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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們善戰(zhàn)的少主就這樣隕滅。而大銘國的兵士卻斗志升起,趁著對方還未回神之際,殺了對方一個片甲不留。旭日東升,將樊城這一夜的修羅場悄然終止。面頰上染血的趙云戚在赤陽之下略一回首,便見身后萬千將士沐浴在金色的晨光中,他們與自己一般衣襟濺血,塵灰滿面,但每一個人,每一雙眼,都驕比新陽。趙云戚深吸了一口尚帶著濃重血腥的空氣,自肺腑中發(fā)出一聲慨嘆:“諸位,皆是我大銘的英雄兒郎。”鮮衣亮甲恰此時,恍若天兵伏魔陣。城墻之上的趙敏軒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老了,這邊關(guān)的守位要交給年輕人了。而他的兒子,無疑是最好的人選,他有擔當,有膽識,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顆保護家國的心!本以為一切都該塵埃落定,大軍也該班師回朝,只是沒想到被趙云戚趕出“涵御關(guān)”的赫爾璽卻打著為兄復(fù)仇的名號再次攻向“涵御關(guān)”,只是他這猶如飛蛾撲火一般的行徑讓他很快被俘。噠塔的單于赫爾邪一下痛失兩位能征善戰(zhàn)的王子,為了換回五子的一條命,赫爾邪遞交了降書,愿對大銘俯首稱臣,歲歲納貢。當然了,這個消息是隨著大捷的消息一起傳回鎬都的。消息傳回京都,舉國歡慶,葉塵逸也在第一時間下令大軍帶著噠塔五皇子赫爾璽先行回京,在京都恭候噠塔使團的大駕!今日是個萬里無云陽光晴好的日子,也是大軍進城的日子,下朝之后葉塵逸便攜百官出城迎接。御駕之上的葉塵逸看著遠處的大軍緩緩而來,打頭的赤色做底的軍旗上一個龍飛鳳舞的“銘”字在半空之中獵獵飛舞,而“趙”字軍旗也迎風招展,看得眾人心中澎湃不已。☆、第十六章看著氣勢恢宏緩緩逼近的大軍,葉塵逸“嚯”得起身向外走了兩步,站在了御駕之上,雙目炯炯有神的直視前方,在那逼近的人群中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近了,近了,更近了,只是怎么也找不到心心念念的那個身影,他不甘心的繼續(xù)尋找,可還是無果。心下轉(zhuǎn)念,或許,他是舊傷未愈,乘坐的后方的馬車。就這么一小會的功夫,大軍已在眼前,身穿戎裝的趙敏軒滾鞍下馬對著面色看起來無常的帝王跪行軍禮,“微臣參見吾皇,恭祝吾皇圣安!”身后萬千將士齊齊跪行軍禮,更是大聲齊呼:“參見吾皇,恭祝吾皇圣安!”那氣勢,威震四方,就連一旁跪著的赫爾璽內(nèi)心也打了個寒顫,第一次真真正正感受到了這個泱泱大國的威儀!“將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趁著這個功夫,葉塵逸早已從御駕之上下來,走到趙敏軒身旁,伸出雙手扶起對方,而后高聲道,“諸將士不必多禮,平身!”“謝吾皇隆恩!”趙敏軒起身之后,身后的萬千將士繼續(xù)齊聲呼喊,“謝吾皇隆恩!”“啟稟陛下,”趙敏軒垂首站在帝王身側(cè),恭敬出聲,“微臣恐噠塔部族言而無信,故讓云戚將軍固守邊關(guān),望陛下恩準!”聽到此言,葉塵逸終于收回了自己四下探望的眼神,千算萬算卻沒想到趙敏軒會來這一招,而且是當著諸位臣工的面,葉塵逸只是淡然一笑未曾說準奏也沒有說其他的,只是令諸位大將進城參加宮宴。而城門外萬千的將士得了趙敏軒的命令自然是原地搭建帳篷。