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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營造出來的單一色調(diào),足以讓人從中窺見電影風(fēng)格的冰山一角。 居家謝繼續(xù)道:“這邊前幾天剛拍過,過幾天還要繼續(xù)拍的,是主要場景?!?/br> 居家謝:“里面還在拍,估計沒拍完。禾木導(dǎo)演有清場的習(xí)慣,不愛太多人在場?!?/br> 居家謝:“天衡進組的時候就和這邊打過招呼了,說你會呆一段時間,這邊都知道的?!?/br> 居家謝:“我是建議你別圍觀看現(xiàn)場,太難受了,房車里蹲蹲好了?!?/br> 走到里面的景,江湛看到了柏天衡。 他和導(dǎo)演、一位中年女演員站在監(jiān)控器屏幕前討論著什么。 居家謝掩唇低聲:“那是禾木導(dǎo)演、陳云嶺老師。陳老師在戲里演天衡他媽。” 江湛點點頭。 里面劇組喊:“再走一遍,再走一遍?!?/br> 居家謝示意江湛,兩人不便打擾,轉(zhuǎn)身離開。 從室內(nèi)出來,居家謝活過來似的喘了口氣,放開聲音:“我的媽,難受死我了,拍這種劇得心理素質(zhì)強大,要不然可真hold不住?!?/br> 又吐槽:“你是不知道,天衡為這戲折騰掉了起碼十斤,拍到飯都吃不下的那種,太難拍了?!?/br> 江湛跟著居家謝往門口的房車走:“他拍得不順利?” 居家謝想了想:“也不能說不順利吧,是整體劇情太壓抑了,需要每天調(diào)動負面情緒,再把情緒代入到角色里,而且導(dǎo)演要求很高,一條又一條,拍到最滿意為止?!?/br> 柏天衡休息用的房車就停在門口,一進去就能聞到明顯的煙味,車內(nèi)空蕩蕩的,除了車子配備的家電,其他屬于柏天衡個人的物品幾乎沒有,只有桌上的半包煙、一個打火機,車尾床上的一件黑色外套。 居家謝開了車內(nèi)的空氣循環(huán),嘆了口氣:“拍到現(xiàn)在,也就你來了估計能用上,之前這車就是個擺設(shè),根本用不上。” 江湛奇怪道:“白天也不來休息?” 居家謝:“要和演mama的陳老師對戲,怕情緒調(diào)動不夠,陳老師拍戲他就在旁邊看?!?/br> 江湛點點頭。 江湛第一天來,人在劇組都沒等到柏天衡收工,只能先去安排的住處。 一進門,大片的落地窗,窗前一瓶鮮花。 這住處比房車好太多,看得出來住了有段時間,人煙氣重,到處都是生活痕跡。 江湛把行李箱推進門,看到了茶幾上散落的兩冊劇本。劇本被翻爛了,頁腳上全是批注用的便簽紙,隨便翻翻,都是記號筆畫過的痕跡。 江湛把兩冊劇本放好,先去洗漱,出來的時候,剛好柏天衡進門。 那還沒散盡的一臉頹敗、瘦到脫相的樣子,看得江湛當(dāng)場一愣。 柏天衡把外套丟在沙發(fā)靠背上,吐了口氣,沉默地過來,抱了抱他:“什么時候到的?” 江湛愣愣的,才回過神,看著他的臉:“下午到的。”頓了頓,問,“怎么是這樣?” 柏天衡抬手擦了把臉,身上還沉著一股子沒有散掉的陰冷,他嘆氣:“這戲拍得有些累。” 江湛去給他倒水:“蟹總說這戲很難拍?!?/br> 柏天衡:“差不多。”接過水,感慨道:“每天拍完都覺得是解脫?!庇值溃骸靶液媚銇砹??!?/br> 江湛抱起胳膊:“別高興太早,我是來監(jiān)工的?!?