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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肅然而起的責(zé)任感,要照顧好它,幫助它解除詛咒。
鴉說過解除詛咒的方法有兩個,一是失落的神器寒霜之眼,二是融合神格成為神。奧古斯特就是用第二種方法剝離了詛咒。
可是明明她體內(nèi)一直有神格,為什么還會受影響?是她的詛咒類型不同,還是因為她現(xiàn)在還不算真神?
唐蘇蘇揉了揉頭,拋卻那些令人頭痛的思考,給人魚一顆神格她是做不到的?,F(xiàn)在唯一能嘗試的是第一種,但是先不論寒霜之眼已經(jīng)消失多久了,她連寒霜之眼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也許長得像一只眼睛?
唐蘇蘇剛升起這個想法,想到一顆冰凍的眼珠子,又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咿呀~”人魚純澈的眼眸看著她,眼神純潔無暇,伸出手撫過她輕輕皺起的眉間,聲音空靈澄澈如海洋之歌,輕易便能撫平人心間的暴躁。
唐蘇蘇眉目舒緩下來。
她輕輕地握住人魚的手,他的手跟成年男子沒有什么區(qū)別,骨節(jié)粗大有力,不過手形很漂亮,五指修長。
也不確定人魚是否能聽懂,試探著問,“你愿意和我走嗎?”
“咿呀~”人魚瞳眸里一瞬間迸發(fā)出炙熱的亮光,歡快地甩了甩尾巴,然后又往唐蘇蘇懷里游,像是撒嬌的寵物般往她懷中拱。
“停……停下!”在水里的唐蘇蘇明顯不如先天生活在海洋中的人魚靈活,根本就擋不住它,躲也躲不過去,直接被纏了個結(jié)實,任他腦袋在肩甲間撒嬌地蹭蹭。
如果不是它的目光太過清澈,唐蘇蘇都要以為它是故意占便宜。
為了方便,唐蘇蘇直接給人魚起了個名字,伊崖。正好和它的聲音相合。
雖然她聽不懂他的語言,不過好在,它智商極高,能聽懂她說的每一句話。
唐蘇蘇讓它帶自己去最近的大陸,等登上大陸再去想辦法聯(lián)系鴉。
……
從奧萊大陸到千星群島的航線——整個西西里亞大洋都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警戒出沒的圣奧羅帝國海軍。隸屬于第一大都督手下的夜梟軍團(tuán)、圣奧羅帝國最神秘的暗部情報刺殺機構(gòu)暗狼軍團(tuán)、所羅門家族麾下的精銳軍團(tuán),包括斯里蘭卡和所羅門的附庸家族、王國,都派出了大量軍隊駛進(jìn)了西西里亞大洋。
不僅如此,西西里亞大洋里的不死族明顯活躍了數(shù)百倍,不時有沉沒的幽冥船和海獸的骷髏出沒在海浪之中。
原本還算和平的大洋之上,魔物暴增!
第119章 討債!
