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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吩咐辦桌酒菜,給林紹道謝。因?yàn)槿~筠解釋了林紹隨行的原因,葉夫人早已對他放下疑心,且覺得葉家人丁稀少,獨(dú)子葉筠文文弱弱尚不能自保,與一些正直的江湖人來往,也不算壞事。酒桌上問了林紹的家事,林紹七七八八只說了,自己父母去世得早,自小被師父帶在身邊教導(dǎo),隨后又提出了辭行。葉夫人倒是有點(diǎn)詫異:“林公子跟著我們奔波了幾日,本想安頓好后,好好盡地主之誼,怎么這么著急走?”林紹道謝,才說自己收到師父來信,有急事必須去趟西京。又說,自己的師兄這兩日會暗中照看葉家,確定平安無虞后才會離去。葉夫人自是感激不盡,又遣小丫頭拿了個裝銀錢的小荷包,給林紹做盤纏。因身體不適,葉夫人吃了幾口菜便離了席,囑咐葉筠陪林紹多吃點(diǎn)。葉筠這幾日本來就堵了一口氣,情緒不高,又聽到林紹說要離開,悶了一肚子話沒辦法說出口,只是一杯接一杯把酒往肚子里灌。林紹見他已有八分醉意,忙攔住他的酒杯。葉筠看著那雙指骨分明的手,從他眼前晃過,捏走小小的酒杯,也不說話,起身就要回房,大概是喝急了,一站起來便覺得頭暈?zāi)垦#矍耙缓?,就往前栽去?/br>一雙手迅速將他撈起,鼻尖猛地撞到一個堅(jiān)實(shí)的胸膛,只覺得一股酸疼從鼻尖擴(kuò)散開,整個面部麻成一片,幾欲落淚,葉筠抬手虛虛蓋住鼻子。笑聲從頭頂穿來,胸膛微微震蕩。葉筠這才意識到自己整個人都在林紹懷里,掙扎著想要走開,可惜腳步虛浮,挪不開半步。“很疼?給我看看?”林紹雙手扶住他的肩,將他推開半步,低下頭想要看清楚。葉筠死死捂住鼻子,一聲不吭,像一只被欺負(fù)了的小動物,用毛茸茸無辜的眼神與他對視。“別捂那么緊,嗯?給我看看,有沒有撞傷?”林紹看著他那副模樣,只好哄道。得到的回應(yīng)仍然是搖頭。林紹無可奈何一笑,長臂環(huán)住他的肩,推著他往前走,還逗著他:“葉小公子啊,你不給我看,鼻子撞壞了,以后被喜歡的姑娘嫌棄,我可不管,哈哈?!?/br>葉筠只覺得鼻尖的澀意更重了,喜歡的姑娘?喜歡的可不是姑娘。但是這話又怎么能說出口呢?感情的事,微妙處就在那一瞬之間,一點(diǎn)火星就能燒出燎原的氣勢。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么時候,也不知道是為何,開始在意起眼前的這個人。是因?yàn)檫@人有好看的眉眼,還是因?yàn)檫@人直爽坦蕩,抑或是因?yàn)檫@人救過他的命。甚至自己對他有了期待,有了渴望,期待和渴望他的眼神,他的關(guān)懷,和他的調(diào)笑。這人就在他的身旁,手臂微微用力穩(wěn)住自己的肩,半個身子撐在自己的后背處,不知道有沒有聽見自己一聲響過一聲的心跳。要告訴他么?能告訴他么?通往房間的路并不長,林紹將他扶到床上,蓋好被子,正準(zhǔn)備離開。葉筠的手從被子里鉆出來,拽住他的衣角。為什么要走那么急,不是說要在這兒多住幾日么?是不喜歡這兒么?還是因?yàn)檫@幾日冷落了你?我還有好多話沒告訴你,你還會回來嗎?你這次走會帶著你的小師妹么?你護(hù)送我們回來,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明明是有千般不舍萬般留戀,然而葉筠吐出那句,卻是最最不帶感情的。“路上小心?!比~筠的聲音小小。林紹想將自己的衣角從葉筠指尖解救出來,捏捏他的手指,說:“舉人村人杰地靈,怎么可能不喜歡呢。