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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噸位”壓了個徹底,腰是動不了了,一動就有股鉆心的疼從后腰一直竄到后頸。他呲牙咧嘴的試了好半天,始終沒辦法活動,像條生咸魚般趴在床的殘骸上嘆氣。劉貊難得早起了,季商醒來時就不見人影,不一會兒他就見一只熊貓從臥室門擠進來,胖乎乎的身體蹭著門框,幾乎要把門框擠裂的感覺,更奇葩的是嘴里還叼著一個塑料袋,晃晃悠悠的,看起來就像真的熊貓一樣。雖然后腰還是痛得能哭出來,季商還是一下子就笑了,道:“你還真有心啊,來,給叔叔抱抱。”熊貓慢騰騰的走著,步伐蕩漾,氣息穩(wěn)健,和真正的動物般,時不時還停下來觀察片刻。季商知道這是在警惕有沒有什么危險,陌生環(huán)境里的正常表現(xiàn),他這時候還沒有多想,只覺得劉貊也太貼心了,表演得很像,盡管昨晚犯了那么大一個錯,但是看在現(xiàn)在表現(xiàn)這么好的份上,他決定大人有大度的原諒劉貊。熊貓終于走到了床邊,像是嬰兒般一屁|股往后一坐,四肢往前搭著,嘴里叼的塑料還不松口,眼神飄忽。“怎么了?”季商伸出一只手沒勾著袋子,有些奇怪的道,“給我啊?!?/br>熊貓終于放下了塑料袋,盯著季商看了會兒,才用長長的鼻吻把袋子往前拱了拱手,看得季商心都要化了。肯定是早飯吧,不知道是誰做的呢……季商樂呵呵的解開袋,兩顆嫩筍露了出來,上面還沾著露水,斷口白中帶青,散發(fā)著泥土與新鮮植物的味道,看起來像剛摘下來的般。他沉默了幾秒,默默的關(guān)上袋子口,盯著熊貓看了會兒,道:“你要吃?”熊貓吼了一聲。“你不是不喜歡吃竹子嗎?”熊貓歪了歪腦袋——不得不說非常可愛——又吼了一聲。這時候,季商再怎么熊貓控也察覺出一點不對來,他艱難的挪了一點距離,伸手想摸摸劉貊的爪子,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這貨的臉有點尖啊。剛才他就發(fā)現(xiàn)了,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現(xiàn)在再對比一下,這只熊貓的鼻吻確實長了一點,這顯得整個臉不是那么滿月,像是倒三角型。眼睛黑斑的形狀也不同,細長了點,彎折的角度特別明顯,不似劉貊是那種弧形。發(fā)現(xiàn)熊貓的眼睛盯著自個兒的手,季商閃電般收了回來,遲疑了片刻,喊了聲:“劉貊!”“唉——”外面?zhèn)鱽硪宦晳?yīng)答,人形的劉貊在門框外露了個臉出來,道,“干什么?”懵逼的季商看了看門外,又看向床邊的熊貓,小聲道:“……劉騶?”尖臉熊貓搖晃了下腦袋,打了個噴嚏,毫無變化。季商終于毛了,指著床邊的熊貓道:“這是誰?”“一只熊貓啊?!眲Ⅴ鲎哌M來,嘴里還叼著根雞腿,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幸存下來的,嚼得帶勁得很,“我從山里帶來的。”繼續(xù)懵逼的季商問:“我們這兒的山里有熊貓?”“沒有,四川那邊的?!眲Ⅴ稣f得理所當(dāng)然。更加懵逼的季商問:“你為什么要把四川那邊的熊貓帶回家來?”劉貊終于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語氣頗有些虛:“那什么……你的腰還好吧?”“不太好……”季商猛的明白了過來,微微瞪大眼睛道,“所以,你是因為我的腰所以帶只熊貓回來?”劉貊扭過臉,過了半晌才輕輕的嗯了一聲,一付不情不愿的樣子。季商抑制不住的咧嘴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骨碌碌翻身滾出了一米遠,不顧那只熊貓低下腦袋,鼻子一拱一拱的滿眼期盼,笑瞇瞇的道:“貊貊啊,把什么……這只熊貓弄遠點吧?!?/br>劉貊怔了怔,似乎完全不理解,卻還是用人類的嘴發(fā)出一聲熊貓叫,惟妙惟肖,野生熊貓也跟著回吼一聲,低頭蹭蹭,居然張開手抱住了他的腿,整個熊團成一團,用腦袋抵著他的小腿。“熊男女,怎可在我面前如此粗俗!”黑孔雀的聲音突然響起,尖利中飽含憤怒,“劉貊,你是我的!”劉貊翻了個白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巴掌拍上自個兒的胸口,季商定晴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黑孔雀玉被戴在了他的脖子上,這一巴掌拍下來,頓時在蒼白光澤的胸肌上留下了一個孔雀形狀的紅印,看起來份外妖嬈。“你為什么戴著這只……孔雀?”季商極為別扭的問道。“防止他給你下夢咒?!眲Ⅴ龃鸬?,“昨晚就是這不安份的爛眼兒!”季商這才明白為什么昨晚那個噩夢會如此真實,看著劉貊罵罵咧咧的玩弄那塊玉,不知怎的,他越看越不舒服,黑玉與白膚對比得那么刺眼,他幾乎沒怎么動腦子就掙扎著跪起來,撅著屁|股伸出手,道:“給我。”“啥?”正抓著黑玉甩大風(fēng)車的劉貊愣了下,道,“你要他干啥?”“不干啥,你別戴著,給我。”“可是,你戴著鎮(zhèn)不了他啊?!眲Ⅴ鲞t疑了下,道,“而且你不是怕他對你不利么?”該怎么說才能表明自個兒是不樂意劉貊和追求者這么接近呢?季商抿了抿嘴,倔強的伸著手,一付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等了幾秒,劉貊終于是受不了了,把黑玉放在他的手掌心,還一個勁兒的嘮叨囑咐著,什么“你還是這么犟”、什么“不要掛著”、什么“擺盒子里,最好用水泥或者金屬封起來”,諸如此類的說了半天,最后,看著他的樣子,這只人形熊貓皺了皺鼻子,有些疑惑的道:“你今天真奇怪。你不是喜歡熊貓嗎?我給你弄來了你又不要了撒。以前你都要離南越遠遠的,現(xiàn)在你又要他。你昨晚是不是傷了腦袋?棒槌,莫死喲?!?/br>南越就是這只孔雀,此刻被季商抓在手里,不斷發(fā)出喝罵,可惜似乎被劉貊用了什么手法,怎么罵也只是一塊黑玉,絲毫沒有一開始的氣魄動靜。季商干笑幾聲,總不好把心里的想法暴露出來,他覺得劉貊不會理解,這貨連所謂的“情緣”都認為只是“困告”,他該怎么說才能讓這家伙理解復(fù)雜的心理活動,更何況,連他自己都不是完全準(zhǔn)確的把握。也許這轉(zhuǎn)變只是某種微不足道的受傷副作用呢?他只是一時脆弱,所以才想要依靠真正的一個人?“畢竟熊貓是野獸啊,可愛是可愛,但我可不想冒險?!奔旧炭戳丝茨侵婚_始偷偷摸摸去摸竹筍袋的熊貓,“既然你說南越對我沒殺意,那我和他交流一下,說不定能解決你和他的事呢?”發(fā)現(xiàn)劉貊依舊迷惑不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