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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還心存一丁點的希冀,希望他能制止這場鬧劇。那一刻,我的目光是乞求亦或哀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程子初陰沉著臉弱弱的低下頭看著地面。他就那樣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仿佛他與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瓜葛。我咬緊牙關(guān),慢慢得屈下膝蓋。忽然羅光廈攔住我,他對我說:“我們公司的員工服務(wù)的原則是客戶至上,可是并不包括向那些不知禮數(shù)的客人下跪?!?/br>氣氛一時僵滯,程夫人的臉色迅速變換著,周圍人對她的無理取鬧指指點點。她怒火沖天的翻了著桌子,指著我對眾人怒吼:“我無理取鬧?你們只看到他楚楚可憐的一面。誰又知道,他就是裝成這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勾引我老公!”瞬間,所有的風(fēng)頭指向我,人們開始紛紛議論起來,看來有些事情是藏不住了。程子初忽然站了起來,對程夫人說:“何銘媱,今天是什么場合,別太過分。”她側(cè)目審視程子初,說:“我過分?你們在辦公室里壁咚的時候,怎么就沒有覺得過分?當(dāng)時我站在門外,看著你們在一起惡心!”她推開程子初,把我推到眾人面前,說:“他就是個變態(tài)同性戀!我極力隱藏的秘密終究還是暴露出來,那一刻我感覺自己被曝光在日光燈下。眾人開始紛紛議論,諷刺?嘲笑?鄙視!甚至詛咒要我去死。程夫人勝利的笑容,撕扯了我的衣服:“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這里這么多男人,秀出你好身材來吧,狐貍精!”羅光廈憤怒的推開她,脫下外套照在我的身上,之后怒斥:“何總,我敬你是客戶,你不要太過分!”程夫人嘲諷的笑道:“你們就是這么對客戶的?”羅光廈被反駁得啞口無言,惱火的站在我身旁。我卻冷笑起來,說道:“程夫人,你太可憐了?!?/br>“什么?”她投來質(zhì)疑的目光。“你為你家程先生生了一兒一女,卻還是無法阻止他找男人?!蔽艺f著,挑釁的看向她。在我威脅的目光下,她的氣焰囂張漸漸冷卻下來。忽然,一個耳光在我臉邊響起,一道掌印瞬間清晰德芙在我的臉上。而打我的那個人正是程子初,他怒吼:“白一城,我看錯你了!”我錯愕的看著程子初,他說錯看我了?到底是誰錯看了誰?此刻,我絕不能被打?。∥液莺莸牡芍套映?,咬牙切齒的說:“程先生,謝謝你一巴掌,我終于醒了。你和程夫人三番五次找我麻煩我都不計較,從今天起我和你兩清了。祝你妻離子散,不得好死?!?/br>說罷,在眾人的說三道四中,我灰頭土臉的離開會場。原來很多事我都無辜、無助、無可奈何,這個紛擾的世界處處針對我?褚浩的誤解、栓子的折磨、父母的遺棄,如今不想干的人都詛咒我!這到底是為什么?我到底我做錯什么,要承受這些?我推開家門,躲在躲在角落里,緊緊的咬著牙,血從齒縫流出來。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林豫摸索著鑰匙開門的聲音。林羽推開門,見屋子一片漆黑,他開口問道:“”么沒開燈!”說著,他放下手中的東西開了燈,刺眼的光線一下子填滿了屋子。他迅速來到我身邊,焦急的問道:“呆瓜,你怎麼了?”“沒怎么?!蔽以囍b成風(fēng)平浪靜的樣子,想扯出一個微笑。他說:“白一城,有我在,你不用害怕。”看著他堅定的目光,我故作堅強的刻薄,我故意的刁鉆,瞬間瓦解。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失落,在那一刻仿佛決堤的洪水般爆發(fā)。我撲進(jìn)他的懷里,嚎啕大哭。他輕輕拍著我的背,輕輕的說:“好了好了,沒事了?!?/br>他的懷抱傳來溫暖的力量,我仿佛置身在最安全的避風(fēng)港,哭著睡著了。這個世界上,曾否有那么一地方可以給你無盡的溫暖,讓你卸下所有的偽裝,讓你不再故作堅強,讓你像個孩子一樣想哭就哭?這個世界上,曾否有那么一個人,給你無盡的關(guān)懷,就算天傾地陷,就算滄海桑田,就算世界末日,他的懷抱一直任由你恣肆著所有的委屈失落?曾經(jīng)有那么一個人,他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他會撐起懷抱為我遮風(fēng)擋雨,不管外面風(fēng)雨多大,只要在他的懷抱里,永遠(yuǎn)風(fēng)平浪靜。只是我當(dāng)時習(xí)以為常他的關(guān)心,渾然不覺。直到而后的死生契闊中我失去他,那一刻我終于覺悟了一切,卻徒留悔恨荒草瘋長,終究是來不及了。天地浩浩情難銷,死生茫茫徒寂寥。孤城方覺時已晚,猶豫森林入夢遙。很多年后,我搭乘同事的順風(fēng)車的車回家,廣播正放了一首歌。那個歌手和林豫相似的聲線,恍惚間我仿佛有看到曾經(jīng)林豫唱歌的樣子,只是再也沒有林豫陪在身邊。坐在同事的車?yán)?,看著車窗外晴朗的天空,我的心里卻充滿著陰雨的味道。后來我知道那首歌叫,那個歌手叫平安。曾經(jīng),林豫抱著筆記本看著一個綜藝節(jié)目時,我還曾嘲笑他沒品位。他當(dāng)時弱弱的說了一句:“平安唱歌很好聽,要不你聽聽不?!?/br>我不以為意,甚至裝成很在行的樣子說道:“這些爛節(jié)目,不過是類似某某衛(wèi)視,某某男生某某女生之類的,選出來的垃圾?!?/br>并且表明我對垃圾的態(tài)度——拒絕,而在同事車?yán)锫牭侥鞘赘韬?,我瘋狂的上網(wǎng)搜索著平安的歌曲,試圖在他的演唱中尋找著一點點林豫的痕跡??上?,僅僅只是一點相似而已,全然沒有林豫的影蹤,這個世界上也再沒有一個人能唱出林豫的飽含深情。發(fā)布會第二天,我醒的很早。醒來的時候,林豫正在我身邊淺淺的睡著。曾經(jīng),他在醫(yī)院里就是這樣的睡在我身邊。那時候,在整個世界都離開我,他卻依然守護在我身邊,不曾遠(yuǎn)離。陽光照進(jìn)屋子,時鐘沙沙作響,周圍的世界一片寧靜,我面帶微笑的看著他熟睡的樣子。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清晨的寧靜,林豫的手機不停的,來電者是林mama。我接下電話,簡單的問過好后,就聽見她口氣極差的說:“把電話給林豫?!?/br>我輕輕推醒林豫,把手機遞給他。他看見電話上的號碼,一瞬間就清醒了,壓低聲音對我說:“你是不是接了?”我對他點點,卻見他一臉無奈的說:“完了!”之后他走到陽,在電話里和林mama不停的爭吵。最后他氣憤的掛掉電話,面色憂慮的走出陽臺,把我緊緊抱在懷里,在我耳邊堅定地說:“沒有人能夠阻攔我的勇氣。”他的話讓我一時丈二和尚,我不解地看著他。許是我呆頭呆腦的樣子太過滑稽,他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