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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原本以為只是一場小雨,后來卻越下越大。下班的時候,很多同事都開始抱怨。當(dāng)然,這跟我沒有太大關(guān)系,我還要加班。人漸漸散去,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一盞昏燈伴著我。驚雷陣陣,讓我困意全無。“你還沒走?”一個聲音,如鬼魅般突然出現(xiàn),配上這雷雨交加,讓我著實驚駭。平復(fù)片刻,我看到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程子初,有些憤怒的說:“你嚇了我一跳!”“呵呵,我就那么嚇人?”我不愿理他,自顧自的忙著手頭的工作。他看看表,問:“九點了,你怎么還不走?”我不想理他,但又礙于面子回答道:“還有好多東西沒做完!”“必須今天做完嗎?”他走到一個工位坐下,不顧公司規(guī)定的點了一支煙。“公司規(guī)定,不讓在職場抽煙!”我對他說道。“在我的公司限制我的,你是第一個人?!彼礈缌藷?。原來,他是老板。自己無意中得罪了老板,我有些驚慌失措。他又說道,“你抽煙嗎?”我弱弱的回答:“偶爾,很少?!?/br>之后,我便不再說話,他也徑自玩起了手機。忽然,他說:“喝咖啡去,怎么樣?”我有些意外,疑惑的問道:“請我?”許是我的表情太過詼諧,他笑了,說道:“這里是有你我兩個人,難道我是對空氣說?”“哦……我……我?!蔽抑е嵛岵恢趺淳芙^,思來想去找了一個還不錯的理由,“晚上喝咖啡該睡不著覺了?!?/br>“也是,我?guī)闳ヒ粋€地方?!闭f罷,他按下我電腦的電源鍵。“去哪?”“不許問?!背套映跣χf道。恍惚間,我仿佛看到了林豫,他帶我去過猶豫森林之時,亦是不許我問及。還記得那天,他曾神秘兮兮的讓我閉上眼睛,之后牽起我的手,走在林影斑駁的林間小路之上。小路兩旁,木香陣陣,微風(fēng)習(xí)習(xí)。那片猶豫森林,承載了我和林豫許多的回憶。只是高中畢業(yè)后,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去過。不知如今,那片猶豫森林是否依舊一樣的蔥蘢蓊郁,也不知那座秘密城堡是否和記憶里的了無差異。我開始瘋狂的想念林豫,想念他的一顰一笑,想念他的一言一語,想念他懷抱的溫度。而他,是不是也會像我想念他這樣想念我?夜雨驚雷擾孤燈,孤燈孤影兩熒熒。燈影繾綣終四處,一寸相思萬丈情。我極力控制著自己的面色,對程子初說:“還是不去了?!?/br>他卻一副全然沒有聽見的樣子,徑自把我推出辦公室。程子初開車載著我,雨點落在車的玻璃上,窗外面的世界,朦朧不清。最終,車子停在了一家不太顯眼的店面。他極度興奮的對我說:“到了!”我很配合的問道:“這是哪?”他自豪的介紹:“一個叫做‘老地方’的地方?!?/br>他口中的“老地方”只是一家酒吧,與我和林豫的老地方全無關(guān)系。盡管這里有著富麗堂皇的裝修和精致的餐具,可卻不急曾經(jīng)的萬分之一。橘色燈光,曖昧妖冶的照在角落。角落里擺放著一只故意做舊的大提琴,裝出一副歷經(jīng)世事的蒼涼。“想什么呢?看你想的那么出神?!背套映鯁柕?,遞給我一杯杜松子酒。我啜了一小口,味道還不錯。之后仰頭一飲而盡,卻迎來了程子初目瞪口呆的樣子。一時酒勁上頭,我笑著說:“怎么?程總心疼了?不過一杯金朗姆酒至于嗎?都第三次了?!?/br>他有些意外的說道:“還知道是金朗姆酒,懂的倒挺多。我倒不是心疼,只是沒見過你這么喝的。”之后好似遺漏了什么,問道:“什么第三次?”“我說,這是我第三次見到你。第一次是創(chuàng)業(yè)大賽,第二次是投簡歷,今天是第三次?!?/br>他端起酒杯,紅色的就像他手中的一塊珠寶,他輕輕搖晃,一飲而盡寶。他眼角流露出一絲落寞,陷入回憶的潭水中。橘黃的燈光下,他好似綻放的煙火,綻放著璀璨驚艷的落寞,或許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吧。“十年了,我等他十年來……”他緩緩的說著,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也許,愛情就是這樣。在愛情的面前,所有人都在劫難逃。就那一瞬,這個大我十歲的男子一不小心的落寞,揉碎了我的心腸。我忽然覺得我們很像。在我和栓子的故事里,我終究是被遺忘的,可是卻心甘情愿的在等待中漸漸的忘乎所以。程子初不再說話,寂寞的喝著酒,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緒。許是他的情緒感染了我,我莫名的難過起來,默默地喝著酒。我們憂郁的沉默著,燈光昏暗不明,映照在深紅色的酒里,像誰的淚,悄然留在心里。他走到酒吧的舞臺上,低聲的唱起來:愁緒揮不去苦悶散不去為何我心一片空虛愛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滿腔恨愁不可消除為何你的嘴里總是那一句為何我的心不會死明白到愛失去一切都失去我又為何偏偏喜歡你愛已是負累相愛似受罪心底如今滿苦淚舊日情如醉此刻怕再追偏偏癡心想見你為何我心分秒想著過去為何你一點都不記起情義已失去恩愛都失去我卻為何偏偏喜歡你目光穿過擁擠的人群,我看到他。曖昧的燈光下,他像極了一個人——栓子。思緒一瞬間凌亂,仿佛回到十七歲我生日那天。那天,栓子對我唱了這首歌,那一刻我有一種錯覺,他是喜歡我的。酒醉的我錯里將錯,意亂情迷下,鼓足了勇氣,對他說出了那個深藏在心里的秘密,然而卻只換來一句“對不起”。那是一個深秋冰冷的黃昏,栓子帶著我、褚浩、林豫,一家燒烤店,開始了我的生日Party。一切看起來其樂融融,誰又想到片刻后的慘烈。暴風(fēng)雨前,總是平靜,或許就是這樣。還記得,吹了蠟燭許過愿之后,褚浩迫不及待的把一個包裝好的盒子拿到我的面前。打開后,一個鬼頭跳了出來,嚇得我直接把那個鬼頭扔掉,憤怒地看著他。我一直以為他永遠都是那么高冷,誰知道他竟然在生日Party和我開了這么一個玩笑。他笑著說:“那個是個玩笑,這個才是禮物?!?/br>說完,他又遞過一個盒子,我卻再也沒有勇氣拆開。林豫搬了一個很大的箱子,放大我的面前,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他嘟起嘴說:“放心吧,我這個沒有褚浩的那么驚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