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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本人邏輯廢,權(quán)謀廢。若各位天使發(fā)現(xiàn)驚天BUG請一笑而過。再次聲明,我感覺這是一個甜文。
第24章 祁狐貍
長樂殿內(nèi),燈火如晝。
夏扶薇與沈亦安一路并肩而行,兩個人卻都心照不宣地沒跟對方說話。
朱漆門,琉璃瓦。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哪怕早就不是第一次來,但夏扶薇仍會感嘆這里的氣派。深深宮邸,奢靡之至。
只是她越往里走便越恍惚,一想到這些在千百年后也只會剩下斷壁殘?jiān)?,便覺得眼前的一切不過是繁華一夢,總會有些不真切。
而且她記得書中,似乎并沒有提到這一年的上元侍宴有原主的出現(xiàn)。
算了,誰讓自己是炮灰角色呢。
夏扶薇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細(xì)想,只是抬腳繼續(xù)跟著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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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未正式進(jìn)殿,一路過來便已經(jīng)有很多人過來與沈亦安客套寒暄了。
只是那都是些大腹便便的朝中大臣,夏扶薇既又不熟悉也不感興趣,只是必要的時候在旁邊扯著臉僵硬一笑,應(yīng)付了事罷了。
而此時,這邊剛送走一個,便聽到不遠(yuǎn)處一道慵懶又好聽的男聲。
“好久不見啊,沈?qū)④?。不知近來如何??/p>
夏扶薇抬頭去望,只見那男人長身玉立,里面是深綠直裰的朝服,外面是精致的黑色麒麟金紋外袍。
他手上正拿著一把折扇,向沈亦安和夏扶薇這邊慢慢走過來。整個人帶著微笑,玉樹臨風(fēng)中又透著幾分與生俱來的慵懶和高貴。
但格外引夏扶薇注意的是,那人右臉上的銀色面具,幾乎遮住了他四分之一的容顏。
“勞你掛念?!?/p>
不同于對方的熱情,沈亦安倒是回的極冷淡,就好像非常不想遇到眼前這個人一樣。
可哪怕得到了這樣語氣的答復(fù),祁寧卻依然在笑,一對兒狐眸在琉璃燈的映照下更顯得炯炯有神。
他的目光從沈亦安身上移開,輕輕略過夏扶薇的身畔,然后緩緩?fù)A讼聛?,溫溫淺淺道:
“祁某今日見到沈夫人才明白,什么是書中所寫的朝霞映雪,傾城絕色。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實(shí)在讓人見之難忘?!?/p>
夏扶薇第一次被男人夸,還是被這樣溫文爾雅又看起來很有錢的男人夸,心里自然美滋滋的。
她笑了笑,樣子是那樣好看,像春日里灼灼的桃花。
“謝謝。你也很好看?!?/p>
雖然看不到全臉,但是夏扶薇能感覺到眼前的人一定很好看就是了。這樣又好看又溫柔的男人,為什么原文里沒有呢?!
為什么原主喜歡的不是他呢?
夏扶薇簡直痛心疾首。雖然單論長相,沈亦安絲毫不比眼前這人差,甚至可能更勝一籌,但問題她是個面具控啊……
這樣神秘又蠱惑的感覺,試問哪個女的受得了?!
男人對她一笑,夏扶薇就酥了半邊的少女心。
沈亦安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旁邊臉蛋微紅的女人,長眉輕輕動了動,俊臉黑了一半。
他本來就煩,現(xiàn)在更煩了。這夏扶薇的眼睛都恨不得貼到祁寧身上了,是當(dāng)他不存在嗎?
“走了?!?/p>
沈亦安心情不快地拋下這句,聲音冷沉而短促。然后長腿一邁,便大步流星往前走了。
夏扶薇后知后覺,等男人走了幾步之后才提著裙子,小跑著跟了上去。兩人正好一前一后從祁寧身邊擦過。
祁寧斜眼瞥看兩人的背影,笑容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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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夏扶薇跟在沈亦安后面,終于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誒?剛剛那個人是誰?。俊?/p>
“呵?!?/p>
聞言,沈亦安冷笑一聲,驀地頓住腳步。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夏扶薇,邃然的眼眸像黑夜一樣愈加濃稠。
沈亦安覺得夏扶薇可笑至極。
整整一路沒話說,結(jié)果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政敵是誰?!
沈亦安半瞇起眼睛,睫毛將情緒掩藏著,“你能不認(rèn)識他?”
夏扶薇先是一怔,隨后茫然地?fù)u了搖頭。
“確實(shí)不認(rèn)識啊,他叫什么啊?”
原書里沒有寫,原主好像也不認(rèn)識,那她能上哪認(rèn)識去啊?
夏扶薇乖巧地站在原地等著沈亦安的回答。她隱隱感覺此時的沈亦安好像有些不對勁,但至于為什么不對勁,她想不通,也沒去想……
沈亦安沒有回答,他只是深深看了眼夏扶薇,最后什么也沒有說,便滿臉寒氣沉沉地繼續(xù)往前走了。
夏扶薇卻還是鍥而不舍地跟在后面,“你還沒回答我呢?”
“不認(rèn)識?!?/p>
沈亦安繃不住了,一邊走一邊用很不耐煩的語氣敷衍道。
夏扶薇頭頂三個問號。
剛剛?cè)思疫€跟你打招呼呢,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倆不認(rèn)識,騙鬼呢?
“好吧,不說就不說。”
夏扶薇簡直無語。反正她也只是好奇一問,又不是非要知道。誰能想到沈亦安脾氣這么大,好像誰觸到了他老虎須似的。
原書還寫這個家伙性情淡漠呢,如此看來淡漠個鬼啊!他遲早有一天會被自己氣出毛病吧,夏扶薇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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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美酒夜光杯,金足樽,白玉盤。
入席的時候,她作為家眷自然是要坐在沈亦安旁邊。雖然呆在那人旁邊她一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有美酒佳肴又有節(jié)目看,自己還能挑剔什么呢?
享受就完事了。
她早知道沈亦安位高權(quán)重,又是手握兵權(quán)的重要人物,傳說中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所以對于這家伙的席位在眾臣子中的第一排,離天子最近這個情況也就見怪不怪了。
但她好奇的是,與沈亦安平級的對面一直有個空席,直到大宴快要開始了都未有人來。
若是等到那皇帝都來了,對面的人還不到,豈不是明目張膽的不敬?
她這樣想著,搖了搖頭,斂了眼皮去看桌上精致的瓶子杯子,沒想到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正看到剛剛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緩緩入座。
她看到了祁寧,祁寧也看到了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