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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三人紛紛抬頭,只見臺上那人不知何時已被一黑衣男子抱入懷中,后者甚至將手放上了女子的胸前,他揚著色瞇瞇的笑容,粗鄙之態(tài)盡顯。顧瑩神色一冷,見臺上女子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即刻提劍而上,凌厲的劍風(fēng)帶起一陣尖叫聲,臺下的人驚慌逃散,那黑衣男子見狀,更是連滾帶爬地從臺上摔了下來。鄭千瀾與葉華面面相覷,他們看著臺上兩個相對而立的人,心下若有所思。“多年未見,jiejie可還認(rèn)得meimei?”顧瑩盯著那神色坦然自若的白衣女子,充滿冷意的聲音竟微微顫動了起來。那白衣女子靜靜地站在原地,顧瑩見其沉默不語,又道:“當(dāng)日蘭妃娘娘要帶你我姐妹出這韶華樓,jiejie道有心儀之人,還說那人能治好你的啞疾,故而不愿與我離開,怎么?時隔這么久,jiejie的啞疾還未好么?”“她的啞疾自不會好?!?/br>輕柔的女聲突然在鄭千瀾與葉華的身后響起,顧瑩聞言轉(zhuǎn)頭看去,視線對上一雙滿含笑意的眼,那眼中盈著淡淡的溫柔,仿佛能撫平所有的仇怨傷痛,連帶著那張有些詭異的臉也隨著這一笑平添了幾分獨特的美。顧瑩渾身一顫,她愣愣地看著那紅衣女子走到鄭千瀾與葉華的面前,笑道:“多謝兩位公子帶瑩瑩來此處,清荷感激不盡。”☆、第十章鄭千瀾和葉華看著面前的紅衣女子,對她突然能說話一事感到有些詫異。清荷轉(zhuǎn)過身,她的目光在顧瑩身上停留許久,隨即慢慢移到那白衣女子臉上,笑道:“前輩在此以清荷的身份生活了三年,可有絲毫不耐?”白衣女子看了看清菏,依舊沉默不言。清菏也不惱,接著道:“南炎閣閣主要前輩在此假扮我,日日誘騙韶華樓的客人替他試毒,甚至還將人身作為藥引,此間種種我已昭告天下,前輩何必再作堅持?”那白衣女子瞇了瞇眼睛,鄭千瀾見狀,暗暗曲起五指,白衣女子與其對視一眼,良久,艷美如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連穎山莊鄭千瀾……看來今日這戲是演不下去了,清菏姑娘果然好本事?!?/br>顧瑩睜大了雙眼,她愣愣地看著那白衣女子抬手撕下臉上那張纖薄的面具,艷美如玉的臉漸漸消失,一張比清菏更為老成嫵媚的面容頓時乍現(xiàn)。葉華笑道:“千面鬼蕭若娘……非千金不得,南炎閣閣主好大的手筆?!?/br>蕭若娘笑道:“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清荷姑娘若就此待在南炎閣閣主身邊,你我便可相安無事,姑娘又何苦斷我財路?”聲落人起,蕭若娘飛身直沖清菏而去,后者踉蹌地退后一步,身形全然沒有與鄭千瀾交手時的迅捷,蕭若娘輕笑一聲,眼看指尖就要劃上清荷的眼瞼,一柄劍突然橫在了她的面前。顧瑩的眼中閃爍著怒火與冷意,她低喝一聲,劍刃翻轉(zhuǎn),直沖蕭若娘的面門刺去,后者一個騰躍,側(cè)身閃過,她用兩指夾住顧瑩的劍刃,另一只手直向她的咽喉掐去……鄭千瀾抬手推開被鉗制住的顧瑩,一個縱身將蕭若娘逼到三尺開外,顧瑩見狀就要追去,身前卻突然橫出一只手。“這里就交給他吧。”葉華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那個與蕭若娘纏斗在一起的身影,嘴角揚著淡淡的笑意。