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短：“我是真病，沒你那“死磕精神”。”

“死磕精神”，說得就是蕭越這種人。

因為他高二時，曾經因為成揚晚自習后要送受傷的女班長回家，牙一咬，自己把頭往墻角上一磕，皮破血出，倒地裝死。

論一死一傷的嚴重性，成揚自然選擇了先管蕭越。

成小野稱之為“死磕精神”。

出招攔成揚這種事，以前蕭越那真是經常干的，但他現在干不了了，因為成揚總是抱著“懷疑的目光”審視他——他裝病的招數屢見不鮮。

高三的時候，成揚是校草，粉色信封有時候都能塞滿一桌肚，那時候大家都是青春期，成揚就是談個戀愛，也就是算個正常發(fā)育的表現。

有一回，蕭越發(fā)現成揚給一個女生回了信。

后來他還發(fā)現，成揚跟人家在食堂一起用餐，在圖書館一起看書，一起復習，一起做題，還一起放學結伴......

蕭越警鐘大作，使盡了各種辦法，想拆分這種即將表白的節(jié)奏。

那時候成揚和蕭越，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情。蕭越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圣母心的成揚總是前后跑的照顧著，甚至蕭越有時候病得厲害了，成揚模擬考都放棄了，請假在宿舍照顧他。

也不知道那段時間，體質杠杠的蕭越怎么就那么脆弱？

直到有一回，蕭越又病了，成揚等他體溫計夾上后，就說要回趟宿舍拿書來陪他。

出門到了走廊，又想起來圍巾沒拿，當時是深秋天，冷風一吹就想起來了，他就又回病房拿圍巾。

回去了，還沒進門就聽見蕭越跟校醫(yī)說話。

“醫(yī)生，這東西掛多了會不會胖？”蕭越嘴里叼著溫度計問，那感覺跟叼煙一樣瀟灑。

“都是藥，掛多了總不好。”醫(yī)生也挺無語的：“你干嘛隔三差五的來折騰呢？高中壓力大，你不想上課就請假回家休息休息嘛，你這樣的學生我見多了，但是靠裝病掛水來逃避的還真是少有，你那同學也不勸勸你？”

蕭越道：“不是跟你說了嘛，他是我們班學習委員，專愛跟老師打小報告的那種，你別跟他說。”

醫(yī)生把體溫計從他嘴里拿出來，搖搖頭：“我跟你說，這是最后一次。”

蕭越笑著點點頭。門也沒關嚴實，上面還有個肩膀高的玻璃窗，成揚耳聰目明，自然明白一切了。

他就推門進來了，蕭越就傻眼兒了。醫(yī)生如釋重負，幸災樂禍的攤攤手，擰開保溫杯喝茶去了。

成揚一看擺在桌上準備開演的道具：營養(yǎng)液和葡萄糖，他恨自己怎么每回上當？

成揚也不怒不罵，冷臉掉頭就走，蕭越趕緊跑出去“解釋”。

成揚就問：“你每次騙我做什么？”

后面的死不承認：“我沒騙你呀?！?/br>
成揚頭也不回，加快了腳步，蕭越跟在后面：“我真沒騙你?！?/br>
成揚越走越快，說什么也不理睬，蕭越急了：“你給我站??！我告訴你，我就是騙你了怎么了？”

成揚終于有些惱了：“你覺得好玩兒么？我考試都沒考，就是為了上當？”

“我裝病還不是因為你總是跟那個女的在一起！”

“那你就裝??？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還問我為什么？”蕭越爆發(fā)了：“還不是因為......因為，因為高考不能分心，你丫談什么戀愛？！”

“......”成揚深吸了一口涼氣：“那你還讓我耽誤模擬考？”

“我......我還不是為了讓你懸崖勒馬？高考那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你難道還要扛著一個女人過橋？”

“......”成揚接不下這句比喻，只能解釋一下：“我跟她沒你想的那樣?！?/br>
“你跟人家吃飯看書一起出校門，還要怎樣？”

“反正你心一想偏，看什么都是偏的?！?/br>
“我管你喜不喜歡，反正那丫頭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胡說什么？我就是給她講講題目，她成績不好?！?/br>
蕭越白眼一翻，冷哼一笑：“促進學習要寫情書？”

“那不是情書，她成績說自己不好，挺自卑的，就是問我能不能幫她？”

“她說你就信？”蕭越揪心的揉著頭發(fā)：“揚揚啊，你的反應能不能再遲鈍一點兒呢？”

成揚斜眼看他：“神經過敏。”

“......”

正文10.10、喜歡男人

成揚掛了號帶成小野去就癥，等開了藥把人送到輸液室，他就讓蕭越照看一下小野，自己出去買晚飯了。

護士給成小野扎上針，成小野便昏沉沉的靠在椅子里瞇起了眼睛。

等成揚回來的時候，發(fā)現蕭越不在，成小野身邊反倒是多了一個女的，那女的抱著手機哭的淚流滿面，不可抑制。

成揚疑惑的走到成小野身邊，才看清是李黎。

李黎一邊哭一邊翻著手機上的。

“她怎么了？”成揚問成小野。

“淚腺接尿泡上去了，止都止不住?！背尚∫皬难揽p里擠出一句話，縮頭靠在椅子里正難受：“哥，你趕緊把她趕走，煩死了。是不是蕭越把我筆名告訴她的？”

李黎抹著眼淚：“太虐了，小野你太狠了......”

“你怎么來了？”成揚問。

“我......我眼睛發(fā)炎，來，來看看......”李黎哽咽著，抬頭擦了擦眼角，吸了一下鼻子：“?。】尥暄劬κ娣嗔?！”

她這樣子，成揚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問她：“你吃完飯了嗎？”

李黎搖搖頭，成揚就給她遞過去一份盒飯。

成小野把眼睛瞇開一條縫兒，說道：“哥，她吃了你吃什么？”

“沒關系，我再去買一份?！背蓳P把飯放到李黎手邊。

“那你把蕭越那份兒吃了吧！”

“蕭越人呢？”

成小野用下巴指了指外面：“剛出去接電話了?！?/br>
成揚便出去找蕭越，走完了整條走廊，在盡頭拐彎的窗戶前看到他在打電話。

蕭越全程英文，在走廊上回音嗡嗡的，成揚沒走近，也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