因?yàn)閹煾复叩眉?,所以不能在這久留?!?/br>“明天什么時候走呢?”葉筠吶吶道,卻固執(zhí)不肯松手,衣角在他的手心,被攥出一道一道的褶皺。林紹見小孩兒一樣的做法,小孩兒一樣的問法,只當(dāng)這人醉得厲害,又有點(diǎn)可愛,于是耐心地回答:“有點(diǎn)急,連夜就走?!?/br>葉筠喝酒上臉,整張白皙的臉都染上紅,眼睛濕濕潤潤更是帶點(diǎn)紅。聽了這句,再也忍不住,嘴角頓時往下垂,可憐巴巴的模樣。林紹勾起手指從他臉側(cè)劃過,又摸摸他的額頭,安撫道:“我?guī)熜诌€會在這呢,那些人追來也不怕。”酒壯慫人膽,葉筠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趁林紹不備,伸手將他一拉,翻身壓住。兩人隔得太近,葉筠凝視著身下的林紹,用眼神秒回身下人臉的輪廓,眼神有迷戀有迷惘還帶著點(diǎn)痛苦。“林紹,你知不知道把我害苦了......”說完一頭歪在旁邊的枕頭上。林紹因怕傷著葉筠,被壓倒床上也不敢有大的動作,默默聽他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葉筠軟綿綿趴在他身上,林紹的一只手扶在他肩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胛骨處。林紹這時突然覺得自己喝下的酒,在體內(nèi)燒了起來,燒得他手心冒出一層薄汗。葉筠的呼吸拂過他的臉,弄得臉頰癢癢的,林紹忍不住側(cè)過頭去,將唇貼住葉筠的嘴角。刀劍相擊冷冷的聲音,在黑夜里尤其明顯。林紹一愣,趕緊將葉筠安置好,關(guān)好門窗飛身上了屋頂。月色并不清朗,幾片烏云像黑面紗,趕著去兜住那一點(diǎn)余輝。寧師兄拿著長劍,全然不見平時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看到林紹后,示意他不要掉以輕心。他們的對面站著三個蒙面大漢,中間那個個子略低的漢子,左臂開了一道口子,顯然是剛剛被寧師兄所傷。寧飛宇厲聲問道:“哪來的狂妄之徒,竟敢夜闖民宅?”那邊略有些忌憚他,見他武藝高超不知道哪門哪派,試探著回道:“我們奉命辦事,自然是來取該取的東西。你們是葉家請來保命的?罷官削職的家眷,給不了你們幾兩銀子,我勸你們還是少趟這趟渾水。”林紹將軟劍抽出,漫不經(jīng)心說道:“我們拿了葉家的銀子,臨陣脫逃,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別說你們要來拿不該拿的東西,就是葉家屋前的一片葉子,你們也休想帶走。”剛才喊話那漢子頓時氣結(jié),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語。最左那漢子冷哼一聲:“就怕你們以后沒命在江湖上立足了。”說完那三人提劍,攜帶著夜風(fēng)圍住林紹和寧飛宇,一陣刀光劍影。而此時,葉家的書房里,一個瘦小的黑影,借著不甚明朗的月光,在一堆書卷中亂翻著。“這么晚了,在找什么呢?不點(diǎn)燈能找得著么?”嬌嬌柔柔的聲音響起,而后亮起昏黃的燭光。那黑影穿著葉家仆從的衣服,戰(zhàn)戰(zhàn)兢兢轉(zhuǎn)過身來,雙手舉高,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嘴里求饒道:“饒命,饒命......”齊婉婉繞著那跪倒的人走了一圈,笑瞇瞇問道:“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