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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心巴拉的話!“你、你說什麼……”杜翔結(jié)結(jié)巴巴的,腦袋壓的老低老低。唐揚踏出房間時停了一下:“順便想想,拋開明星的身份,你對昨晚究竟怎麼看?!?/br>在杜翔傻站的同時唐揚走出了病房。他沒料到唐帆會來,更沒想到他會“細心”的對比牙印逮出杜翔。這種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如果繼續(xù)否認一定又會激怒唐帆,所以還是自首比較好。今晚確實不應(yīng)該來杜翔的病房,但他確實忍耐不住想知道杜翔的情況。唐揚來到唐帆的值班室,一踏進去唐帆就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口,表情很是猙獰:“所以你是為了他放棄做醫(yī)生去拍戲的?”“不要無的放矢,我考戲劇學(xué)院的時候根本就不認識他?!?/br>唐帆卻好像沒聽進去,咬牙切齒道:“早知如此就應(yīng)該派人對他……”唐揚用力捏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掐:“不要把無關(guān)的人扯進來?!?/br>“那你到底是為什麼背叛我們從前的約定去考戲劇學(xué)院?”唐帆把手松開,痛苦地咬了幾下嘴唇,“如果哥哥跟我一起考上了醫(yī)學(xué)院,爺爺他……或許還能活著……爺爺他……”唐揚沈默著拉過弟弟,像小時候哄他睡覺一樣環(huán)住他,輕拍他的肩膀。唐帆收起了渾身的芒刺,也像是回到的從前,縮在哥哥的懷里,斷斷續(xù)續(xù)地小聲說著:“為什麼我救不了他呢,為什麼,我明明在念醫(yī)學(xué)院啊,可為什麼我卻救不了他?一定是因為我的學(xué)識太淺薄,所以如果當(dāng)時哥哥也念的醫(yī)學(xué)院,靠我們兩個人的力量爺爺說不定就不會離開的……”唐揚安撫他:“當(dāng)時你只是一個學(xué)生而已,爺爺?shù)牟∫呀?jīng)拖了好多年,連醫(yī)生都說情形不樂觀。”唐帆垂著頭:“爺爺他一定對我很失望?!?/br>唐揚收攏雙臂,肯定地道:“不會的。”其實唐揚知道的,唐帆追問的那個問題是反問而不是疑問。偏激的弟弟多年來處於深深的自責(zé)之中,他恨自己為什麼救不了爺爺,而唐揚從爺爺去世後再也未曾與他見面,唐帆漸漸把那份自責(zé)的一部分轉(zhuǎn)化成了對哥哥的恨意。為什麼不跟他見面?說實話,唐揚也恨,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在爺爺過世前登上銀屏,特別是看到事業(yè)有成的弟弟,他更是會覺得無地自容──因為他和唐帆一樣,覺得自己讓爺爺失望了??伤耍四莻€即使演到一半觀眾走光了也照樣笑得很高興的笑容。這樣的爺爺,又怎麼可能會責(zé)怪他們呢?唐揚重復(fù):“爺爺不會失望的?!?/br>唐帆的腦袋搭在哥哥的肩膀上,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還記得我說過爺爺走前念叨的全是你嗎?”唐揚點頭:“嗯?!?/br>“其實爺爺說自己對不起你,不該讓你背負他的夢想,”唐帆小聲道,“哥哥對不起,那時我已經(jīng)知道你是為了爺爺去考戲劇學(xué)院,只是我還是覺得生命比夢想更加重要……所以哥哥,如果不想演戲的話就放棄吧,爺爺不會怪你的?!?/br>唐揚想起杜翔對唐帆說的話──“沒有合不合適只有愿不愿意”。“不,我想繼續(xù)演戲?!