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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澗嘻嘻笑:“跟景渭?!?/br>手機里的景一渭立馬停止了虐弟弟的行為,乖巧地叫了人。呂書隨口問:“你二叔又沒人了啊?”樓澗應:“出去了一趟,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炝税伞!?/br>景一渭在那邊跟他耳語:“那什么,我不說了啊,我收拾一下這個小孽畜,剛又抓我了……??!”樓澗還沒說話,眼前就是一黑,噼里啪啦一頓響,他猜測可能是手機掉地上了。隨即,就是景一渭痛苦的呻'吟:“我的媽摔死我了……孽畜你往哪里跑?。?!”樓澗好笑地聽著他的聲音,果斷掛了。不一會兒,他家的二叔風風火火地趕回來了。估計是行頭還沒來得及換,他跟出去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平常不戴眼鏡的他忽然掛起了一副金絲眼鏡,穿得人模狗樣,西服配西褲,手里還拿著一本小本子??瓷先?,還真的有知名記者的氣場了。樓澗大吃一驚。何止是樓澗,呂書和她老公見著這衣冠禽獸,簡直不要嚇昏過去,一下子都說不出話來。他二叔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朝門框上一倚,風sao地笑:“怎么樣,入眼吧?!?/br>呂書瞪了老半天的眼,這才回過神來,問:“媽的效率也太高了吧,這就安排你倆見面啦?”樓二叔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拉下了臉:“我哪是相親去啊,我是去工作了好嗎!”樓澗腦子里又響起了那溫潤的聲音,簡直不像是這個人的狗嘴里吐出來的。他豎起大拇指,發(fā)自內心地夸了夸:“是真好看?!?/br>樓二叔朝他一笑:“還是我的大寶貝疼我?!?/br>樓家老爹立馬傲嬌了起來:“什么你的大寶貝,說清楚了,誰的大寶貝?!”樓澗見這他們都要搶,連忙閉了嘴,躲房間里去了。第17章第十六章樓澗直覺,他二叔肯定還有什么東西沒有告訴他。單憑是那一小段錄音,可能只不過是他們談話中的一部分而已。像他二叔這樣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人,其實認真起來的時候都有點讓人可怕。他豎起耳朵聽著外邊的動靜,聽到終于沒有說話聲音了,這才偷偷地拉開了一點門縫,朝外邊看去。沒想到,這個小動作居然被一直守在門外的樓二叔發(fā)現(xiàn)了,樓二叔一把拉開了門,嚇得樓澗差點坐到了地上。二叔居高臨下俯視他,一派睥睨天下的氣勢:“偷看什么呢????”樓澗嘻嘻笑了幾聲,問:“哥嫂呢?”樓二叔揪起他的耳朵罵:“哥嫂也是你叫的?反了你個小祖宗?!?/br>樓澗連連叫疼:“誒誒誒輕點,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好反常啊,我都看不慣你,你還是換回你的衣服吧,這一套租下來不少錢吧?”樓二叔松開了手,抱胸:“這就是我自己的衣服,不過是平時沒穿過罷了?!?/br>樓澗的反應很快:“你明明早上從家里出去的時候什么也沒拿走,那就是在別的地方還有一間屋子咯?不,說不定還不止一間呢……”“胡說八道。”樓二叔嚴厲地打斷了他的話,走過去坐在沙發(fā)上,朝他昂首,“都聽了沒?聽出了什么嗎?”樓澗過去跟他對面坐好,乖乖回答:“聽是聽了,但是沒聽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樓二叔松開了他襯衫的第一個口子,屋子里開了暖氣有點熱。他開口說:“我推翻了我自己的妄想,我反思我自己,對他人有不好的猜測是不好的行為。”樓澗哈哈一笑:“你可得了吧,你猜測得少了?!?/br>樓二叔瞪了誠實的他一眼,繼續(xù)說:“那男的看起來不像是會說謊的樣子,但是表面上看起來慈善的人,滿口的仁義道德,說不定也可能是一個大惡魔。說不準。人心這種東西,看不明白?!?/br>“所以你怎么反思你自己呢?”“我反思我自己,那個人不像是情人的樣子。畢竟十幾年打錢給陌生女人不像是有什么關系的樣子,直接給東西都比他那行為強,活生生就是一個直男癌?!?/br>這話說得,好像他挺懂得什么叫做不是直男癌一樣。“而且,據我了解,這個人已經有孩子了。他資助李清言和李嵐的事,他老婆是知道的。當然,我就不知道他會不會跟我撒謊了?!?/br>樓二叔頓了頓,繼續(xù)說,“最重要的是,在我說到李嵐已經不在了的時候,他的表情并沒有表現(xiàn)出我想要的結果,那個樣子,不像是悲傷,而是一種似乎早就預料到會發(fā)生這種事的哀嘆一樣?!?/br>樓澗對他的話忽然正經了起來還有些不習慣,想了想,才問:“所以,你要怎么寫?”“寫?”樓二叔似乎是被他的話吃了一驚,反問,“寫什么?”樓澗也疑惑:“寫記錄啊。你不是靠八卦……呃,不是,靠關心百姓的生活吃飯嗎?”樓二叔一眼看穿了他,瞇了瞇眼,輕輕笑:“寶貝兒,我要是靠關心百姓吃飯的話,早八輩子就成了餓死鬼了。”樓澗覺得好笑。樓二叔撐著一側的沙發(fā)靠手,癱了下來,一身放松地看著他:“李嵐原來有一個一直給她金錢資助的男人啊……這可是一個不得了的消息?!?/br>樓澗問:“那他的意思是,李清言也知道他了?”“那是自然了,他自己說的小孩子記性比較好。不過李清言記不記得他,可能還要看造化吧。”樓澗想起來李嵐那件案子的進度,斟酌了一會兒措辭,才開口:“那個,你怎么看那個他殺案?”樓二叔像是忽然想起來什么般,點了點頭:“哦,過幾天就要審了是吧。結局怎么樣?你覺得會不會是死刑?”聽他這么輕松的口氣,樓澗不由得心里沉重了。他有些急了,問:“可是……”“沒有那么多可是?!睒嵌搴鋈皇諗苛怂耐嫘δ?,一臉正色地打斷他的話,接著說,“不是死刑,也是無期。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他的目光似乎想要看穿他一般,灼灼地定在他的身上。樓澗被他看得忽然有些心虛了,縮了縮脖子,最終還是決定沉默不語。他知道,他二叔肯定明白他的意思。樓二叔虛無縹緲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或許你覺得不公正,但是你想想,那些討債的人會放過他嗎?現(xiàn)在父債子還,最起碼能保他再不欠債。那兩個小姑娘壓力也會輕一點?!?/br>樓澗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他的眼眸,還是無畏地說了出來:“法律是可以被算計的嗎?”“被不被算計,那都不是你去想的事。往大了說,我們現(xiàn)在的法律還有很多漏洞呢,能鉆空子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你一個一個去管嗎?只不過這次的主角讓你有點意想不到,所以你會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