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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起來。他年此時許年華,染指相思徒牽掛。一朝別離不復見,咫尺之間兩天涯。林豫,今生我欠你的情,來世定要還你!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是白一城哥哥嗎?”淚眼朦朧中,一個女孩走到我身邊。那個女孩的面容有些熟悉,她自顧自的說著:“白一城哥哥,我是小諾。這個是林豫哥哥的日記,里面寫了許多關于你的話。我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給你,想來問問他,恰好碰見你,我想他是愿意的?!?/br>我接過日記,仿佛失去了知覺,任憑褚浩把我塞進車里。他怕我太難過,匆匆離開墓地。車子最終停在一個熟悉的地方,街對面低格工作室的牌匾已經摘下去,換上了智創(chuàng)廣告的牌匾。我不能這樣唯唯諾諾的無所作為,低聲問道:“程子初在哪?”“啊?”褚浩一愣,片刻回過神來,“我不知道?!?/br>我推開車門,褚浩大聲問道:“要去哪?”“報仇。”我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近乎冰冷,褚浩打了一個寒顫,他拉住我:“白一城,你不許去?!?/br>他又說:“吳倩帶著孩子出不來,我出來時,她特意交代讓我把你毫發(fā)無傷的帶回去。我們有了孩子,他叫世勛,名字還是你取的,他還沒見過你!所以,你一定不能做傻事。”我說:“替我跟侄子說一生,如果白一城叔叔還活著,一定去看他?!?/br>他身形瞬間定住,一時語塞。我推開他,走向車輛川流的街道。片刻后,他對著我的背影喊道:“白一城,你就是個王八蛋!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已經失去小豫了,現(xiàn)在又要失去你嗎?”他的聲音顫抖著,說著說著哽咽起來。褚浩,對不起!謝謝你的不離不棄,可是不弄死程子初,我是不罷休。我來到程子初租的房子,搬開巨大的立柜,找出早已收集好程子初販私鹽的證據(jù)。沒有片刻遲疑,交到了公安局。晚上,程子初回來后,面色驚詫。片刻,他初驚慌失措的說道:“你,怎么還敢回來?事情敗露了,快跑吧。”我還沒來的說話,耳邊就響起了了警笛。我挑釁的揚起眉毛問道:“被追的感覺,是不是感覺很好?”程子憤怒揪住我的衣領,壓低了聲音說:“白一城,你到底做了什么?”我莞爾一笑:“程子初,這是我送給你最后的禮物?!?/br>“你!”他把我摔倒在床上,說道:“原來你一騙我,我真錯信了你!”“這就是你的下場?!?/br>他狠狠的給了我一拳,之后落荒而逃。他走后,警笛的聲音漸漸的遠了。我該做的都做完了,回到我租的房子里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看著屋子一片狼藉,我拿起抹布輕快的收拾著屋子。在陽臺的角落里,我發(fā)現(xiàn)一個盒子。昂立曾經不止一次的對著這個角落里嗚嗚地叫著,當時我還在詫異到底是他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當我打開后我明白了一切,可是我明白的太遲了。盒子里面竟是一個又一個許愿瓶,我一個個拆開,林豫雋秀的字體映入眼簾。“如果日子可以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今天早上,白一城又坐在陽臺上發(fā)呆,不知道他的有上怎么那么多?老天,保佑我的呆瓜每天都開開心心的?!?/br>“上天保佑,讓我每天早晨都能看到她酣睡的樣子。”“他的胃,真是愁死我了,說了也不聽,只能求老天保佑。”“他還是怕打雷,我固執(zhí)的相信他還是那個白一城,我還是那個林豫,愿我們可以這樣一輩子?!?/br>“白一城,我要是恨你該多好,可是從我忽然明白那一天開始,就注定這輩子步步淪陷?!?/br>“我的心事密密麻麻,他在醉酒后拉著栓子死死不放的神情,他大聲對栓子一遍遍說著我愛你的堅定、我的心碎落一地難以拾起。如果只有一分鐘,哪怕一秒鐘,我在你的心里,我都會哭的甜蜜?!?/br>他的字跡,在淚水遮蓋住的視線里模糊不清。一個個許愿瓶,仿佛他一個又一個心事,藏著他不能說出來的秘密。在多少個日子里,他以便對昂立苦澀的笑著,一邊寫下他的心事。我從行李箱找出林豫的畫像,畫中那個憂郁的人兒,現(xiàn)在已經不在身旁。心里一陣抽搐,我抱著那個盒子縮成一團。不知什么時候,程子初來到了我的住處。我懶得理他,把他當成空氣,啟開一瓶酒。他一把打翻我的酒,皮笑rou不笑的說道:“果真是樹倒猢猻散,那五十萬看來是白給你了。白少爺,如今見了我都不知道打招呼,你是死人嗎?”我沒理會他,啟開另一瓶酒,一飲而盡。他走上前抱住我,從未有過的溫柔。他在我耳邊窸窸窣窣的說著:“白一城,我只有你了。這是我買的兩張私車的車票,你跟我走吧,好不好?”說話時,他發(fā)現(xiàn)了我懷里的盒子,一把搶過去,之后翻出里面的心愿瓶。我知道情況不妙,沖上去和他爭搶,他把我用力地摔在沙發(fā)上,瘋狂的震蕩中,胃里的東西噴涌而出。他拆開一個瓶子,看到里面的字跡,故作矯情的讀起來,之后說道:“白一城,這就是你舉報我的原因?”說罷,把林豫的畫像撕碎成一片又一片,他一邊撕著,一邊反復說道:“白一城,你還我的傾家蕩產妻離子散,就是因為他?!?/br>我沖上去,想要奪下林豫唯一的畫像,卻被他一把推倒在沙發(fā)上。撕碎了畫像,他把舉起瓶子摔在墻上。看著瓶子碎落在畫像的碎片上,那一刻我的怒火徹底被點燃,心中只有騰起一絲絲殺意。程子初,如果不是因為你,林豫怎么會受到那么多的傷害,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的林豫林豫又怎么會……你就是害死林豫罪魁禍首!今天、現(xiàn)在、此時此刻,我要殺了你!我失去了理智,在憤怒中爆發(fā)了,用盡全力把他按在地上,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程子初,我要親手了解了你。他反抗著,試圖把我推開,可是我這個突發(fā)的力量讓他毫無還手的機會。他的憋得通紅,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來:“阿……城,別,我快死了?!?/br>我的怒氣漸漸的平息,把他扔在地上,撿起碎落一地的瓶子,細細的將他們拾起,小心奕奕的收了起來,這是林豫曾經給我最美好的回憶,永生永世,不能忘記!程子初在地上喘著粗氣,半晌他恢復過來走到床邊。開始撕扯著我的衣服,說著:“白一城,你越厭惡我,我就越要糾纏你,我要讓你恥辱的死去!”我卯足了勁哥了他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