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膩了公司盒飯,他直接讓司機開車回家。別墅被打掃的華麗堂皇,纖塵不染,或許是早回家的緣故,許昭城覺得這里簡直沒有一絲人氣,空空蕩蕩,死不相見。忽然想起很久很久都沒有與淺默單獨吃過飯了,好像有幾天沒看見他了,不知道他現(xiàn)下如何。卻是找遍了房間,不見伊人。打電話,關(guān)機。打到公司,不在。起初以為小孩子在外邊玩一會也沒什么。叫外賣吃了回臥室卻無論如何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竟產(chǎn)生了一種類似于獨守空閨的,奇異的失落感。第二天起床下樓,餐桌上溫柔不再。已經(jīng)習慣了,習慣每天早上下樓,有一份簡單溫暖的早餐等待他。還熱的切片面包,微溫的牛奶,那是有一個人,特地只為他一個人準備的。那個人是昭然死后,他在世上唯一相伴的人。陪伴他十年艱難歲月。他花了十年,一點一點把淺默打磨成他想要的樣子,不知不覺嵌在了心底。他記得以前他一日三餐都在公司吃,不知何時淺默開始每天早晨為他準備早餐。淺默并沒有說起過,然而他就是知道,愿意這么為他做的只有許淺默。如若不是時間太趕,他是一定要吃完才走的,淺默的早餐總是給他工作的動力,就像是那么繁重的工作,都有一個人守在家里,等他。就像是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那個人,他倒下了那個人就會無依無靠。然而這份溫暖突然被奪走了,被那個施與這份溫暖的人奪走了。這個認知霸道無理但讓昭城出離憤怒。他派人調(diào)查才知道淺默居然徹夜未歸,跟朋友在KTV通宵喝酒。但淺默已經(jīng)去了公司,他又不能到公司把淺默弄回來。他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不能去公司在那么多下屬面前給淺默沒臉。昭城一整天什么都沒做,就坐在沙發(fā)上等,不停地想淺默要是敢回來,如何如何。二百鞭?太輕了。打斷腿?不夠。一槍斃了?太便宜他。似乎怎么懲罰,都辜負他等待一天一夜。當淺默旋開門鈕那一刻,明顯頓了一下腳步。燈光大亮,主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面無表情盯著門口。他不確定主人是不是在等他回來。十年來,主人從來沒有一次等他回家。然而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稍微整理下著裝,泡一杯茶放在主人面前的茶幾上。昭城在淺默進門那一刻忽然沉住氣了,有一種終于安心的感覺。“喝酒?徹夜不歸?”語氣輕微上挑,淡淡地,仿佛不是面對一個犯錯的孩子,而是在談笑風生。淺默跪下,剛想說主人早點休息,聽到這句輕飄飄的問話,忽然咆哮起來,“喝酒怎么了,當初不是您一杯杯硬灌的嗎,胃都毀了,應(yīng)酬您看著我喝怎么不攔?徹夜不歸?您什么時候關(guān)心起我隱私了!您每天回來的早啊!”大多數(shù)時候淺默都是沉默冷肅的,舉止紳士,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吃人不吐骨頭,也是笑著的。在主人面前更是溫順恭謹,不敢說話的語氣有一點點不對。但也有些時候,你不知說了什么話,戳中哪個點,就把他惹得暴怒,比如現(xiàn)在。昭城冷眼看著淺默炸毛,再開口時語氣仍舊淡淡的,甚至聲音都沒怎么提高?!霸趺矗课夜懿涣四懔耸菃??”卻一瞬間爆發(fā)出久居高位,百年黑道生殺予奪的威壓。“不敢,請主人教訓?!庇只謴湍莻€不茍言笑,溫良恭儉的許淺默,仿佛方才一瞬并沒有發(fā)生過一般。他所言,不過是心中所想罷了。一直以來,想說,不敢說的。他低頭,深深拜下去,就像真的毫無怨言。☆、第五章“手臂平舉。”昭城隨手拿起一個古董花瓶搭在淺默平舉的雙臂上,然后俯身貼緊他耳側(cè),“敢摔碎,就嘗嘗跪在碎瓷上的滋味?!睍崦恋吐暎袷窃谡f最動聽的情話。他舉起皮鞭,一下一下狠狠抽向單薄脊背,鞭鞭見血。才一個多月,傷愈不久的身體再一次鮮血淋漓。淺默身子抖著,連帶著花瓶也來回滑動。他雖是用盡全力穩(wěn)住花瓶,可是瓷器光滑,手臂又不能抓住,何嘗容易。若是普通人,恐怕剛放上去就摔下來了。不只是害怕跪碎瓷片,那個花瓶,他十年不吃不喝,也賠不起。而主人顯然不想給他機會,“哐當?!币宦?,花瓶終是碎在一鞭比一鞭急促的鞭打中。淺默沒說什么,稍微一抬膝蓋,直直磕向碎瓷,便是鮮紅冶艷的溪流。他自始至終沒發(fā)出一點聲音,仿佛已失去了作為人類的疼痛感,只是身子克制地晃動,好像隨時會倒下去一般。“主人,求,求您,淺默明天學校有,有事,求您明天回來再罰?!闭Z音低弱斷續(xù),已經(jīng)到極限了,再打下去,明天別說表演,爬都爬不動。答應(yīng)了的,代表班級在明天的聯(lián)歡中表演格斗,驕傲如他,自尊如他,怎能允許自己大庭廣眾之下失信。鞭子應(yīng)聲而止,昭城好像愣了一下,聲音染上一點怒意,“有事是吧,我非要你去不成呢?”這話竟有一點小孩子賭氣的意味了。都傷這樣了還非要去學校嗎?有事有事,什么事都重要,同學,工作,學校,哪一個都比我重要是嗎?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昭城越想越生氣,不知不覺已把淺默放在一個極為重要的位置,以至于有一天為挽回他的心,心甘情愿把性命交給他。彼時他并不知道,正是從這一刻開始,他們一步一步如何走向了無可挽回的境地。許昭城向來很少發(fā)火,即使氣極的時候,面上依舊云淡風輕。當他聲音能聽出怒意的時候,通常惹他生氣那個人死期就不遠了。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對準淺默左腳腳心扎下去,然后右腳也未能幸免。已經(jīng)不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整個扎穿雙腳。既能親自教授淺默近身格斗,可想而知那一刀扎下去的力道。“啊?!睖\默其實痛得意識不清了,控制不住地喊了出來。短促尖銳,直撕裂人心。剛叫半聲就止住了,痛叫出聲,這般徒惹人厭惡??墒撬热徊荒钋榉?,為何還要聽他,為何下意識服從。“跪這吧。”輕輕一句話,主人丟下他再也不問。直到看不見主人的背影,腳步聲也遠去了。淺默試著活動雙腿,痛得撕心裂肺。不能跪在這里,不能在這里等死,他明天要表演,他還年輕,他還有十年二十年的漫長歲月。手腳并用,極其狼狽,終于挪到一樓一間醫(yī)藥房時,淺默感覺一生的力氣都耗盡了。也許此后再無熱情追逐什么了。的確是這樣,當很久以后,許昭城傾盡所有補償他,順從他,再得不到許淺默任何回應(yīng)。他翻出大麻,摻上煙葉卷成一支,點燃,深吸。每年在他手上過的毒品不計其數(shù),做這些自然輕車熟路。他打電話給司機,“明早七點接我?!甭牭揭宦暿呛?,立刻掛斷。他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帶著哽咽的顫抖。再晚一點掛斷,就掩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