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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么多菜,我們兩個人吃得完嗎?”
秦錚看了一眼,反問道:“多嗎?”
蘇瑤心里翻白眼,誰大早上的吃這么多。
一旁的隨侍聽生仿佛也看不下,插嘴道:“就這些菜,侯爺還說不夠呢,要不是怕姑娘等急了,這會兒怕還在那醉云樓等他們的絲鵝粉湯呢!”
“聒噪!有你什么事兒?”秦錚皺了皺眉,斜眼瞧著聽生。
聽生連忙收了食盒,嬉笑著退下道:“是小的嘴笨,那小的不打擾主子們用餐了!”
青璃站在一邊聽著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心里只覺打翻了陳年老醋,她來這里幾天,因為吃不慣這別館里做的東西,好幾頓都只能吃些清粥和糕點。
也想過出去下館子,可她沒有通行令,出倒是能出去,可進來就難了,她怕惹上什么麻煩,便忍著沒出去。
可如今一對比,越發(fā)覺得自己委屈起來。
聽生退了出去,秦錚帶著蘇瑤走到桌邊,看她坐下,回頭發(fā)現(xiàn)青璃還杵在那里,眉頭一擰,正要說些什么,就聽蘇瑤道:“青璃姑娘用過早膳了嗎?沒用的話不妨跟著我們一起吃點?侯爺買了這么多菜,我們兩個人哪里吃得完?!?/p>
聞言,秦錚蹙了蹙眉,看向蘇瑤。
蘇瑤一臉無辜地回望過去,別看她,她真得是好意,浪費食物多可恥?。?/p>
秦錚雖然不喜歡別人打擾他用膳,但是既然蘇瑤不介意,他也就不多說什么,回眸沉聲對著一旁的青璃道:“沒用膳的話,坐下來一起吃吧!”
青璃心里告訴自己,剛剛看的已經(jīng)夠清楚了,如果她還有一點骨氣的話,應該立刻、馬上轉身就走。這樣至少還能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
可雖然心里這樣想,她的雙腳卻像是灌了鉛一樣,邁不動步,甚至她聽見自己說了聲“好”,而后在桌子的一邊坐了下來。
這頓飯,蘇瑤吃得異常歡樂,她不用跑腿便將帝都幾家酒樓的招牌美食吃了個遍,而且秦錚這廝思想覺悟還挺高,看著她眼巴巴地看著盤子里的鮮蝦,二話不說就親自上手給她剝蝦。
雖然是在做下人的活,可他剝蝦的動作不急不緩,蘇瑤看著竟也覺得賞心悅目。
秦錚還是第一次給人剝蝦,要說以前有人跟他說,他會給一個女人剝蝦,他怕是會嗤之以鼻。
可是剛剛看著蘇瑤的眼神,鬼使神差他就上了手,心里還一點奇怪的感覺都沒有,只光看著她小口小口地將他剝給她的蝦吃干凈,心里就升起一股說不出的滿足感。
而一邊的青璃就有些食難下咽了,明明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偏生那氣氛竟是叫旁人一點都插不進去。
還有秦錚居然動手給對面的女人剝蝦,即便在她原來那個世界,也很少有男生會這樣照顧女生。
她沒看錯人,秦錚就是書里說的,外表冷酷,可一旦上心就能把人往骨子里寵的那種人,只是可惜,他上心的人不是她。
青璃抬眸瞧著對面吃得臉頰一鼓一鼓的蘇瑤,忽然放下了筷子站起身,她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眼睛里仿佛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她對著秦錚和蘇瑤道:“我吃飽了,就先回去了?!?/p>
蘇瑤看了眼滿大桌子的菜,眨了眨眼,“不再吃點嗎?還有很多呢!”
青璃搖了搖頭,“不了。”
秦錚接過檀香遞來的凈帕擦了擦手,淡聲道:“既然吃好了,那就回去準備一下,明日我讓人送你回侯府?!?/p>
雖然心有些涼了,但青璃聽到秦錚說要送自己回侯府,還是反射性地問了句:“侯爺……還有采薇姑娘不一起回去嗎?”
秦錚抬眸,只道:“還有些事要辦?!?/p>
至于是什么事,青璃便不好再問了,只能失落地道了聲“是”,帶著如意轉身出去。
一旁的蘇瑤等人走了,也放下筷子,好奇問道:“我們不回天江嗎?”
秦錚飲了口茶,微微笑道:“是要回去,不過不是現(xiàn)在?!?/p>
說完,見蘇瑤還看著他,秦錚放下茶杯,裝作不在意道:“墨林竹海,香山花苑,離澤陽都不算遠,想不想去看看?”
蘇瑤眨了眨眼,這意思是要帶她出去玩?
公費旅游,蘇瑤當然不會拒絕,不過面上還是貼心地問了句:“不會耽誤你辦正事嗎?”
秦錚:“無需擔憂,緊急事務路上亦可處理?!?/p>
聽他這樣說,蘇瑤哪還會拒絕。天江侯府絕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地方,回去之后肯定破事兒一堆。
相比之下跟這男人出去旅游一段時間顯然更得蘇瑤心意。
愉快地敲定接下來的行程,蘇瑤一個高興又多吃了兩口,惹得秦錚之后每一頓都變著花樣地帶她吃好東西,以至于蘇瑤極難發(fā)胖的身材都胖了幾斤。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下午,秦錚沒事,便帶著蘇瑤出去逛吃。
兩人輕裝從簡,只帶了戚魄跟檀香出門。
出了別館,坐上馬車,一路向鬧市行去。
蘇瑤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問了秦錚,這男人卻故作神秘,只說,到了便知。
馬車行了小半個時辰后停了下來,車廂外傳來戚魄稍顯冷硬的聲音。
“公子,到了?!?/p>
車門被打開,秦錚先一步下了車,后扶著蘇瑤跨了下來。
站穩(wěn)后,蘇瑤抬眼望去,觸目所及是一大片湖水。
望深了去,片片蓮葉,層層疊疊看不到盡頭。
湖水之上,好幾艘游船漂浮著,隱約可見里面賞荷嬉戲的游人。
“來”秦錚回眸,朝蘇瑤伸出手。
蘇瑤看他一眼,乖乖把手遞給了他。
秦錚握住她的手,微微捏了捏,惹來后者瞪視,秦錚笑了笑,將軟軟的小手包在手心,牽著人走向渡口,那里停著一艘游船。
只是未料幾人剛走近便聽見游船那邊傳來刺耳的爭吵聲。
☆、第二十三章
“哎我說你這人,我們都說了,你要多少錢開口便是,這周圍又沒有別人,你為什么不肯把船租給我們!”說話的是一個清亮的少女聲。
話落,那個站在畫舫上的船夫開口道:“這位姑娘,老朽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這個船是有主人的,不能租給你!”
那少女聽了不服氣,爭辯道:“可是你主人現(xiàn)在又不在,船空著也是空著,租給我們又不會掉塊漆!”
那老朽仿似覺得少女有些不可理喻,邊嘆氣邊搖了搖頭。
與那少女一塊兒的一位華服男子見此,一臉歉意對著他身旁的少女道:“郡主,今天是尉遲思慮不周,既然這船家不肯租,不如我們移步別處,去逛畫安樓可好?”
被華服男子稱作郡主的女人,是當今天子同父異母的弟弟惠親王所生,名喚拓拔玉,因惠親王只有這一個女兒,又是老來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