碧茡P這麼說著,他也是最近才懂得。雖然爺爺是他入行的契機,他一直以“演戲給爺爺看”為目標努力著,在爺爺過世後他確實也消沈了很長一段時間。然而現(xiàn)在想想,為什麼他沒有徹徹底底退出演員的行當(dāng),顯然他已經(jīng)沒有演戲的必要,可卻始終難以割舍?後來他遇見了杜翔,一個真正熱愛拍戲,為了拍戲弄得渾身是傷也可以很燦爛笑起的杜翔。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早就在冥冥之中就被“表揚”所吸引,而不是為了完成其他人的夢想。唐帆考慮了一會兒冷不丁地道:“不如我把那個姓杜的軟禁,這樣哥哥就有機會演男一號了?!?/br>這種怪異極端的想法真虧他說得出來,唐揚頭疼的想,然後揉了揉唐帆的腦袋:“醫(yī)生應(yīng)該救死扶傷,除此之外不準做其他的事?!?/br>此時的杜翔一個人坐在病床上想了很多有的沒的,但如何都理解不了唐揚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干坐了一會兒,煩躁又好奇的他也走出了病房,想偷聽他們兄弟兩個到底在談?wù)撌颤N?;野档淖呃壤锖苋菀拙湍芸吹们迥囊婚g燈亮著,杜翔鬼鬼祟祟地走了過去,只不過什麼都沒聽見。偷聽失敗那就偷看一眼好了。杜翔悄悄伸長脖子瞄了瞄里頭,就看見互擁著的唐揚和唐帆。拋開明星的身份,你對昨晚究竟怎麼看──一瞬間,杜翔好像懂得了這句話的意思。作家的話:杜翔你要跟我一樣相信他倆是純潔的兄弟關(guān)系!一絲不掛第十四章(下)拋開明星的身份,你對昨晚究竟怎麼看──一瞬間,杜翔好像懂得了這句話的意思。他怔了怔,某種從未經(jīng)歷過的感覺從心底化開。他們兩個是兄弟,摟摟抱抱……應(yīng)該挺正常的?才怪咧!比如他從沒跟苗谷森抱在一起,兩個男人也不嫌惡心!不愧是大變態(tài)連親生弟弟都不放過!杜翔在心里鄙夷了兩句準備離開,這時候他聽到了唐帆的一句話:“對了,哥哥跟那個姓杜的到底是什麼關(guān)系?”杜翔豎起耳朵貼到墻上,等待唐揚的回答。“他?”唐揚頓了頓。門外的杜翔緊張屏氣。唐揚輕輕嘆息:“他巴不得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br>哼,猜對了!可與此同時,杜翔無意識地扁了扁嘴,莫名感到一點失落。“沒辦法,是我對哥哥下藥才會變成這樣。”杜翔一愣。下藥?什麼下藥?房間內(nèi)傳來一陣腳步聲,好像是誰坐到了椅子上:“但是我不會道歉的,你已經(jīng)有四年沒與我聯(lián)絡(luò)了,下藥是給哥哥的懲罰。不過放心好了,那個麻醉劑和春藥都沒有後遺癥?!?/br>春……藥?原來昨天唐揚那樣反常,是因為被下了藥的緣故。房間外的杜翔無聲地罵了一句臟話,捏緊拳頭走回到自己的病房。唐揚對唐帆任性的個性十分頭疼,卻又無可奈何,他只是不希望杜翔受到傷害,還是重復(fù)那句話:“既然已經(jīng)是醫(yī)生,就不要做除了救死扶傷之外的事?!?/br>唐帆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在他剛說完話這句話沒多久,有一個染著金發(fā),流氓樣貌的年輕人急急忙忙地沖進值班室:“唐醫(yī)生!不好了我大哥受傷了!……咦怎麼有兩個唐醫(yī)生!”唐帆連眉毛也沒抬,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我管他去死?!?/br>“嗚嗚,不是啦,”年輕人著急地抓了抓頭發(fā),認出了唐帆,“我大哥是被人暗傷的,他好好坐在家里沒有招惹別人!”唐帆遲疑了幾秒:“知道是誰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