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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翻嚴磊的消息,翻來翻去都是一樣的,也不肯放棄,好像下一秒就會突然更新一樣。饒是好靜,也開始坐不住了。午睡時,才閉上眼,就忍不住掀開被子坐起來,拉開窗簾,呆呆地看海,如果有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身影,哪怕遠看過去都知道不是嚴磊,他都會十指緊緊攀著窗臺,眼睛瞪得發(fā)疼。吃飯時,發(fā)呆到連菜也忘了夾,仿佛往嘴里填飯都只是慣性動作,吃不了幾口就沒了食欲,放下碗筷回到房間,只為了多看一眼手機屏幕上那個人的照片,不停地看,不停地看,不停地記住。入夜了,翻來覆去,整個腦海里都是同一張臉,睡著,就在夢中想他,睡醒了,接著思念。他終于明白他有多想嚴磊。開學的前一天,網(wǎng)上總算又有了嚴磊的動靜。黎澈慶幸自己沒放棄刷新,能在第一時間看到。這“動靜”的源頭,是一位在娛樂圈有些年頭,地位不低的歌手發(fā)的微博,他并不是YAN旗下的藝人,卻注意到了還未在熒屏上嶄露頭角的嚴磊。他說,原以為這些個公子小姐都只有能吸引眼球的本事,沒想到,還有個真正中用的。這條微博他沒有指名道姓地說嚴磊,可留了個心眼的網(wǎng)友發(fā)現(xiàn),他上一條動態(tài),是給嚴磊早期的某條微博點贊。嚴磊的身份在圈子里已經(jīng)不是秘密,尤其是幕后制作組,早就開始和宋致誠接觸,就差直接給嚴磊發(fā)通告了。去留意他的藝人不少,優(yōu)秀的黑馬,都是未來有力的競爭,沒有人不在意。黎澈捧著手機,露出一個不明顯的笑。是啊,他的嚴磊,真的很優(yōu)秀。到了晚上,嚴磊的名字又出現(xiàn)了。大概是那位歌手發(fā)的微博底下太多人在評論中艾特嚴磊,他不想看見都難,于是大大方方地回復了一條:謝謝前輩。“前輩”也在第一時間關(guān)注了嚴磊,兩人已經(jīng)相互關(guān)注的狀態(tài),這位歌手在圈子里可是有名的高冷難說話,這會兒一互動,又是瞬間上熱搜,何況嚴磊這句“前輩”,不得不讓人深思。前輩?為什么叫前輩?是要入圈了?各種猜測在網(wǎng)上掀起軒然大波,竟然還有人把黎澈也挖出來,問黎澈是不是也要出道?問黎澈和嚴磊到底什么關(guān)系,還問如果嚴磊出道了,那黎澈會不會心里不平衡?黎澈無奈,給穆淳良發(fā)了一條短信,穆淳良沒有回復,但很快發(fā)了條微博,說黎澈和嚴磊都是他弟弟的同學,他委托他們來幫忙拍一組照片而已,希望大家不要對他們的關(guān)系有所猜疑,另外,還夸了幾句嚴磊多才多藝,如果要進娛樂圈,希望大家能夠支持,絕對不會失望。穆淳良的微博粉絲已經(jīng)累積了好幾百萬,這微博一發(fā),所有人都認定嚴磊一定是要出道了,嚴磊還很淡定地回了穆淳良一個:穆哥您真有眼光。而黎澈,卻在這時把嚴磊雙向取消關(guān)注了。黎澈微博粉絲也有好幾萬,都是因為穆淳良新書上市時那一個艾特得來的,他沒太在意,以為趁早取關(guān)了嚴磊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誰知道眼尖的網(wǎng)友多得很,紛紛給他留言問為什么,黎澈既不回復,也不發(fā)微博說明,沉默著等熱度過去,自然就沒人再理會。他一直都覺得能認識嚴磊足夠驕傲,但這不代表什么,他要離開嚴磊,就會徹底離開。黎澈伸手,拉開抽屜。里面靜靜躺著黎釋的名片,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把抽屜關(guān)上了。他現(xiàn)在還不能走,他要看著嚴磊在聚光燈下受盡矚目。他要親眼見證,他離開的選擇是正確的,是不該后悔的。開學那天,黎凈堅持要開車送黎澈去學校,黎澈說不過她,只好答應了。黎澈根本沒帶什么東西回家來,尤其是衣服,幾乎都在學校里沒帶走,這會兒開學背了個雙肩包就把東西都裝好了。臨走時黎澈mama握著他的手,對他說,不要不開心,會在一起的人,輾轉(zhuǎn)之后一定會回來。黎澈點頭,說他不難過,滿心都是祝福。祝嚴磊有完全的自由,去做他熱愛的事情,得到最崇高的贊賞,和最真心的掌聲。黎凈把黎澈送到校門口就走了,說約了人吃飯。算算黎凈回國也才一個月多,而且其中就有一整個月在東城,黎澈實在不知道黎凈在南城能有什么相識的人約出來吃飯,可黎澈還沒問,一回頭就只能看見個越來越小的車屁股,嘆口氣,算了,不問了。嚴磊沒有來報道。可寢室一塵不染,完全不像一個多月沒住人,黎澈把背包放在鋪好的床鋪上,打開柜子看了看,衣柜里也是整整齊齊。他們的寢室在一樓,衣服容易受潮,但衣柜打開,并沒有發(fā)霉的味道,反而有股淡淡的古龍水香。放假期間是閉校的,而程曉和唐嘉又不住校,黎澈很難不懷疑,不是嚴磊來過。以前的嚴磊在黎澈面前可謂是個“大爺”,每天躺在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什么事兒對著黎澈嚎一嗓子立馬達到目的,不用親自動手,大冬天的醒來就有早飯吃,打掃衛(wèi)生更是從來不用他,都是黎澈一個人忙前忙后。他享受得愉快,黎澈也沒覺得哪里憋屈,十分樂意。這一分手,倒分出個勤快人來了。黎澈勾了勾唇角,笑容說不出是諷刺,還是自嘲。“咔嗒”一聲,傳來用鑰匙開門的聲音。黎澈猛地一回頭,見是唐嘉和程曉,又收回目光,無神地坐在床上收拾起零碎的物件來。“不是吧這么不想見我?”唐嘉拉了把椅子到黎澈面前岔著腿坐下,從上衣口袋里掏出包紅色萬寶路,拿了兩根,一根往自己嘴里叼,一個遞給黎澈,身后的程曉嘆口氣,很不情愿地把藏在自己背包里的打火機出來,俯身給唐嘉把煙點了。黎澈接過,打火機他自己有,不需要程曉一臉“我不愿意”的“服務”。兩個人相繼吐出口白煙,程曉聞不慣煙味,把東西放下說出去給他們買點喝的就一個人出去了。“能聊會兒不?”唐嘉問。“怎么不能聊?”黎澈反問。“這不是怕你……那什么嗎?”唐嘉撓了撓頭發(fā)。“哪兒什么,我沒什么?!崩璩嚎雌饋砝潇o得不得了。于是唐嘉就直說了:“那會兒磊磊找我要你的號碼,給你打電話了?說啥?找你……和好?”“不是,我根本沒接到……他打電話的時候,人就在我身后,我還沒接,他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