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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2011年第9號臺風(fēng)登陸的前夕,我在等待臺風(fēng)過境。”此刻此刻,我在這座城市,艷陽高照。而林豫,在而另一個城市,風(fēng)狂雨驟。他站在青灰色的天空下,狂風(fēng)挾卷著濃密的烏云,大海洶疊起層層巨浪。孤單的身影,就在那里,在蕭索的海與天之間,等待著臺風(fēng)過境。千里煙海起勁風(fēng),浪頭疊起西又東。匆匆一言說不盡,兩地相思一處同。我忽然想起某天,曾對他隨口說過想聽聽海的咆哮。所以,他不遠千里,追蹤臺風(fēng)的軌跡。一切只因為我一句話,一句我隨口說說的話。他說:“白一城,大海在怒吼、在咆哮!你聽到了嗎?”我推開追過來的程子初,蹲在角落里糾結(jié)的著:“謝謝,謝謝……”“你開心就好。”“你什么時候回來?”他說:“白一城,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墒怯幸恍┦虑?,我卻想不明白,你能等我想明白嗎?”“我等你,你不回來,我就一直等下去。今生今世,永不相離?!?/br>“白一城,我……”他似乎要說什么,卻變成一時沉默。良久,他對一遍又一遍地喊:“白一城,我想你了?!?/br>他的聲音,被海風(fēng)打散,湮沒在海浪翻涌之間。他不曾吐露的心事,仿佛驚濤駭浪一波又一波擊打著海岸,久久不能平靜。不知什么時候起,我和林豫情根深種,難舍難離。2011年,臺風(fēng)“梅花”過境成為記憶力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記。在記憶的深處,寫著一個關(guān)于“錯過”的秘密。后來,我一次又一次跑到海邊,試圖去體會他當(dāng)時的心情,只是海面上陽光明媚,根本看不見驚濤巨浪。☆、第八章臺風(fēng)過境后的許多天里,林豫再一次失聯(lián)。我依然會是每天撥通他的電話,只是徒勞無功,莫名的憂郁縈繞在心,不出幾日瘦了許多。程子初一次出差歸來,讓我把文件教到辦公室。我拿著文件推開辦公室門,他正撥著電話。于是,我知趣的準(zhǔn)備關(guān)門而出。他急忙放下電話,把我叫住。見我清瘦的樣子,他說:“我才走沒幾天,你就想我想成這樣?”他說話時,帶著壞笑,卻迎來我的好一陣白眼。我忽而發(fā)現(xiàn),他的笑容有些許栓子的模樣。一時間,腦子微微短路,于是岔開話題:“瘦了才會有人愛,我是為了愛而減肥。”他搖搖頭:“你不瘦時,也有人愛!”我略帶疑惑的看著他,他揚起嘴角說道:“比如我。”他的話讓我我云里霧里,癡傻的站在原地。卻見他淺笑盈盈,把嘴輕輕湊到我耳邊,曖昧的說:“我是逗你的……”莫名其妙被捉弄,我心中不悅,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匆匆呈上文件,奪門而去。自此開始,我刻意的與程子初疏離,不再想要那種曖昧的空氣。說到底,跟程子初的相遇,只是想念栓子的寂寞,既然是個錯誤,何必要繼續(xù)?程子初明知我的疏遠,卻偏偏假公濟私跑來我家好幾次。每次都被我拒之門外,如是幾次他也覺索然無味。程子初不再,我樂得清靜。不知不覺,秋意漸濃。秋風(fēng)中,銀河懸于正空,夜深已有微露。閑來坐在陽臺,點燃一支煙,翻閱。思念愁苦,放下書望著窗外車流不息,期盼林豫會忽然的出現(xiàn)。只是車來車往,終究沒有林豫的蹤影。兩心兩地兩不知,星風(fēng)夜露晚來遲。長把相思擬夜露,卻是秋風(fēng)月明時。而后的許多天里,我細數(shù)著每一個想念林豫的日子,在一天有一天的等待中,中秋到了。中秋節(jié)當(dāng)晚,有人敲開我的門。我異想天開的以為是林豫,興奮的開了門后,卻大失所望。來的人是程子初,他身上一股濃厚的酒氣,一頭倒在我懷里,慘兮兮的說:“十年了,十年前的中秋,他走了……”之后,他開始又哭又鬧??粗臉幼?,我一時氣急,一個耳光打上去,怒斥:“你是個男人!”他不甘示弱,反手回了我?guī)讉€耳光,憤恨的說:“放肆!你是除我爸,第一個敢打我的人,說到底你和我交好也是為了錢?!?/br>說罷,他掏出一疊錢甩在我身上,近乎瘋狂的笑道:“我有錢,包養(yǎng)你!”我只覺好笑,冷漠的說:“程子初,你不配擁有愛!”他聞言,瘋狂的搖晃著我:“你為什么要這么說?”我被搖得有些頭暈,說:“你用錢去衡量,自然不會有真愛。愛,看重的是人,懂嗎?”他忽然變得平靜,可憐兮兮的說:“你真是這么想的嗎?”未待我回復(fù),他便吐了一地。之后,躺在床上,不舒服的睡著??粗臉幼?,我一時心軟,拿了熱毛巾替他擦臉,之后解下他弄臟的衣服去洗。程子初霸占了我的床,我坐在沙發(fā)百無聊賴。忽然很想家,簡單的收拾一下,登上了回家的火車?;氐郊依飼r,已經(jīng)是半夜,老媽下了一大跳,以為我是中邪。我給老媽一個大大的擁抱,告訴她我餓了。于是老媽抱怨著把飯菜給熱好,我也簡單吃過一口就去睡了。第二天,在一陣電話鈴聲中,我被吵醒。迷迷糊糊的接下,電話里傳來了程子初嬉皮笑臉的聲音。我抱怨道:“程總,現(xiàn)在才幾點。”“才幾點?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看了一下表,剛剛十點多了,在床上放賴:“昨天折騰好久,你還讓不讓人消停點了?”“昨晚”他試探性的說,“我沒對你做什么吧?”想到他曾捉弄我,我忽然心生一計,說道:“你說呢!現(xiàn)在還腫著呢?!?/br>“???”我開懷大笑:“別想多,是臉!被你摑了好幾個耳光!”他歉疚的說:“對不起!”“好了掛了,繼續(xù)睡覺?!?/br>“我在你初中門口等你?!?/br>“真的假的?”“給你五分鐘,逾期不候。”我極其不情愿的起床,洗漱、換衣服,磨蹭了半個小時才出門。秋日的高陽,艷艷照耀。我走在學(xué)校的就路上,學(xué)校依舊還是老樣子,只是我上學(xué)時種植的樹苗,已經(jīng)可以乘納一片陰涼了,我仿佛看到很多年前林豫的身影。曾經(jīng),初夏的校園里,林蔭斑駁下,林豫和我信步徐行。曾經(jīng),秋日的教室外,寒雨蕭索中,林豫為我撐著雨傘。曾經(jīng),冬日的cao場上,黃昏暮雪時,林豫擁我入懷,為我取暖。曾經(jīng)……記憶的畫面一副一副的涌現(xiàn),我的心忽然隱隱地抽痛起來。林豫,那個曾經(jīng)為我打架的人,那個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