間,卷起兩片樹葉調(diào)皮的飛向遠(yuǎn)處。走到附近的清潔大爺一看許爸爸正高舉著陵園里的掃帚,頓時氣沉丹田大聲訓(xùn)斥道:“干嘛嘞這是!陵園里的掃帚弄壞了可要賠錢??!快放下!”許爸爸被他這大嗓門兒一吼,下意識地就松開手掌。許涵眼疾手快,立刻接住這把掃帚放回原處。眼見許爸爸舉著胳膊,額頭已經(jīng)冒了一層細(xì)汗。許涵和沈秀梅望著彼此,仍有些傻眼。霍去病拍了一把許涵的肩膀,走到許爸爸身前半蹲下來:“我背他。你們將他扶上來。”也許是陽光太過于毒辣,此刻,許涵瞧見他爸的臉?biāo)坪醺t了,尬紅。作者有話要說: 虐虐虐劃掉,每天只想哈哈哈哈怎么辦(*/v\*)☆、大結(jié)局(四)幸好安息陵園附近就有一家醫(yī)院?;羧ゲ”持S爸爸,在許mama和許涵的陪同下,一口氣走了將近一站路,進(jìn)了醫(yī)院掛號后,將許爸爸送進(jìn)了骨科的診療室。還好送治及時,經(jīng)過簡單的理療和推拿后,醫(yī)生又為許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