是夜,“明晰殿”內(nèi)歌舞生平,大家都在慶賀大軍勝利歸來,赫爾璽作為戰(zhàn)敗國的皇子,此刻也在應(yīng)邀之列,坐在帝王下首的位置看著“敵軍”的繁華慶功。赫爾璽品著杯中物,這里的酒比較溫潤,但后勁卻不容小覷,不似他們草原上的濃烈。好像這里的人,看著溫潤如玉,誰曾想上了戰(zhàn)場卻如同那十殿閻君般冷酷無情,低頭斂目繼續(xù)飲下宮女剛剛添滿的美酒。城外五里的大軍營帳,張嶸淵與宮中內(nèi)侍李念坐在臨時搭建的高臺上,高舉手中的酒碗,“我張某平生最敬佩的便是軍人,今日借陛下的御賜之物敬諸位一杯!”說完,仰頭,汁液順著他的唇角流到他的下巴,繼而劃過聳動的喉結(jié),最終滲入衣領(lǐng)中。“陛下威武,大銘威武!”眾兵士皆從座位上起身口中高呼,張嶸淵看著底下群情激動的眾人。心中卻有著三分的無奈,今日大將軍所說的那些話明顯就是用來堵陛下口的,噠塔已經(jīng)俯首稱臣了,五皇子也被生擒,只要派個有軍功的將領(lǐng)守著邊境就好,可是他卻硬將云戚留在了那里??磥?,陛下的追愛之路異常艱辛啊,還是自己好,喜歡的是女人,陛下若是喜歡云戚的meimei就不會有這么多惱人的事情了。趙云戚知道父親將他留在此處是何意思,不就是想斷了自己的念想,而葉塵逸作為陛下,現(xiàn)在定是會被逼著立后納妃,到時候就算自己回到鎬都,還會想著與他在一起嗎?父親將自己留在這里,是硬生生的想將自己的希望全部磨滅,而后告訴他,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情是多么的不牢固??!坐在屋頂上的趙云戚覺得臉上冰涼涼的,于是抬頭望天,頭頂?shù)脑铝辽l(fā)著皎潔的月光,天空萬里烏云,再加上北地常年缺雨,怎的自己臉上會有冰涼的觸感?趙云戚伸出自己的手,看著掌心的繭子在月光的映襯下泛著些許亮度,抬手撫上自己的面頰,yingying的繭子硌得他的臉有些疼,只是入手那濕滑的感覺又是怎么回事?就連眼睛也變得澀澀的了,于是趙云戚的手便附上了雙眼,這才感受到,原是自己流淚了呢,可是自己為什么會流淚呢,趙云戚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就因為與心愛之人兩地相隔嗎?趙云戚伸手取過一旁的酒壇,一掌拍開酒封,仰頭就往口中灌去。按照行程,大軍今日就應(yīng)該到鎬都了吧,塵逸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失約的事情了吧。原以為會同他在一起,他主持朝政,而自己在軍營之中幫他穩(wěn)定軍心,護佑大銘的萬里江山,可到頭來,呵呵……“將軍他,沒事吧?”站在房下的趙小滿側(cè)身問向一旁的段偉宏,這段時間將軍雖說每晚都會坐在這里喝上一壇酒,可是從來沒有喝得像今夜這般淚流滿面。趙小滿確實有些擔心。趙小滿早已從后勤那邊的伙房調(diào)到了趙云戚的親兵里面,只是最近他一直跟著段偉宏學習一些知識再加上他還在親自打理趙云戚的一日三餐,所以目前他還是未上過戰(zhàn)場的,再加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家將軍與陛下之間的事情,所以此刻只是呆呆的看向段偉宏。“無事!”段偉宏低頭看了懵懂的趙小滿一眼,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幸運,自己從小便沒了家人,一直跟著大將軍,后來便跟著少將軍,一起習武,一起學習知識,自然也是知道少將軍與陛下之間的感情的。一開始,他以為少將軍會一直逃避下去,但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