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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許染,可能就又錯過了?!?/br> 丁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是故意不告訴張瑞謙的。 但她覺得有點愧疚,畢竟張瑞謙沒做錯什么,還一直對她那么好。 丁洛抿了抿唇,還是抬眼真誠道:“抱歉?!?/br> 張瑞謙彎著眼睛一笑:“沒關(guān)系,還好我及時趕來了,大概是天意吧。” 丁洛不斷吞咽口水,手指無意識的輕敲著旅行箱的拉桿。 其實以前張瑞謙也不是這么溫柔的性格,他雖然教養(yǎng)好,但到底是家境優(yōu)渥,師長寵愛,同學(xué)仰視的天之驕子。 他其實也很傲氣的,但因為認識了丁洛,竟然硬生生把脾氣磨得這么溫吞。 愛情這東西,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許染適時打破尷尬:“學(xué)姐,我們送你去車站吧?!?/br> 丁洛趕緊擺手:“不用,我打了車,一會兒就到,你們?nèi)ッΠ伞!?/br> 她特別不愿意麻煩別人,哪怕是和自己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 張瑞謙道:“你們大二應(yīng)該還有課吧?我去吧?!?/br> 丁洛推辭道:“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行李也不是很多。” 張瑞謙靜靜的望著她片刻:“不光是送你,我也準備回家一趟。” 丁洛才想起來,張瑞謙的家也在魔都。 她無話可說了。 雖然她明知道,如果不是她今天走,張瑞謙是不會選擇今天回家的。 他們還不至于連一起同行都做不到,除開異樣的感情外,張瑞謙也是大學(xué)里面對她幫助最多的人。 張瑞謙十分自然的接過丁洛的拉桿箱,往前走了兩步,回頭一笑:“走啊?!?/br> 丁洛小聲道:“我自己拎吧?!?/br> 張瑞謙搖搖頭:“男人怎么能讓女人拎重東西呢。” 丁洛只得跟上他。 十月份了,天氣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 溫柔的綠葉迎著朝陽的拂照,撲簌簌抖動著身子,寬闊平坦的道路兩旁,零零碎碎停著不少自行車,這是t大最常見的交通工具,也是最讓人熟悉的風(fēng)景。 網(wǎng)球場高大的網(wǎng)架里,傳來球撞擊著墻壁的響聲,一邊的紫cao上,有人周而復(fù)始的跑著步,一圈又一圈,汗水伴隨著飛揚的馬尾辮,跳躍在時間的指尖。 他們拉著行李箱,一步步走離這里,路過校園里一列老舊平房,有住在這里的校職工家屬端著盆,在門口澆花,一片煙火生氣。 如果身邊是他,這大概是丁洛很久都不會忘記的畫面。 太悠閑了,太愜意了,讓人難得感受到生活放慢了節(jié)奏。 張瑞謙比她高許多,他的身子擋在左邊,遮住了半寸陽光,讓丁洛的影子罩在他的影子之中。 張瑞謙一邊走,一邊輕聲道:“你還記得大一嗎,你得了急性闌尾炎,我就是在這條路上背著你跑出學(xué)校,然后打車去了北醫(yī)。” 他陷入了回憶,顯然那段經(jīng)歷在他眼中,是陪伴丁洛度過的艱難時刻,格外值得珍惜。 丁洛點點頭:“記得,當(dāng)時很疼,疼的我眼花繚亂,多虧你了?!?/br> 幸好那時候她是在自習(xí)室里,驟然疼痛難忍,教學(xué)樓的管理員發(fā)現(xiàn)了,在走廊里咋呼起來。 張瑞謙正巧在另一個教室自習(xí),他聽到聲音出來,伸手在丁洛的小腹上按了按,立刻判斷出她大概出了什么毛病。 然后他背起她,果斷送她去了醫(yī)院。 張瑞謙的爺爺是國內(nèi)知名的醫(yī)學(xué)教授,如果不是他自己堅持,或許他該去的就是醫(yī)學(xué)系。 那是他們第一次接觸,張瑞謙見到了她最落魄最可憐的模樣。 但同時也見識到了她骨子里的堅強和隱忍。 急性闌尾炎,得過的都知道有多痛,但丁洛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掉,只有冷汗一遍遍打濕單薄的外衫。 她那么瘦弱,腰肢盈盈一握,顫抖的脊背彎曲著,黑長的頭發(fā)披散在肩頭,有些凌亂的黏在脖頸上。 那也是張瑞謙第一次心疼一個女孩子。 只可惜那時候,他聽見丁洛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叫著另一個名字——郁晏。 他后來偷偷查了這個叫郁晏的人,才知道他是個非常出名的電競選手。 十七歲就去打電競了,沒有上完學(xué)。 張瑞謙無法理解,一個人連高中都沒有讀完,就去專心搞游戲了,尤其是在國內(nèi)電競事業(yè)并不像其他體育運動那么受主流重視的時候。 或許不止,他可能連初中都是馬馬虎虎讀的,文化水平也就在剛剛識字那一檔次吧。 他深深的皺眉,心里暗自忖度,至少,也該好好讀完高中啊。 丁洛當(dāng)時疼的意識模糊,又被打了麻醉,從手術(shù)室推出來的時候,她嘴里還是念叨著那個名字。 但那個人并沒有出現(xiàn),張瑞謙算算時間,丁洛做手術(shù)的時候,他應(yīng)該在一個比賽上。 比賽結(jié)束之后,他的隊伍大獲全勝,他拿了v。 現(xiàn)場有張照片,無數(shù)小女粉絲簇擁著他,他站在臺上,舉著金杯,放蕩不羈的笑。 這件事讓張瑞謙久久不能忘懷。 一個星期之后,憐憫轉(zhuǎn)化成了憐愛,他深陷至此。 張瑞謙仰頭往往難得湛藍的天空,溫柔又有些鄭重道:“希望你的每個艱難時刻,都有我陪在你身邊?!?/br> 丁洛心里酸酸的。 這些年張瑞謙對她怎么樣,她清清楚楚。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如果沒有郁晏這個人,或許,她會順理成章的跟張瑞謙在一起,做一對學(xué)霸情侶,將來一起進一家頂級的研究所,專注科學(xué)事業(yè)一輩子。 生活,也會過得平淡且幸福。 看吧,就是郁晏完全攪亂了她的人生軌跡。 張瑞謙轉(zhuǎn)回頭,凝視著丁洛的臉:“季渃丞教授給我寫了推薦信,我在申請普林斯頓的獎學(xué)金,如果成功了,大概明年八月就要出國了?!?/br> 丁洛松了一口氣:“那很好啊,你這么優(yōu)秀,又有季教授的推薦信,肯定沒問題的?!?/br> 張瑞謙翹著唇,移開了目光,輕輕道:“你才是年級第一,季教授一直對你不錯,如果你去管他要推薦信,他一定會給你寫的,我們就可以一起去普林了?!?/br> 丁洛咬著下唇,低著頭,沒有說話。 的確,如果她想出國,可能會比在國內(nèi)選一個好教授容易的多。 可惜季教授現(xiàn)在是博導(dǎo),不會帶研究生,不然他也肯收下她的。 一封推薦信,她當(dāng)然有信心拿得到。 但是她沒有要,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出國。 張瑞謙不愿意逼她,只能嘆氣道:“雖然我在國外,但只要你有什么需要,一個電話,我一定回到你身邊?!?/br> 丁洛推辭道:“張瑞謙你不用” 張瑞謙打斷她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我和他的不同,你在我心里始終是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