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段書禾之前根本沒想到這兒，他看到的近得很，以為中了就好。啞奴出了好幾天的門，去乞討，段書禾看他出去，很不是滋味?？伤么跻菜銈€舉人，自己出去討錢，他丟不起這個人。

第十章

桌子不大，段書禾半趴在上面，占了半邊。

大早上沒打理的頭發(fā)被啞奴用手?jǐn)n到一邊，桌上剛剛裁紅紙掉下些金粉，沾到段書禾手腕上。

“白日宣yin……”段書禾笑著擠兌他，沒說完褲子就被褪了，啞奴冰涼的手蓋上來。

“嗯……”段書禾沒忍住膩了一聲，他扭過頭看身后，頭發(fā)遮上小半邊臉頰，啞奴正低身吻他的背，一邊吻一邊脫他衣服。

“啞奴?！倍螘虅恿藙颖粔合碌纳碜?，“把我轉(zhuǎn)過來，我要看著你做?！?/br>
啞奴難得沒聽他的，背上的皮膚又是一串纏綿的吻，段書禾舒服得瞇起了眼睛，身子也軟了，只輕輕往身后啞奴的胯下蹭。

昨日真行了一番云雨，啞奴算是熟悉許多。褲子下了，就去揉段書禾的后面。段書禾本來只是半硬的小東西被他揉得竟有些感覺。

臀也蹭得熱起來，段書禾把腰壓低，臀翹得更高，隨著啞奴的揉弄蹭他的手掌蹭得更快了。

啞奴整個人低下來，在他脖子邊吻，在他頭發(fā)上吻，段書禾被吻得有點癢。

啞奴手下也沒停，揉得差不多了，就抹了膏脂探進(jìn)來。

熟悉的手指一點點進(jìn)來，插進(jìn)昨天被摩擦許久的地方，段書禾仰起頭輕哼了一聲，眼角落了和昨天一樣的春意，啞奴又加了一指，有點疼，段書禾抽著氣放松，啞奴聽見動靜也不動了，就探到剛剛的位置，在軟壁周圍慢慢揉輕輕按。

“嗯啊……好，好了?！倍螘讨槐凰喟粗陀行┦瘢奔钡卮叽?。

啞奴那處已是熾熱，收回手，輕悠悠地在那地方戳刺。

紅色的婚書還在段書禾手上，身后的難耐讓他禁不住攥起手指，紅紙皺了皺，留下細(xì)微的紋。

啞奴一寸寸進(jìn)，有些濡濕的感覺和聲音，段書禾還顧不得羞，便覺得從那處內(nèi)里瞬間到全身都發(fā)麻，抑不住聲音：“呃嗯……”

段書禾流著汗喘氣，啞奴總算進(jìn)到了最深處。

兩人大大喘了幾口，啞奴便開始動。

段書禾趴的位置不好，啞奴撞上來時，他前面可憐的小東西在桌沿夾了一下，疼得他瞬間軟了。

疼得想流淚。

啞奴的手從后面箍上來，把他的腰提得高了些，替他揉了幾番前面，手上揉著后面還不停，撞擊得用力，到了桌沿邊便拿手按著段書禾的腹部和他的胯對著撞。

段書禾被抽插得極其爽利，險些喘不上氣來。

“嗯……嗯……”

rou體撞擊的聲音比昨晚大了許多，段書禾的長發(fā)被撞得一下下前后晃著垂落。今早的啞奴比昨天還有勁，段書禾被弄得完全沒有出氣說話，嘴中全是胡亂的喘息和碎了的呻吟。

桌上的硯臺被撞得翻了，墨灑了一地，還臟了好幾本書，段書禾管不得這些。手里的紅紙越捏越緊，啞奴另一手摸他的背摸他的后頸，一下下緩慢地?fù)崤?。段書禾像被摸過血脈白骨般震顫，啞奴猛力撞他，好像碰著什么，撞出些不一樣的意味來。

段書禾細(xì)瞇的眼一下睜了開，手也軟了，額上密密麻麻的細(xì)汗冒得厲害。

“嗯……啞奴……”

