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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在地上,一半被他抱在懷中,正好擋住身前的重點部位,若隱若現(xiàn),看的林勛頓覺臉上像著火一般灼熱,支支唔唔的擠出一句“我……我……我先下去了”,就風一樣的趕緊逃了。等到秦沐陽收拾妥當下樓,林勛的雪人已經(jīng)具備初形。秦沐陽對著雪人空白的腦袋相了半天的面,然后丟下一句“等我一下”又匆匆的上了樓。不一會,他拿了水果下來。先給雪人鑲上兩顆葡萄眼睛,然后在臉正中插了一個巴西蕉的鼻子,最后用車厘子裝飾出一點朱唇。“搞定!”秦沐陽滿意的拍了拍手。“爸爸,這也太難看了吧?”林勛提出質疑。“是嗎?”秦沐陽托著下巴對著自己的杰作一副努力思考的樣子,可神情分明是:哪里不好看嘛!我覺得挺好的!果然是審美問題??!林勛終于為秦沐陽為什么能看上他老爸找出最根本的理由了。完成杰作準備收手的父子二人被旁邊孩子們拋出的雪球殃及,一時興起,便參與進去,玩了個痛快。林煜城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雪中肆意奔跑,暢快的打著雪仗的身影,不由的會心一笑,好像自己霎時間都跟著他們變年輕了。兩人嬉鬧到了大中午,于是午飯一家子去外面解決。下午又陪林勛逛。本該一大早就開始的拆禮物時間,就這么被拖到了晚飯后。先是狂喜的林勛一通尖叫,興奮的沖向秦沐陽,捧著他的臉蛋,踮起腳對準他的嘴巴狠狠嘬了一口。“爸爸,我太愛你了!我想要這個好久了!”明明林勛才是他兒子,可林煜城此時此刻,看到此景,為什么心中會有種自己最寶貝的白菜被一頭小野豬拱了的感覺呢?“咳咳”林煜城清了清嗓子,指著自己“我呢?”“喔,謝謝老爸?!绷謩纵p描淡寫的回了一句。“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林煜城一臉的不滿。“你那么有錢,應該給我買個繪屏?!?/br>“你當錢那么好賺?”“賺錢用來花的,下次別這么摳門兒了??!這次原諒你了。”林老爸被自己兒子深深的傷害了。「這是我親生兒子嗎?」秦沐陽看著林煜城一副受了內傷的表情,笑著湊到他身邊,扳過他的臉,用舌尖輕勾了一下他的唇角。當林煜城被這個動作吸引,收回了注意力,秦沐陽才加深了動作,送出了一個纏綿的長吻。“別吃醋了,我補償你。”秦沐陽笑盈盈的哄著老男人。「這明明是赤/裸/裸的勾/引??!」林煜城只覺的渾身燥熱,恨不得直接抗了人回屋開吃,但禮物還沒交換完,又不能這時候開辦。他此時的心中,真猶千萬只羊駝奔騰而過。看著眼前人還不自知的一副單純表情,林煜城無奈的嘆了口氣,抬眼瞅見林勛還呆呆的站在他們面前。“我們的禮物呢?”他問。“啊?哦。我去拿。”林勛似剛剛晃過神,移開了專注的眼神,匆匆的去了臥室。林煜城瞇起眼睛,總覺的剛才林勛的眼神哪里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那神情好像想隱藏什么,又抑制不住的透出那么點——狼性。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即使漫天多彩的煙火,也未能照亮心中的那片陰霾;響徹云霄的鞭炮,也沒有驅走身邊的那抹寂寥。除夕,本該一家人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頓團圓飯,談天說地,一同等待著新春鐘聲的響起。而于秦沐陽來說,這一夜,卻是這一年中最孤寂的時光。自他與家人鬧翻,被趕出家后,就沒有再回去過。起先,還會時不時打電話回去問候,但只要是他父親接起來,便會二話不說的直接掛斷。如果是他母親接到電話,總是先要苦口婆心的勸說一翻,希望他能回頭,最后還是不歡而散。久了,總是話不投機,秦沐陽便將電話改為短信問候,算是他這個做兒子的尚有一份牽掛之心。而林煜城雖然求了婚,但他們這種不被社會認可的關系始終無法放到明面上。尤其是在這種一家團聚的大日子,林煜城更不可能以伴侶的名義帶他回家。所以,這九年來的除夕夜,秦沐陽都是一個人過的。一個人包餃子,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春晚,一個人收拾屋子,一個人睡……他不禁想起高適的一句詩:“故鄉(xiāng)今夜思千里,霜鬢明朝又一年。”「明天起,又是新的一年。有新的□□,就有新的希望?!?/br>而另一邊,卻是熱鬧無比。今年老太爺雖96高齡,身體卻很健朗。平時分散在各地的子女們,如果沒有特殊情況,都會在除夕攜家人歸來。畢竟四世同堂的光景能再有幾年,誰也說不準。況且,除了表孝心,家中各方之間多少都會有利益牽扯,正好借這個時候網(wǎng)羅可用的資源,一舉兩得,又有誰不肯回來呢?毫無懸念的,林煜城見到了平時幾乎不聯(lián)系的爸和已經(jīng)把“失蹤”作為常態(tài)的媽。老太爺雖然不怎么待見這小女婿,但對林煜城這個小外孫還是很有感情的,畢竟林煜城小的時候跟他的時間比跟他小女兒女婿多。至于林勛,這個外曾孫更是喜歡的不得了??赡芤驗樾奶圻@孩子小時候的遭遇,也可能只是因為他是最小的一個。一大家子或聚合或分散的在一起聊著天。剛退一線的大舅,某國企轉型上市后成為集團大股東的大舅媽,政協(xié)委員的二姨,海關總署任職的二姨夫,跨國貿易公司老板的三舅,因為出國考查沒能回來的某辦公室主任的三舅媽。林煜城同輩的兄姊及配偶中有從政的,有經(jīng)商的,有做認真學問的,有玩“文化”的,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也有斡旋于三教九流之間的……林勛他們這代人,不管是自愿的,還是另有目的的,則都陪在老太爺身邊說著話。林煜城看著這滿房的人,擺的是各型的嘴臉,上演著多樣的戲,真的是五花八門,超級精采!笑完別人,又瞧瞧跟關稅征管司副司長的二姨夫和市城建局的大表哥大聊特聊的自己,自嘲了一會。他突然很想念秦沐陽,想念他的溫柔,想念他的單純,想念他的笑。如果說這世界上只剩下一個干凈的人,那就是秦沐陽了,那種從里到外干凈到讓他有神圣的感覺。想到這里,林煜城一怔,原來他會愛上這個人是有理由的。自小在如此唯利是圖的環(huán)境中長大,耳濡目染,明白這世上沒什么是不可以拿來賣的,只要價格合適。他沒見過真情,也不懂真心,只有是否合適。而秦沐陽卻給了他一直缺失的、甚至從來不信的東西——沒有原因,不需籌碼,只是單純的,愛著。第二日午飯后,所有人或拿足了所需的信息,或撈夠了應承的油水,都前后腳的各自散去。小樓又恢復了平靜。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