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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末尾有個能夠區(qū)分知行知意的小細(xì)節(jié),細(xì)心的讀者應(yīng)該能在思考后看出來,這也是后期傅吹愁認(rèn)定男主是沈知行的原因之一】
第7章 伴君
這早,班曦忙完政務(wù),問茶青方:“上次朕叫他來,他來了沒有?”
“來了,殿外候了會兒,見陛下忙著處理連海洲的戰(zhàn)事,說身子乏了,就回去了。”
“……”班曦不是很高興,“到了昭陽宮,也這般放肆?”
“本性難改?!辈枨喾降?。
班曦道:“再去叫他來,朕就不信……”
“陛下??!”殿外來報,言語中盡是喜氣,“蘇向玉大人回來了!”
“向玉到了?!”班曦喜不自禁,從椅子上彈起來,大步流星向殿外走去,“她到哪了?!”。
“已過乾元殿!”來報者剛說完,就聽一聲“jiejie”,脆生生的,滿是精氣神,令人心曠神怡。
只見一雙十少女,身材纖長,披大紅披風(fēng),神采飛揚大步走來,兩兩跨過臺階,笑盈盈在班曦身前一跪,行了個軍禮。
“臣蘇向玉,恭賀……”
“哈,快起來?!卑嚓卮驍嗔怂?,把她拽了起來,“怎么現(xiàn)在才到?”
“陛下大婚前,我就到朔州了,可惜船壞了,加上大雨,我在臨都待了整整三日,可把我急壞了?!碧K向玉拉著班曦的手說完,回頭看了眼茶青方,彎起眼睛,問候了一聲,“青方哥別來無恙?我瞧著你氣色不錯?!?/p>
“不要打趣青方。”班曦輕輕拍了拍蘇向玉的手,說道,“朕這次要你卸任回京,是有重任要交給你?!?/p>
蘇向玉圓圓的眼睛睜著,故意大著舌頭,說道:“不好不好,恐怕不是什么好差事……”
“胡鬧?!卑嚓厝娱_她的手,坐了回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道,“來,讓朕先看看你在崖州有沒有受苦?!?/p>
“苦死了,陛下交給我的都是些什么兵啊……”蘇向玉借機訴苦。
班曦遞了個眼色,茶青方端來點心和茶。
蘇向玉抓起點心,一口一個,堵住了訴苦的嘴。
蘇向玉出身將門,父親是先皇后父族那端的兄長,先皇后去得早,先帝怕班曦孤單,便召了蘇向玉入宮陪伴。
二人一起開蒙,一起讀書,一直到蘇向玉十五歲,才因父母調(diào)職而離京。長至十八,領(lǐng)了軍職,在崖州cao練水兵。
“總而言之,我是半點福都沒享……”她咽了嘴里的點心,袖子一蹭下巴,問道,“jiejie呢?怎么突然就大婚了?”
“何為突然?”班曦斜她一眼。
蘇向玉:“……呃,我是說,為什么突然和沈知意大婚了?他不是老早就滾到稷山去了嗎?”
立在一旁的茶青方輕笑一聲。
蘇向玉:“青方哥笑什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他人在稷山野生野長,jiejie為何把他召回來大婚啊!”
班曦一笑,親自拿出婚旨,拿給蘇向玉看:“給朕看仔細(xì)了,這婚旨上,是你的哪位哥哥。”
蘇向玉速速瀏覽,見沈知行的名字,愣了一愣,本就圓的眼睛張到了極致,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她半張著嘴,好半晌,說道:“原來傳聞不假,一路走來,連百姓都在議論jiejie立的帝君,還給他叫替身帝君……我以為是我聽錯了。可是jiejie,我不明白,你既要給知行哥名分,那給了便是,何必接沈知意回來,你接他回來,不就是把知行哥享受不到的福,全都給了他嗎?”
茶青方輕聲一咳。
蘇向玉轉(zhuǎn)向他:“青方哥也是,為何不勸勸jiejie?”
茶青方搖搖頭,小聲道:“別說了?!?/p>
蘇向玉:“我……”
她人耿直,有話憋不出,又看向班曦,說道:“我不懂,以后怎么辦呢,陛下以后,難道還要讓他代替知行哥,育養(yǎng)儲君嗎?”
茶青方手一抖,背在了身后。
班曦沒有說話,靜了好久,班曦說:“登基前,我發(fā)過誓,無論如何,我都想再見他一面,哪怕要借沈知意才能如愿,我也愿意。我許諾過……”
“……我不懂?!碧K向玉重復(fù)著這三個字。
“帝王也有不舍放手的感情?!彼f,“我許諾過,并非給他,而是給我自己三年時間,讓我把欠他的承諾給他,這之后,我會忘了他,立新君擇儲君。長大后的班曦總要給兒時的班曦留一點時間,讓她完成心愿。”
蘇向玉追問:“那……三年后呢?jiejie會如何處置沈知意?”
“他若改正向善,贖清罪孽,朕便放他一命,送他回稷山?!卑嚓氐?,“若依然是從前那副樣子……那就由不得他了。”
蘇向玉眉頭一聳,憂愁道:“可jiejie如果……”
班曦似是知道她要說什么,一個眼神掃去,道:“如果什么?”
蘇向玉自知失言,連忙咬住自己的舌頭,低下頭去。
如果,三年后,陛下不舍得這個替身了,那該怎么辦?
她沒有問出來,但在場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茶青方默然立在一旁,嘴角微微一抽。
“還是說正事吧,你也知朕有心改制,打開瞧瞧。”班曦?fù)Q了副口吻,翻出一張委任書,遞給蘇向玉,“朕這次叫你回來,是有個打算。這些年,先帝在海防上下了大功夫,京城這邊反而松懈了,朕監(jiān)國時就察覺京中不似前些年省心,又是風(fēng)又是雨的,朕推個新政竟似死水推舟,沉得很……”
“督察司?督察使?”蘇向玉捏著委任書,驚道。
班曦拿出一塊金牌,說道:“蘇向玉,朕把刀給了你,上至帝君,下至京九品官員,皆可查辦。”
蘇向玉跪下拱手一禮,應(yīng)下,只是神色復(fù)雜,心中長嘆了一口氣。
班曦垂眼看著,手指敲著金麒麟扶手,等了等,道:“起來吧,今晚留下來陪朕用晚膳。青方,去傳,記得,向玉喜辣。”
茶青方離去。
蘇向玉換了副笑臉,又一口一個jiejie叫了起來:“三年之后,jiejie不得給青方一個交代?”
班曦愣了一愣,笑了一聲,端起茶吹著。
茶青方在殿門外駐足。
蘇向玉見她不應(yīng),知自己多嘴,連忙嘆息道:“唉,青方哥哥才兼文武,卻遭jian人暗害,有時我真是恨天不公……”
茶青方抽了口氣,無聲離去。
班曦捧著茶,好半晌,說道:“倒也不是臉的問題,說來感慨,朕已經(jīng)忘了青方長什么樣子了,他雖亦是朕的書伴,但朝夕相處,若有情,朕又怎會直到今日還惦念著知行。”
話說到這份上,蘇向玉心里已明明白白。
“不去見見那位?”班曦抬眼道。
“誰?沈知意?”蘇向玉道,“晚膳不就見到了……”
見班曦笑了一下,蘇向玉頓了頓,問道:“晚膳不