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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給自己遞煙,頓時笑得眼睛都沒了,樂呵呵的用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和許涵聊天。兩人一來二去,左一句大兄弟、右一句老哥很快就混了個臉熟。許涵在與他聊天時得知他叫霍達(dá),20歲出頭的時候曾經(jīng)去過城里打工,學(xué)了一手的廚藝,后來覺得太累,最近幾年就又回到老家開了個小飯館。兩人基本已達(dá)到相談甚歡的程度,見霍達(dá)對自己的戒心也消去不少,許涵拿著蒲扇給兩人來回趕蚊子,并開始將談話引入正題。“霍老哥,你知道你們村兒的花神婆嗎?”許涵悠閑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見霍達(dá)的煙已抽盡,于是狀似隨意地又給他遞了第二支。霍達(dá)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許涵,而后像是想到什么,眼神又恢復(fù)正常。“嗨!當(dāng)然知道了!花神婆我們這里有誰不知道的?她雖然說話很古怪,但是很神的!”“哎?怎么神了?快講講,我從小就最愛聽這些了?!?/br>“你小子,也是聽誰提過吧。不然怎么知道花神婆?”霍達(dá)左右看了看四周,自覺剛才聲音太大,這回輕輕壓著嗓子問道。許涵笑瞇瞇地說:“我之前也就聽石頭提了一點,但他現(xiàn)在洗碗去了,地瓜又在睡覺,我沒人問吶,這不心癢難耐嘛,就來找老鄉(xiāng)們隨便侃侃。我看您應(yīng)該知道的很多呀,不愧是老大哥。嘿嘿~”霍達(dá)一聽許涵拍他馬屁,拍得他還挺舒坦,于是笑嘻嘻地抽著煙說:“嘿!你小子挺會說話,行,看在你是這家人的朋友的份上,鵝就和你說說,一般外地人來問花神婆的事,鵝們村里人都不太會告訴的。”“鵝們村的花神婆,有個很有名的占卜規(guī)矩……”霍達(dá)賣了會兒關(guān)子,將第二支煙抽完,才神秘兮兮的告訴許涵:“就是‘莫問病痛,只道生死?!?/br>“啊?這是什么奇怪的規(guī)矩?”許涵抬抬眉毛,莫名其妙地抓抓頭:“既然都是占卜了,那不應(yīng)該是病痛災(zāi)難、錢財權(quán)勢的這些都卜嗎?”“嘿你別說,花神婆還就不是。她只卜生死。其他的一概不卜。你就算給她磕破頭,都是這個規(guī)矩。錢財權(quán)勢什么的,她自己說她卜不準(zhǔn),畢竟這些東西變數(shù)太多,一善念、一惡念都會影響氣運,所以她從來不卜這些。至于病痛么,她說啥與遺傳、生活習(xí)慣、飲食習(xí)慣都有關(guān),她也不卜。她還說唯有生死,早已命中注定,所以她可以卜?!?/br>剛開始,許涵確實是帶有目的性的想要打聽這花神婆的事情??墒窃铰牷暨_(dá)說這位花神婆,許涵心中越是對她產(chǎn)生了莫名的好奇,于是就聽得津津有味了。聽霍達(dá)的說法,這花神婆是最近幾年才突然大發(fā)神威的,之前也就是霍家村普普通通的女人,每天做做農(nóng)活、收拾收拾屋子。后來家中出事,兒子和媳婦雙雙因意外去世,花神婆為了生計迫于無奈,才開始占卜養(yǎng)家的。她的占卜要價還挺高,會根據(jù)來占卜的人的家境收費,價格從2000到5000不等。奈何她卜的生死奇準(zhǔn)無比,所以來找她的人也總不間斷。