/br> 柏天衡吊起唇角:“監(jiān)什么工?要讓你失望了。我的大部分對手戲基本都是‘我媽’,有限的感情戲還都特別克制。” 江湛皺眉:“不對吧,我明明記得有?!?/br> 柏天衡終于笑出來:“你記錯了,有的那部我給推了,這部沒有?!闭f著伸手去拉江湛,“故意的吧。” 江湛躲他,笑說:“我看你這么嚴肅,臉都繃著,幫你出出戲?!?/br> 柏天衡:“別跑,再讓我抱一下?!?/br> 江湛跑了:“先洗澡吧?!?/br> 柏天衡洗完出來,人輕松不少,江湛在拼模型,還是那艘航母,仿佛要拼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江湛第n次吐槽:“這航母快把我對模型的熱情拼沒了。” 柏天衡坐到他旁邊,傾身過去,江湛側(cè)頭和他親了親。 沒有濃烈和炙熱,就是很淺的親了一下,江湛能感覺出來柏天衡特別累,是那種從心底深處透出的疲憊。 柏天衡沒說話,就靠在江湛旁邊,看著他拼,時不時幫他遞個零件,江湛也沒問他什么。 一會兒,柏天衡突然道:“感覺只有這樣,陶雨才有可能有點希望?!?/br> 江湛拼零件的手頓了下,繼續(xù)。 柏天衡往后靠,一條胳膊搭在江湛背后,人懶懶的,目光懸在半空,瞇了瞇眼,思考著:“謝歸南不可能幫他,也不會戳破那層紙,所以陶雨一點希望都不會有,等謝歸南出國離開,陶雨的情況只會更差?!?/br> 江湛:“p號零件給我三個?!?/br> 柏天衡遞給他。 江湛接過,邊拼邊道:“陶雨是你這次的角色?” 柏天衡:“嗯?!?/br> 江湛和他聊道:“這個角色很難演嗎?” 柏天衡很直接:“因為我不太認同他?!?/br> 江湛轉(zhuǎn)頭。 柏天衡沒再聊這個角色,只道:“劇本我放客廳了,你閑著無聊可以看看?!?/br> 江湛:“你們劇組的戲是不是不能在旁邊看?” 柏天衡:“你想看就看,不影響。就是我有時候拍得不順會咔,一條一條拍,導(dǎo)演還會生氣發(fā)脾氣?!?/br> 江湛露出個好奇的眼神:“被罵了?” 柏天衡:“不至于?!狈磻?yīng)過來,哼道:“你是想看我被罵吧?” 江湛:“會被打嗎?” 柏天衡:“還想看我被打?!” 江湛笑:“嗯,有點想看?!?/br> 柏天衡掐他后頸,兩人在床上鬧騰了一會兒,柏天衡拍戲拍得太累,連溫存的力氣都沒有太多,親了親就要睡了。 臨睡前,江湛道:“我明天去現(xiàn)場?” 柏天衡握住他的手,閉上眼睛:“好。” 就像居家謝說的,拍攝現(xiàn)場的氣氛非常壓抑,陳云嶺和柏天衡的母子對手戲幾乎全是在相互對抗。 陳云嶺作為前輩老師,演技一流,認真負責(zé),只要不拍戲,就和柏天衡討論劇情,不停調(diào)整情緒、再調(diào)整。 江湛默默地在旁邊看著。 中午吃飯的時候,柏天衡基本沒吃幾口,說是吃不下。 下午,因為劇情需要,還沒正式拍,柏天衡已經(jīng)整個人沉在一片陰冷頹敗的狀態(tài)中。 他一個坐在醫(yī)院走廊內(nèi)景的長椅上,垂著頭,胳膊搭在膝蓋上。 周圍的工作人員走來走去地忙碌著。 江湛站在監(jiān)控器后的角落里,默默地看著。 居家謝剛好過來,見江湛在看柏天衡,連忙道:“要不要去房車那里?”又勸:“別看了,還是別看了,你看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