顧瑩腳步一頓,正想再往前去,手卻突然被人握住了。轉(zhuǎn)過頭,就見清荷對她露出了個淡淡的笑容:“瑩瑩,我有話想跟你說?!?/br>顧瑩愣了愣,她攥緊那只沒有握劍的手,目光與清荷對上,黑眸里一時間涌出百種情緒,清菏輕輕一笑,她拍了拍顧瑩的手,將她拉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赫楚好奇地探過頭去,卻沒有看出什么名堂,頗覺無趣地跑到葉華身邊,步子剛停,就聽葉華問道:“你家公子的武功和鄭大俠似乎不是一脈?”赫楚聞言,看了看仍在與蕭若娘纏斗的鄭千瀾,步伐矯健,身形如飛,衣袂在掌風(fēng)間翻騰,叫人應(yīng)接不暇。“莊主行招講究實與穩(wěn),公子嘛……”赫楚頓了頓,蹙著眉頭想找出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葉華看著鄭千瀾一步步將蕭若娘逼到角落,笑道:“功如其人……”意猶未盡的話消散在一陣巨響中,鄭千瀾劈斷直面朝他飛來的一張木桌,剎那間煙塵四起,他飛身直下,正欲朝蕭若娘襲去,后者帶血的唇角突然勾起,她旋身一躍,破窗聲即時響起,再回神時,人早已沒了蹤影。鄭千瀾抬手揚揚未散去的煙灰,嘆道:“蕭若娘成名二十年,不僅易容術(shù)獨步天下,這武功也非易于之輩啊……”葉華笑道:“鄭兄可要追去?”鄭千瀾搖搖頭,笑道:“我怎會為難美人?!?/br>一條白色的帕子突然被遞到面前,鄭千瀾疑惑地看了看葉華,后者的目光逡巡在他的臉上,只聽他笑道:“鄭兄喜歡美人,我自然也是。”鄭千瀾愣了愣,下意識地往自己臉上摸去,瞬間一層薄薄的臟灰覆在了指尖,赫楚見狀,輕咳一聲,笑道:“不洗干凈,別說是連穎山莊的人。”鄭千瀾瞥了他一眼,笑意盈盈地接過葉華手里的帕子,順道又在他的手上摸了一把,笑道:“葉兄如此溫柔體貼,若是女子,我便……”“啪——”茶杯碎裂的聲音驟然響起,三人轉(zhuǎn)過頭去,只見顧瑩正軟綿綿地倒在清菏身上,后者輕輕地將她挪到一邊的椅子上,順手將她手里攥著的劍架到一邊。赫楚跑到顧瑩面前,看了看地上摔掉的茶杯,對清荷道:“你給她下藥了?”清荷的目光在顧瑩臉上停留了片刻,點頭道:“南炎閣乃天下大兇之地,我不能讓她涉險,何況我現(xiàn)在……”清荷空握了下雙手,笑得有些無奈。鄭千瀾見狀,問道:“姑娘為何自廢武功?還有這啞疾……”“讓開!快讓開!”屋外忽然火光四起,鋪天蓋地的叫囂聲傳入耳畔……赫楚溜到門邊瞅了一眼,小聲道:“是官差?!?/br>鄭千瀾聞言,笑道:“該不會是來抓嫖客的吧。”葉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鄭千瀾,笑道:“指不定是來抓逃婚的?!?/br>鄭千瀾愣了愣,想到張家莊是蘭妃的娘家,頓覺葉華說的有理,又想到這臟水就是對方潑給自己的,臉上頓時一黑。葉華見狀,笑道:“鄭兄放心,這官差要是來了,你我只要將方才在門前演的那出戲再演上一遍,自然……”鄭千瀾道:“自然我與葉兄就要共赴黃泉了?!?/br>葉華偏偏頭,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這話可是鄭兄說的。”鄭千瀾看了看葉華那張風(fēng)華絕代的臉,搜腸刮肚也沒找出能駁他的話,正是苦思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