她一個月頂多占卜兩次,說是卜多了身體會吃不消。鄉(xiāng)親們都猜她是拿自己的精氣神去賄賂閻王爺了,所以每次都很準(zhǔn),但每次卜完都會生病。雖然聽著霍達(dá)的話,許涵老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他也想不起來。畢竟這類橋段,也算是挺狗血、挺常見的。霍達(dá)開了話匣子,活像是武俠里描寫的說書人,呱啦呱啦拉著許涵說個不停,倒把許涵沒想到的和沒想問的,都給統(tǒng)統(tǒng)說了出來。“你知道不,這花神婆說她是花家第233代傳人?!?/br>“咳咳咳……多少代?”許涵噗的一口茶噴了出來:“233?霍老哥你沒弄錯?”正說的口沫橫飛的霍達(dá)被許涵噴的茶嚇了一跳,愣了愣,撓撓頭:“沒錯啊,是第233代。鵝們這兒都知道的!”所以是“啊哈哈”代傳人么?怎么感覺這花神婆這么神叨叨的呢……許涵摁著肚子憋了半天,總算是把笑意給憋了回去:“行!霍老哥,咱兩都這么熟了,我還能不信你嗎?!來,這包煙算我見面禮,你別客氣,拿回去抽吧。今兒個我高興,能認(rèn)識霍老哥是我的榮幸!哈哈哈~”霍達(dá)一聽許涵這么會說話,嘿嘿樂著說怎么好意思收你的煙,佯裝推脫了一下,也就不客氣的把那包剛開包的中華塞進了褲子口袋里。許涵抬頭看看天色,見薄暮四起,夕鳥歸巢,夜風(fēng)揉了一絲涼意,便有了回去的意思。“哎?霍老哥,問一下,這花神婆家在哪兒?。俊痹S涵將茶杯拿起,又狀似輕松地問了霍達(dá)一句。反正他和霍去病要在這里住兩天,他是打算明天抽空去拜訪一下這位花神婆的。沒想到原本也是一臉悠然的霍達(dá)卻忽然變了臉色:“什么?你不是石頭家的客人?”“?。课沂前?。我等會兒就要回去呢。您怎么這么問?。俊币灰娀暨_(dá)臉色都變了,許涵立馬站起來,拎起板凳:“不信你看,我這就叫石頭給我開門?!?/br>霍達(dá)一臉疑惑地望著他:“行,你敲,鵝在這兒看著。”許涵見他不信,于是趕緊走到霍奶奶家門口,敲了敲門,喊了聲:“小弟,給許哥開門!”不一會兒,霍熊飛將門打開,探出一顆剃著刺猬頭的腦袋,笑嘻嘻地說道:“許哥回來啦,快進屋,外頭蚊子多?!?/br>“好嘞?!痹S涵對霍小弟笑笑,回頭又對霍達(dá)說:“怎么樣,霍老哥,我沒騙你吧?”霍達(dá)松了口氣,又和霍小弟簡單點頭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地快步離去了。許涵見他走地匆忙,非常納悶。“許哥,我哥回二樓休息去了,他讓你回來就去找他?!?/br>“好。謝了小弟,你別顧著我了,你快去寫作業(yè)吧,明年就要高考了,課業(yè)很緊張吧?”“還好,我能應(yīng)付。許哥那你也上二樓休息吧,我去燒些開水就去寫作業(yè)。”霍小弟抹了把臉,走到井邊提了桶水上來。許涵對著霍小弟點點頭,之后心事重重地走上二樓。他心里對剛才霍達(dá)忽然變臉這事感到十分困惑。怎么只是問一個花神婆的家在哪兒,霍達(dá)臉色就變得這么奇怪呢?還有,霍達(dá)曾說這花神婆是最近幾年才大顯神威的……兒子和媳婦因意外雙雙去世……這些事怎么老讓人感到這么奇怪和不對勁呢……許涵心里越想越亂,決定先回二樓找霍去病說說今天打聽來的情況再說。上了二樓,許涵走向最東邊的那間房,打開房門后,見霍去病雙手交握放在嘴邊,似乎正在思考什么。“我回來了?!痹S涵輕輕和霍去病說了一聲,怕他想事想得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