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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誠又是個不愛計較的人,不會這么咄咄逼人的。張容凌的臉色變了,張容和也有些不快,皺起了眉頭,“這位……先生,舍弟之前是冒犯了你,但是我們的道歉也是誠心的,不至于像你說的這么不堪吧?”晏子誠回以冷笑,“你不是受害者,當然覺得不至于……沖著人狂吠的狗,都覺得人身上沒傷就不打緊了,以為自己不會受到懲罰……簡直可笑至極!”“你他媽罵誰是狗呢!”這話說得太過了,站在他對面,與他對峙著的張容凌忍不了了,抄著手里的酒瓶子就沖了上來。“容凌!住手!”張容和措手不及,厲喝脫口而出。方喬心里一驚,腦海里突然掠過一個古怪的想法,晏子誠……好像是故意的!他在故意激怒張容凌!可是……為什么?時間容不得他細細思索,因為張容凌已經(jīng)撲上來了,他只來得及伸手擋上一下,讓那個酒瓶子失了準頭,但是男生凌厲的拳頭還是撞上了晏子誠的左眼。“學(xué)長!”劇痛和黑暗接踵而來,晏子誠心里一松,放任自己陷入昏迷。作者有話要說: 下回預(yù)告:“方喬,我他媽就沒你這樣的朋友!”“說得對,我方喬,從來就不想當你的朋友!”下一回:學(xué)長,強吻☆、17學(xué)長,強吻再睜眼時,晏子誠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醫(yī)院里。病房里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頭頂上方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空氣里彌漫著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他不自覺的皺起了眉。他厭惡這種味道,從年紀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眼睛……好像有些奇怪……晏子誠試探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結(jié)果碰到了一圈紗布?;杳灾暗挠洃浡鼗\,他笑了笑,發(fā)出了一聲模糊的嘆息,心里充斥著復(fù)雜的感覺,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慶幸。“吱呀”一聲,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身量高挑的男生走了進來,一臉的疲倦,雙眼下方是一片青黑的陰影,臉色有些蒼白。他一抬頭,發(fā)現(xiàn)晏子誠醒了,喉嚨動了動,最后一個字兒都沒說,神情有些古怪。“你……咳!”晏子誠皺了皺眉,張口想說話,但是剛說了一個字,就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啞的不像話,低頭咳嗽起來。方喬偏開頭,走到旁邊倒了杯水遞給他。晏子誠連喝了好幾口,好歹把氣順過來了,這才復(fù)又開口,“你送我進醫(yī)院的?”“嗯。”方喬在床邊坐下,低著頭悶聲回答,“醫(yī)生說你的左眼以前受過傷,很脆弱,這次被打到,雖然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后果,但是還是會影響視力?!?/br>“這樣啊……那你為什么會在北京?”“我跟著林杭過來的,順便來找你。”方喬的回答言簡意賅。順便……嗎?晏子誠愣了愣,不知為何,心里有些失落。晏子誠又問了幾個問題,方喬的態(tài)度一直不冷不熱,最后只得悻悻地閉了嘴。病房里的氣氛很尷尬,方喬一直垂著頭,語氣悶悶的,話也很少,這不是他的正常狀態(tài),晏子誠有些無措?,F(xiàn)在這個樣子的方喬,臉上沒有陽光的笑容的方喬,身上帶著隱隱的抗拒氣息的方喬,讓他覺得無比陌生。他不知道方喬是怎么了,是生氣了?還是累著了身體不舒服?他心里胡亂猜測著,并沒有注意到方喬身上越來越低的氣壓。“你到底怎么了?”晏子誠很茫然,硬著頭皮問了一句。方喬盯著他左眼處層層包裹著的紗布,眼里壓抑著情緒,沉默半晌,啞著嗓子開口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怎么做了?”晏子誠愣了愣,心里一顫,手指攥緊了身下的床單。“為什么,要激怒那個張容凌,弄傷自己?”方喬的眸光深邃,聲音低啞。“……”晏子誠沉默了,他勉強穩(wěn)住加快的心跳,深吸了口氣,不動聲色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呵!”他那副言不由衷的樣子,看得方喬心頭火起,冷笑了一聲,“晏子誠,你這么大個人了,還滿嘴謊話,不覺得丟人嗎?你以為我是白癡嗎,你說什么我就信什么?”“……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晏子誠冷下臉,毫不退讓的盯著方喬,“我沒有激怒任何人,也沒有想要傷害自己。方喬,認識你這么久,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么嚴重的妄想癥!”“我有妄想癥?”方喬氣得都快笑出來了,他猛地站起身,伸手扣住了晏子誠的下巴,逼得他仰起頭來,咬牙切齒地說,“晏子誠,你他媽才是個縮頭烏龜!遇到屁大點兒事就往殼里縮,碰上了麻煩不肯說,干過的事死活不承認,就連喜歡個人,也他媽要藏著掖著!你個懦夫,你他媽就不是個男人!”“方喬……我cao你媽!”方喬的話,句句都戳到了他的心里,讓晏子誠一下子紅了眼,只覺得胸口疼的都快要不能呼吸了,自尊受挫的疼痛,讓他身體里的刺本能地豎了起來,拼盡全力保護著脆弱的核心,“你以為你是誰,可以這樣隨便評判我!我的事情,都他媽和你沒關(guān)系!我碰上什么麻煩,我干過什么事,喜歡上什么人了,你都沒資格問,也沒資格管!我晏子誠,就他媽沒你這樣的朋友!你給我滾出去!”方喬眼底發(fā)紅,胸口劇烈的起伏,顯然是被氣得狠了,他攥起拳頭,指甲深深陷入rou里,借著疼痛拼命忍耐心里發(fā)狂的欲望。眼前這個男人正在肆無忌憚的口出惡言,傷害著他的一片真心,平日里精彩絕倫的文采此時都化作了傷人的利器,毫不留情的傾瀉而出,刺得他椎心刻骨。那雙刻薄的嘴唇是那么可恨,口無遮攔,又是那么誘人,泛著亮亮的水澤,讓人想要狠狠地堵住這張嘴,讓它再也吐不出傷人的話……怒火漸漸蒸騰成欲望,方喬手里不自覺地用力,掐的晏子誠下巴生疼,晏子誠停了下了嘴里的話,皺著眉盯著他。方喬回看著他,心里的野獸咆哮而過,他再也遏制不住火熱的渴望,猛地湊上去,用力地吻上了晏子誠的嘴唇,不顧他下意識地掙扎,摁住他的雙手,一用力,就把他推倒在床上。晏子誠已經(jīng)傻掉了,滿眼都是方喬放大了的英俊的面孔,驚訝的渾身僵硬。方喬懶得理會他在想什么,使勁撬開他緊閉著的嘴唇,靈活的舌頭探進去,直直舔舐到對方喉嚨的最深處,兇猛的像一只野獸,恨不得將身下的男人吞食殆盡。晏子誠身體虛弱,推不開他,而在口腔里肆虐的舌頭又太過靈巧,直逼得他渾身發(fā)燙,不由自主的隨之起舞,漸漸地,他的掙扎變?nèi)趿?,眼神也迷蒙起來,最后甚至伸手攬上了方喬的脖子?/br>這一吻持續(xù)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