千星群島和奧萊港口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除了海上的搜尋,海岸線周圍都不時有魔物和軍團(tuán)出沒。
普通的居民們一個個心驚膽顫,猜測是不是加赤大陸的前線轉(zhuǎn)移到了西西里亞沿海。
大家都惴惴不安地猜測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什么時候爆發(fā),空氣中傳來緊繃的氣息,像是點燃引線的炸彈,隨時可能爆發(fā)。
然而不論是軍團(tuán)還是魔物,雖然行跡活躍,但是并沒有大規(guī)模爆發(fā)戰(zhàn)爭的跡象,只是偶爾爆發(fā)小規(guī)模沖突,很快就被兩邊高層召回,似乎被上面壓制了下來。
有人猜測這是正式開戰(zhàn)前的試探,然而接下來的兩邊的舉動,卻驚掉所有人的大牙。
兩方高層似乎并沒有開戰(zhàn)的意向,只是不斷派遣部下沿路搜索,似乎在尋找什么。
人的適應(yīng)性無疑是自然界中最出類拔萃的。
持續(xù)一個月的膽戰(zhàn)心驚后,原本還惶恐不安的人也逐漸適應(yīng)了這種氣氛,起碼不如剛開始那般草木皆兵了。
千星群島,海岸,魯亞公國偏僻的漁村。
朦朧的光芒剛?cè)鲞M(jìn)來,遠(yuǎn)處的天空是一片昏昏暗暗的色彩,漁民已經(jīng)接著微弱的晨光起來準(zhǔn)備下海了。
“砰砰砰!”巨大的踢門聲,簡直要將門砸爛,巨大的吆喝聲響起。
唐蘇蘇扶著暈暈乎乎的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剛一動,就踢到了旁邊的陰影。
幾乎不用看,唐蘇蘇也知道是誰了。
明明每天伊崖都是睡在隔壁房的,門也被她鎖死了,可不知道為什么,每天早上她都能在床邊看到一只睡得純熟的人魚。
伊崖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看到唐蘇蘇,頂著一張俊美不失威嚴(yán)、輪廓深邃的臉,孩子氣地伸出手要抱抱親親。
唐蘇蘇繞過他,她聽見外面有人敲門了。
距離她和伊崖來到岸上已經(jīng)過去七天了。
她讓伊崖帶她到最近的岸邊,碰上了正與父親出來漁獵的南希。被那位善良的姑娘當(dāng)成落難后幸存的遇難者。
她聽鴉說過他賞金獵人的身份,沒有通訊方式,去冒險者工會發(fā)布任務(wù),是最快也最隱秘能聯(lián)系到他的方法。
冒險者工會駐地在城市中心,在途中會經(jīng)過斯內(nèi)加峽谷,峽谷里有不少魔獸、盜賊,再加上臨近埋骨之地,其中有不少亡靈和死靈法師在游蕩。
尤其是在最近這些天內(nèi),不死族活躍異常,已經(jīng)要將斯內(nèi)加峽谷變成新的埋骨之地。王國的圣教軍團(tuán)正奉命征討,爆發(fā)了小規(guī)模斗爭,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容許人通過了,現(xiàn)在外面正情勢混亂,讓她等風(fēng)聲過去了再去。
詛咒消失后,唐蘇蘇的力量好像也暫時消失了,便和伊崖在小漁村呆了幾日。
見唐蘇蘇繞過去,求抱失敗的人魚也不氣餒,秉承著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原則,自己主動地黏上去,要不是現(xiàn)在魚尾變成了腿,恐怕還要用尾巴把她纏住。
他也不敢把全部的重量壓在唐蘇蘇身上,怕壓壞了,只敢輕輕地靠著。
“伊崖,別鬧?!碧铺K蘇拍了拍他,“我聽到有人敲門了?!?/p>
“哐當(dāng)——!”一聲劇烈的摔門聲,伴隨著女孩子的尖叫!
“放開!放開我!滾!”
“放開我女兒!朱利恩,你這個畜生!畜生??!”南希的父親查利是個老漁民,身材瘦小,經(jīng)過海上風(fēng)雨的摧殘,明明是壯年,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道溝壑。
他佝僂著身軀向打手們沖過去,可是常年掙扎在溫飽線上的漁民,哪里是身高體壯打手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推開,狼狽地跌倒在地。
“父親!”南希拳打腳踢。
打手最前面,一名身材肥碩的男子穿金戴銀,慢吞吞道,“老查利,這可不是我不厚道。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當(dāng)初給你那短命的老婆借錢買魔藥,怎么就沒想到今天?”
摔在爛泥地里的查利恨不得沖上去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可是當(dāng)他想站起來時,左腿卻是一陣鉆心的痛。
“呸!當(dāng)初我們只借了你十枚金幣!連帶利息,一共二十枚金幣!我們早就還清了!你不能帶走我女兒!”
為了湊夠那二十枚金幣,他起早貪黑,身體過度耗損,明明是一樣的年紀(jì),看起來卻比別人要老上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