啞奴好像能明白他的感覺，專尋那處去，段書禾得了趣，前面早已忍不住射出些東西來。啞奴被他驟然到得夾了一下，啞奴嘶嘶地抽氣，強(qiáng)忍著身下，去順?biāo)念^發(fā)，把剛剛弄亂的又順成一股，待得段書禾過了這陣，后面也開了，才繼續(xù)動起來。

第十一章

桌子腳繼續(xù)剛剛的前后挪動，隨著上面交疊的兩人的動作，叫得含情。

桌上的東西都被撞得掉下去了，印泥翻到了地上，婚書也在地上躺著，還帶著剛剛他攥出的褶皺。

啞奴動得快，段書禾承得辛苦，頭發(fā)都出了粘膩的汗。段書禾突然抓上了啞奴的手，緊緊覆上，把自己的五指，從啞奴的手背一根根按他的指縫，疊著緊握，指指交扣。

“啞奴……”

“啞奴……”段書禾把手抓得更緊，腿軟著腰軟著，偏生手上多了許多力氣，他不停喊：“啞奴……”

身后人干得他喘不上氣，他還在努力讓自己說出話來：“啞奴……”

“啞奴……”

“啞……”

分明頭發(fā)都交纏，分明恥處也緊貼。

地上婚書，卻寫著一紙荒唐的夢。

紅色的一片，哪是新嫁的紅喜，分明是冷掉的血。

段書禾窩在啞奴懷里，怔怔地看著遠(yuǎn)處土里冒出來的一個小芽。

出來的時候，沒多穿衣服，啞奴穿得更少，想是比他更冷。

鄰家家丁早就走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才醒過來的。明明是春回大地的日子，卻是手腳冰涼。

段書禾發(fā)愣發(fā)夠了，轉(zhuǎn)過去把臉埋進(jìn)啞奴的胸膛，手腳也纏上去。

醒來不能接受的一切，這會兒全涌上來，段書禾對著那本時常熱著的胸膛靜靜淌著淚。

一點點打進(jìn)啞奴躺得留了印子的土里。

原本啞奴就不會說話，現(xiàn)下便永遠(yuǎn)不會說了。

啞奴是在大街上被家丁們追上的，啞奴本來想逃，但逃進(jìn)家怕連累段書禾。誰料段書禾聽見動靜跑出來看，啞奴就不作他想，扔了手里剛偷的雞，只把他護(hù)在懷了。

啞奴摟住他的那瞬間，段書禾想的竟是，啞奴瘦了，瘦了許多。

饒是啞奴護(hù)得緊，段書禾還是挨了不少打，啞奴被打得更兇，段書禾眼睜睜看著啞奴的眼睛，一點點滅。銳利暗沉的神色，到他被打昏前，都還牢牢釘在他身上。

歲時真的快，什么時候他不哭了鼻子，什么時候門外桑高出這么多尺，什么時候，啞奴說喜歡自己。

分明很近，他卻覺得啞奴這一眼，是這么多年的每一眼，說不出的話都寫在眼睛里，看一遍說一遍，一遍遍告訴他。

再醒過來，段書禾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

怔愣的時間太長，都沒發(fā)現(xiàn)天色開始亮了，有幾個早起的婦人經(jīng)過，壓著聲音議論。

“主仆都被打死了？”

“估計又是那惡霸干的?！?/br>
“你不知道，這家這仆也不是好的，偷東西呢，佛寺的香燭，被他偷了好些?！?/br>
“可是真的？”

“可不，了空大師說他見著了，但是不說破，誰知道這人變本加厲越偷越多。”

“偷佛寺的蠟燭，難怪遭報應(yīng)啊，我說窮書生哪買得起那些費錢的蠟燭。”

“真造孽?！?/br>
之后街上空蕩，再沒人經(jīng)過。

段書禾把啞奴一點點拖進(jìn)家門，啞奴真的瘦了，他這么拖居然不費勁，只是眼淚掉得越發(fā)厲害了，段書禾忙亂地抹淚，忙亂地搬著尸體。

啞奴身上血污一路拖得長長的，段書禾進(jìn)了家，重重關(guān)上門，插上門閂。

他跪在啞奴面前，拿袖子擦干凈他的臉，顫抖著吻他。

啞奴的嘴唇比他的手還要涼，頭發(fā)也沒了原本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